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金子,开心极了,提前收了摊,带着封印去逛集市。
“走,我带你去买新衣裳。”
来到一家布料店,封印换上了馨儿精心挑选的衣裳,就像完全换了个人似的,气宇轩昂,一表人才。
封印抓起馨儿的手。
馨儿感应到封印正在与她说话。
“为何你不买衣裳?”
馨儿嘴上说道:“没有我喜欢的衣裳。”
但封印听见了馨儿的心声,他知道馨儿是不舍得,还知道馨儿一直都想要一件紫色的衣服,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封印手指突然亮起了黄光,指在馨儿的旧衣裳上,馨儿的旧衣裳焕然一新,还变成了馨儿梦寐以求的紫色。
布料店的掌柜被吓得目瞪口呆。
“你是如何做到的?”
封印摇了摇头。
“真厉害,既能使画变得生动,又能把衣裳变成新的,这样一来以后都不用买新衣裳了。”
天色渐暗,馨儿叫上封印准备回家,经过一家铁匠铺封印停下了,似乎对悬挂着的铁剑特别着迷。
馨儿心想:封印以前一定是一个潇洒的剑客,要不然抓鸡的时候怎会有那么敏捷的身手!既然是剑客就必须得配一把好剑。
馨儿决定要好帮封印买一把好剑:“店家拿一把最好的剑给我。”
“姑娘最好的剑可不便宜啊,要一两黄金。”
馨儿一向勤俭节约,这一次却毫不犹豫的花了一两黄金买下了剑,送给了封印。
封印喜极而泣。
馨儿迫不及待地把卖画的经过讲给父亲听,可是慕容先生听完后并不开心,反而有些生气,脸色难看极了。
“爹,你看封印换了衣服配了剑是不是像变了一个人。”
慕容先生轻易就看穿了女儿的小心思:“馨儿他只是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不要与他走得太近了,终有一天他会离开的,他有自己的生活。”
馨儿很委屈:“爹,他不会离开的,他跟我们在一起很开心。”
这是馨儿第一次顶撞父亲,她知道这也许是在骗自己,但她还是想试一试,宁愿骗自己也不愿心中的幻想就此破灭。
门外传来的响声打断了父女的争吵。
封印着了魔似地挥舞着手中的剑,剑身萦绕着黄色剑气。
封印腾空而起,猛地旋转身体,剑锋所指之处奔突着黄色火焰,如梦如幻。
封印翻转身体,剑指地面,停顿了一秒后,猛地冲了下去。
馨儿刚把目光转移到地上,已然瞧不见封印的踪影,馨儿四处张望。
突然封印从远处的地下钻了上来,接着将身体悬在空中呈180°挥剑刺向一颗大树,大树顷刻间被剑气碎为灰烬。
封印的每招每式都是那么的唯美、敏捷、果断、强势,英雄气概毕露无遗。
封印指剑向天,星空中一道闪电灌入封印的剑锋,封印慢慢被拖向天空,越来越高。
馨儿正看得着迷,封印却忽然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痛苦地抱着头。
“封印,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我。”
馨儿已然顾不上礼节,将封印的头拥入自己的肩膀。
“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馨儿安慰自己。
慕容先生好像并不惊讶,独自往房间走去。
“我没事,放心。”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封印口中传出。
慕容先生停住了脚步,这是封印第一次正常说话。
馨儿顿时千思万绪涌上心头,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害怕。
馨儿知道如果封印就此恢复记忆,或许不久就会离开,像父亲说的那样找回原有的生活。
“封印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总有一些不完整的画面在我脑子里闪现,我想把它们联系起来,可越努力回想头就疼的越厉害。”
馨儿安慰道:“没事,总会想起来的。”
虽然馨儿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不希望封印这么快就想起往事。
“算了,不想了,现在这样也很好。”
馨儿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慕容先生并不开心,将馨儿叫到一边。
“馨儿,此人定不能留,他伤势已然痊愈,还是速速让他离去为好。”
“爹,为何不能留?”
“他如此武艺,必定不是凡人,如将他留下,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他如此善良,怎么会招来杀戮。”
“爹阅人无数,岂会看走眼。”
“爹,你多虑了……”
慕容先生坚持认为留下封印会惹上麻烦,但女儿执意要留下封印,慕容先生也只好顺从了女儿,毕竟馨儿是他唯一的女儿,她得让她开心。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父女情深,男女情长的感谢人一幕,正被一个神秘的黑影躲在暗处偷窥得一清二楚。
月光照射在那人的配剑上,再反射到他的上面,隐约着茂密的胡须,暗藏着邪恶的眼神,最显眼的是脸上有一块两厘米大小的伤疤,泄着杀气。
黑衣人嘴角上扬:“终于找到你了。”
说话间便持剑欲刺向男子。
集市上的那个女子,手持花藤,从天而降:“凌鹤,你意欲何为?”
“原来是荷花仙子,才分开不久,就开始想本座了?”
“大胆妖魔,休要口出狂言。”
凌鹤语气中充满不屑:“妖魔?若不是那些弱不禁风的神仙将天庭困于玄冰封印,魔界早就统领三界。”
荷花抡起花藤朝凌鹤抽去,花藤中竟飞出许多五彩缤纷的刺。
凌鹤灵敏地避开了荷花的花藤:“美人,本座可不想伤着你,识相点让本座过去,待本座取回原始天珠自会离开。”
荷花轻蔑地一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荷花连续将花藤挥向凌鹤。
凌鹤心想:对付天罡一人亦没有必胜的把握,若再加上荷花,必输无疑。但倘若就这么落荒而逃,未免太丢份了,倒不如卖个面子给荷花。
“美人,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先放过他,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记住,总有一天你会是本座的女人。”凌鹤补充道。
说话间,凌鹤便化作一团黑烟呼啸而去。
荷花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仍不敢放松警惕。
荷花坐在河边,傻傻地看着月亮,听着初夏的蛙鸣。
这唯美的夜色在荷花看来就只有心酸、委屈,他仿佛在月亮上看到了天罡,看到了馨儿,看到了慕容先生,却没看见自己。
明明离封印这么近,却又那么远,就这样酸了一夜,也守了一夜。
荷花相信她的黎明,绝对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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