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侯爷讶,“我有那么多钱?”
“呃,其实如果你肯把你的剑、弓和马卖了,至少还有十万”。
霍小侯爷无语,卫大将军不满,“去病那你都拿了十万,我这就拿五万?”
“呃,你那些钱都是你大嫂管着,我哪能拿到?”
卫大将军蹙眉,“娘怎么回事,到现在也不提让你管家?”
卫三郎忍不住了,“二哥,小弟多一句嘴,要是让二嫂管家,不几年卫家人都得去街上讨饭吃”。
“呃,这倒不会,去病会去抢”。
卫三郎无语的看着我,“二嫂,我想不通那么多钱你拿着干什么?”
“呃,闲来无聊在银子上打打滚也是很幸福的事啊”。
他更加无语,“二嫂,您能不能说清楚,不然只怕娘那一关不好过”。
“你二哥那五万我拨到江西赈蝗灾了,去病那十万两花的零碎些,大部分用来收留孤老病弱,还有一部分是去修路修桥修水利什么的”。
“怪不得人家都叫娘子活菩萨,大把大把的银子洒出去总得洒点东西回来吧?”
“我倒也不是非得用你的钱不可,你娘若是逼的紧,只留了去病的给我就是”。
卫大将军脸色顿时不好了,“去病的钱比我的好使?”
“唔,二姐为避嫌,看都不肯多看一眼,她不会介意的,等去病娶了媳妇再说不迟”。
“二嫂要做些善事无可厚非,可也用不着这般大手大脚,不但二哥,去病,娘也不会容他这般乱花钱”。
听了半天的无惭同学终于忍不住了。“小姐若是缺钱不妨到濯玉池里捡一捡,多不敢说,十五万两总是有的”。
“无惭!”
他跪了下去。一脸不服,我一脚踹了过去。“那些东西姓韩,韩家人还没死绝,什么时候轮到我去捡?”
霍小侯爷开口,“这事我和舅舅会处理好,你不用管,李无惭,传饭”。
饭后卫三郎吵着一定去看那撒了十五万两的池子,某人无法。只好应了,一行四人往濯玉池而去,卫三郎一见就赞叹了,“今儿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富可敌国!”
我蹙眉,“到底太招摇,找时间除了才是”。
“你舍得?”
我一叹,霍小侯爷伸手取下一盏琉璃灯,“韩嫣常说人生在世畅快就好,其他不用管,你那时候最喜欢管束着他。现在可后悔了?”
我默然,是的,后悔。早知道到底躲不过那一天,早知道——
霍小侯爷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记得当初这盏孔雀灯吹出来后,你就说了声什么孔雀,黑山老妖还差不多,送了小舅舅正好”。
我一阵无语,原来霍小侯爷还是个推行冷幽默的,那边恶劣的霍小侯爷将灯送到卫三郎面前,“这是本侯亲手做的。小舅舅不要嫌弃才好”。
卫三郎抽了抽嘴角,接过那不知什么形状的琉璃灯。皮笑肉不笑,“本少提出去转一圈。说是冠军侯亲自动手,想必会有无数贵女贵妇争相高价购买”。
霍小侯爷很淡定,“到时候钱记得分本侯一半”。
“没了十万两撑腰,冠军侯这是胆寒了?”
霍小侯爷勾唇一笑,“本侯是怕舅舅养不活玉娘”。
唔,韩毒舌后继有人了。
某病危人士一回维景轩便受到无数人的热烈欢迎,其中甚至包括浅笑温柔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亲来探病,某人受宠若惊,惊的下场就是等皇后娘娘撤退,某人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然丢城弃甲,一败涂地。
“娘子,”卫大将军满脸喜气,“娘刚刚说了,以前原是她不对,以后再也不会故意为难娘子,娘子一会去给娘赔个礼,娘顺着台阶下来,以后就还是一家人”。
“我找不到你——”霍小侯爷微带迷茫的声音尤在耳边,我揉揉额头,去病——
“娘子?”
“唔,知道了,一家人还是住一起来的亲密,也省得你两头跑辛苦”。
他大喜,“谢谢娘子,我保证他们再也不会那样待你”。
我嗯了一声,挣月兑开他的怀抱,“刚刚李府遣人来报,爷爷到家了,我这就去,省得三婶一直怨我轻慢李家”。
“我陪你一起”。
“不用,”我想起固执的李老将军又是一阵头痛,“你去没的惹他生气”。
“生气,他还能动手揍我不成?”
我摆手,“随便你吧,你给他拜个早年也好”。
“娘子放心”。
“无惭,帮我找件披风,朴素一些”。
卫大将军笑吟吟拥着我往衣柜而去,“你之前自然要穿的朴素些讨老将军欢喜,现在嫁给我了还朴素,老将军只怕会疑心我苛待你,来,就这件”。
我微微低头让他帮我披上那件华丽丽的银狐皮大氅,不动声色给无惭递了个眼色,无惭一躬身,“小姐,外面冷,还是再捧个暖炉”。
我点头,“弄个大点的,笨重些也无妨,外面看起来倒是要下雪的样子”。
无惭退了出去,不一会捧了个大大的暖炉进来了,“小姐,小侯爷不知怎的一直在喝闷酒,小姐要不要去劝劝?”
“一直在喝?怎么不早点来报,我这就去看看,唔,二郎,你先去,我一会就到”。
“我们一起去看看去病,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你还是先去,新女婿不殷勤些,小心下次三婶不招待你吃饭”。
他失笑,“那你小心些,别着了风,去病无事,也让他去给老将军见个礼”。
我点头,捧着暖炉一径往维心轩而去,到无人处无惭方低低开口,“小姐,怎么了?”
“我答应皇后搬回维景轩,二郎也跟老夫人松口了”。
他默了默,“只怕小侯爷不喜”。
我一叹,没有接话。
“那小姐为何又改变主意不去李府?”
“只是不想跟二郎一起去罢了,他欢喜的很,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坏了他的心情”。
“大将军就算是傻子也会知道小姐不是真心欢喜”。
“知不知道都好,他喜欢这样,我就顺着他的意好了”。
“小姐何必委屈自己?”
“无惭,我年纪大了,也嫁人了,再像之前一般任性就惹人厌了,再说二郎不像韩嫣,不可能事事纵着我,特别是卫老夫人和皇后,他最艰难的时候是跟她们一起走过来的,不是我”。
无惭一时无言,我转眼看向他,“还有那天的话,你没说错,我也是那么想的,但绝不可在大将军面前放肆,他已不再是昔日的卫二郎”。
“小姐这人嫁的甚是窝囊”。
我笑了起来,“有所得必有所失,窝囊就窝囊好了,我觉得值就行”。
他哼了一声,我看看路,“二郎该出了府了,你陪我去街上转转,唔,一会别忘了遣人跟去病对好口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