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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楚服极是警醒,无惭查探不出”。
“没事,去杭州的人回来了,楚服的尸体不见了,大约是韩大人那剑到底刺偏了”。
某韩臭着脸一声不吭,我悠悠一叹,“有个伟人曾说过,要杀一个人就要把他的头割下来看看他到底死透了没有——”
某韩咬牙,“这回她再落到本大夫手上,本大夫一定割下她的人头祭献道家三清!”
我偏头去看修竹冒出的女敕叶,“春天来了”。
无惭顿了顿,“小姐,沈六小姐今日大婚,小姐不如去凑凑热闹?”
“嫁给那个余自在?”
“是”。
我叹气,“无惭,你真是心太狠了,这种鲜花插牛粪惨绝人寰的悲剧,你竟然让我去亲眼目睹?”
无惭抽了抽嘴角,某韩感兴趣了,“那余自在怎么牛粪了?”
“听说余府内院藏的皆是美男子,而不是美女子——”
某韩没话了,我的食指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曲起,又落下,“说起来无忧也不小了,不如我们去帮无忧抢个新娘子回来?”
无惭赶紧反对,“小姐,无忧单纯,如跟小少爷回长安,则沈六小姐无关轻重,如留在金陵,定然斗不过沈家”。
“也是,”某人叹气,“我当初光看出来他是个好的,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也是个笨的?”
某韩笑的意味深长,“那个丑八怪貌似也不小了”。
某娃不高兴了,“玉娘,丑八怪是我的,他也不会留在金陵”。
我扶额,“我只说他要愿意跟着你就让他跟着你”。
“他肯定会愿意!”
我再扶额,好吧,某家宝贝这种盲目的自信某人是不是该适当打压一下?
“呃——丑——”好吧,要叫这样一个人丑八怪还真是需要勇气啊。也就自负容貌如某韩,如某娃才一口叫的比一口顺溜,“呃,你想不想娶亲了?”
某石雕没有半丝反应。某韩笑了起来,“一看那样子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你巴巴的挑了两个最漂亮的丫鬟去服侍他,他可有多看一眼?”
我叹气,“你们要原谅年纪大的女人爱做媒的普遍心态”。
某韩连连点头,“那倒是,太后,以及当初的太皇太后,一没事干就给人做媒,配成一对又一对的怨偶。还自得成全了有情人”。
我黑线,好吧,论毒舌,你韩某人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某娃歪到我怀中。蹭了蹭,“玉娘,我们想个法子诱那楚服出宫,杀了她”。
我模模他的头发,恍恍惚惚一叹,“那种学道之人只怕杀之不详,再说她好像也并无恶意——”
某娃不满哼道。“她定是伤还没好,才会躲在皇后身边”。
“先等等看,”我抚抚头发,“去病,陪我出趟门”。
某韩轻嗤,“现在是不是没这小子陪着。你都不敢出门了?”
呃,其实现在没某宝贝陪着,某人简直连厕所都不敢去,何况出门?
某人的目的地很简单,直指东方神棍。东方神棍正在临风自伤,见了我立时来劲了,“李小姐来的正好,借些银子东方使使”。
我鄙视,“又看中哪个美人了?”
“小姐前些日子因祸得福,不会吝啬这一星半点花费吧?”
“告诉我那楚服怎么回事”。
他肃下神色,“李小姐,楚服的确是有些道行的,小姐没事还是别招惹她”。
“我自然不想招惹她,就是怕她动不动就要拿我炼丹啊”。
他连连摇头,“不会不会,我上次见到她,她还跟我说,要我警告你别耍小动作,她此行意不在你”。
我惊,“那她冲着谁来的?皇后?”
他头摇的更快,“小姐就别胡乱猜测了,皇后天生凤命,学道之人决然加害不了”。
“她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她——”他忽地顿住声音,微微一笑,“小姐要想知道,拿三百两银子来买”。
我气急,“你打劫啊!”
他耸肩,“小姐不买东方不会强求”。
“不如我给你三千两,你帮我杀了楚服?”
他尴尬了,“小姐真是看得起东方”。
我想了想,“银子一会你派人去大观园去取,先告诉我”。
“口说无凭”。
我拿出袖中的镜子,他来回看了看,“呃,我改主意了,还请小姐告诉东方这镜子是怎么做的这么清楚的”。
“呃,东方朔,你信不信我严刑逼供?”
他不舍的模模镜子,“韩大夫那剑没刺中心脏,就算刺中了,楚服也不会死,她道术已有小成,又岂是凡人能加害的,小姐,东方劝你还是别惹她,学道之人不杀生,可逼急了,来个同归于尽,小姐可不一定能招架的住”。
“那我如果把她的头割下来,她死不死的了?”
东方朔呆了呆,我阴森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再把她的尸首剁成一百八十块喂狗,她还活不活的过来?”
“小——小姐——万万不可——”
“或者说,我应该把她给一把火烧了?”
东方朔更惊,“小姐,此事万万不可,楚服虽然喜欢抓些妖精鬼怪来炼丹,但从无恶迹,岭南楚家人才辈出,杀之不详啊!”
“她真的不是冲着我来的?”
“真的,我东方朔可以对天发誓!”
我耸肩,“好吧,我就先勉勉强强信你一回,不过岭南楚家,还有楚服——这名字怎么好像挺熟的?”
“唔——”
“玉娘,玉娘!”
“小姐,喝口水”。
我推开他,“楚服,楚服——我想起来她是谁了——”
“是谁?”
楚服啊,史上留名的著名女巫,帮陈阿娇行巫蛊诅咒卫子夫,害的陈阿娇废居长门宫的楚服啊——
“玉娘,喝水”。
我推开,翻身下床,“不行,我要去杀了她,不行——”
“玉娘!”他拉着我跌到他怀中,伸出双臂紧紧抱着我,“玉娘,别怕,十七,派人去找韩大人,别怕——”
别怕,别怕啊……
我再醒来时已接近中午,韩玫瑰还没回来,匆匆换上衣服拉着霍宝贝直往皇宫而去,皇宫里的楚服端坐于抽出女敕芽的柳树下闭目打坐,听见声响睁开眼睛,然后微微一笑,高傲而又怜悯。
霍宝贝低声惊呼,我一惊,“怎么了?”
“我看出来了,她还是原来的样子!”
楚服又是微微一笑,“你胆子很大”。
我勉强撑着气势,“我听说你们学道之人都是会算的,那你能不能算出自己是什么下场?”
“无论是什么下场都是我该还的债,何需算?”
我打了半天的月复稿全部卡在了嗓子眼,好吧,那套对付俗人的劝说,对这样的高人还真没半分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