某家宝贝有命,接下来的几天,某人只好放弃了太后娘娘的奢靡生活,琴啊鼓的折腾不停,一众含章殿宫人更是被某人折腾的三条命去了两条半,终于某决定性的时刻到了,丝竹声钟鼓声铃铛声四起,含章殿的美人招牌现身,一场歌舞下来,看亮了无数人的眼,也晕红了无数人的脸。
而此时我拉着霍宝贝的手,笑嘻嘻问道,“宝宝,高兴吗?”。
“我不喜欢那个夏歆”。
“你真难取悦!”
“我要听你唱”。
“呃,我没夏歆嗓子好”。
“我喜欢听你唱,”小小少年的眼睛在淡淡的珠光中璀璨如星。
我笑了起来,不高不低唱了起来,“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我像那带着露珠的花瓣,甜甜的把你依恋,依恋——”
少年清越的声音加了进来,“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璀璨的星光,星光,是那明媚的蓝天,是那明媚的蓝天,是那明媚的蓝天,是你明媚的蓝天,蓝天,我愿用那充满着纯情的心愿,深深的把你爱怜,爱怜——”
我哈哈笑了起来,“原来我们去病嗓子也挺不错,今儿该让我们去病亲自出马的”。
“玉娘——”他伸臂按着我的头靠上他的肩膀,我觉得这姿势有点奇怪,挣扎起来。
“玉娘——是不是真的是蓝天和星光送你来的?”
我扑哧笑出声来,“是,怎的不是,还有那圆圆的明月和潺潺的山泉,山泉——”
他哼,我抬起头,严肃的看着他。“今天的夏歆是不是特别美?”
“没注意”。
“呃——好吧,我明天找个会欣赏的讨论”。
“玉娘,我喜欢那个,唱的我心里高兴”。
好吧。你霍大少也就是一低级趣味的,估计那酌情阁的花魁唱的是白露苍苍,你才会说人家假,作。
“玉娘,再唱一遍”。
“呃,其实这支歌要像夏歆那样嗓子又脆又甜唱起来才好听,要不我去叫她?”
某大少恼了,“我要听你唱”。
某无奈了,“好,来。先躺下,等娘亲唱个摇篮曲哄我们宝贝儿睡觉可好?”
某大少更恼,“你不是我娘!”
我亲了亲他的脸,呵呵笑了起来,“那是。我比你娘又年轻又漂亮,可不要做她,来,睡觉”。
他听话躺下闭上眼睛,却依旧紧紧握着我的手,好吧,某人在某娃心中的地位估计基本等同小白兰十七在某人心中的地位。
“玉娘——”
我侧身亲了亲他的脸。低声开口,“是谁带你来到我身边……”
在某人跟某家宝贝努力培养感情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访。
说实话,司马大能来看望某人,某人很有点受宠若惊,立即吩咐上最好的茶最好的刨冰招待。“司马大人不必客气,这都是时新的,天气热解解暑”。
他果然没客气,一连吃了好几口稍稍解了暑气才放下,“迁此来是有事请教小姐”。
我摆手。“别跟我客气,能帮上的我一定尽力”。
“小姐,前一段日子,是不是去了马邑?”
我瞪眼,“你怎么知道?”
他笑了起来,“看来迁猜对了,小姐卧病常有,不去石渠阁,又将迁拒于门外却不寻常,再稍稍推想一下,便不难推测”。
好吧,某人做人果然透明啊!
“不知小姐可否将当时见到的情形仔细跟迁说说?”
这样一个小要求某人自然不会拒绝,当然,可能还有那么一点与有荣焉,当下仔仔细细说了起来,最后又意犹未尽站了起来,“你等等,我还带了个战利品回来”
“战利品?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某不满了,“等我拿出来你就心服口服了!”
某韩哼,“那本大夫就在这等着!”
很快战利品拿来了,某韩很无语,“这块破羊皮?”
某人振振有词,“这是我从匈奴人那抢来的,没付钱,不算战利品?”
某韩更加无语,司马大开口,“小姐,不知能否借迁一观?”
我将羊皮递给他,又讨好的给韩某人端了杯刨冰,“大人,热了吧?解解暑”。
“小姐买——抢的时候,那人有没有说什么?”
“噢,他说是一门上古的法术,不过时间长了,没人认识上面的字”。
司马大激动了,“我恍惚记得爷爷曾给我看过相似的字体,不知能不能借给我带回去请教爷爷?”
“那有什么,你拿走好了,不用还了”。
司马大千恩万谢的走了,某韩冷哼,“一股子酸儒气,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
我依样冷哼,“皇上一股子种马气,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
他瞠目,然后又不可自抑的哈哈笑了起来,瞬时整个房间都似增色七分,某人立即别过脸,佛祖啊,请赐给我抵挡美色的力量吧!
话说含章殿最近相当之热闹,之前除了偶尔来骚扰的卫子夫,没半个人踏足,可自从霍宝贝卧病含章殿,来的人简直络绎不绝,当然这络绎不绝也只那么固定的一个两个人,比如卫子夫,比如卫家二郎,所以在某天夏韵来报卫二小姐来访时,我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家宝宝还是有个正牌娘亲的。
“去病,你娘来了”。
“没空”。
我黑线,“你天天重复那一个扔东西的动作,不烦?”
某娃暴走,“这不是扔东西,是练暗器!”
我同情的看着小三子,“小三子,老实跟我说,其实你替去病捡东西捡的快发疯了吧?”
小三子嘿嘿一笑,我看着他的眼神更加同情,“一会别忘了跟他讨赏钱,不带这样折腾人的”。
卫二姐一见我就急急问她家儿子伤的怎么样,我说没多大事,她松了口气,“妹妹,你替我告声罪,这段日子忙没功夫管他,只听说他被你接进宫了,不想昨儿竟有人跟我说他是受伤了才被你接过来了”。
“二姐在忙些什么?”
她俏丽的脸浮出一丝绯色,递给我一册精巧的书简,“日子定在这个月十八,你一定要到,带着那小子,估计这世上能请动他的也就你了”。
我接过书简,似笑非笑,“真是恭喜二姐了”。
她鲜见的不好意思起来,站了起来,“既然他伤的不重,我就不去看他了,估计他也不愿见我”。
“二姐——为什么你这么确信我说的,他伤的不重不是安慰你的?”
“他伤的很重?”她一惊,又是一笑,“妹妹又何必吓我,真伤着了,妹妹能这般悠闲的坐在这,我瞅着比那时候还胖了两分”。
“真的?”某人大惊,然后突然发现话题偏到十万八千里外了,遂咳了咳,“二姐,去病受伤已经快两个月了,除非真是不治之症,什么伤一个多月了还危在旦夕的?”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我,“我脑子笨,你说明白一点”。
我简直想叹气了,“去病当时伤的极重,那刀都快见骨了,大夫吩咐了三个月不能下床,就算他不想见二姐,二姐还是去瞧瞧的好”。
“见骨头了?怎么伤的?”
我摆手,“问你家二郎去,夏韵,带卫二小姐去见小少爷,呃,等等,二姐,你探病带东西了么?”
某人尴尬了,我抚额,“先带二姐去厨房,那碗炖的骨头汤,多加点盐,再加点糖,反正务必要难吃,别让去病怀疑”。
卫二姐不平了,“做菜不能吃的是你,我做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难吃?”
好吧,再说下去某真的要吐血身亡了,“随你,你自己去看,别让去病一眼认出是含章殿的厨子做出来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