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总署办公驻地的爆炸太猛烈,其爆炸的冲击波也波及到周围的建筑物,一时间,方圆两三里之内的人们全都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阮经天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越混乱的局面,越有利于他的逃走。
他混在向外奔跑的人群中,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远离国安总署的办公驻地。他找到一家小旅馆,把邵放鑫的扮相去掉,重新换了一副模样,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与万学良相遇的那家宾馆,在宾馆的停车场,停放着重新喷漆的越野车。
驾驶着越野车,阮经天心中为这次冒险的行动而感到后怕和庆幸,大部分国安总署的特工在外面协助于磊材调查刺客,而国安总署办公驻地留守的特工不存十分之一,并且大部分是文职人员。
阮经天对国安总署的特工没有半分怜悯和同情,因为他们为哲国鬼子提供军事情报,他们秘密抓捕和处决的反哲人士无计其数。如果不是考虑到月兑逃问题,阮经天会屠尽国安总署的所有特工。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阮经天找了一个饭馆,把肚子填饱之后,驾车回到老城区的公寓楼,进入房间,先冲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
宁守城站在梁立澜将军的病床前,看着神情落寞的梁立澜,心中有些悲戚。
“守城,谦理的治丧事宜,你具体负责办理,我不公开露面。治丧仪式之后,我要把谦理的遗体带回哲国。”梁立澜低声说道。
“一切按照梁将军的指示办理。”
“守城,柳云的形势不容乐观呀!刚刚国安总署的爆炸是怎么回事?”梁立澜问道。
“梁将军,宪兵总队调查的结果是:国安总署的邵放鑫并没有死,他下午突然来到国安总署驻地,杀了十八个特工。这其中包括万学良,他在国安总署纵火且投放了大量高能炸弹,宪兵总队正在全城缉拿邵放鑫。”宁守城说道。
“邵家的大儿子?他没死吗?”梁立澜皱皱眉头。
“国安总署的事情,我们地方上是不清楚的,这次的死者中,有哲国国安总署总部的特派员。”宁守城的话语很简短,但是其含义却很丰富。
“嗯,事情终究发生在你所管辖的柳云省,还得你出面来做工作和善后,把锦绣楼的事情和国安总署的事情一起处理。尽快结案,把结果呈报政务院和外交部,毕竟锦绣楼里死了一个蔓国人。”梁立澜直接下达命令,他已经被勒桑之死折磨得头大无比,特别是当前蔓国极力希望哲国出兵北大陆,而哲国百般推诿的情形下,勒桑的事情正好给了蔓国一个发难的借口。梁立澜心想:看来只好派出一部分兵力进军北大陆,这样才能平息勒桑死亡带来的负面外交和政治影响。
宁守城答应下来,心中明镜似的知道梁立澜的心思:把锦绣楼发生的事情也归因于邵放鑫的倒行逆施。尽管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邵放鑫与锦绣楼之案有关联。
他突然想到邵家的提亲,如果邵放鑫果真是国安总署的叛徒,那么邵家提出与宁家联姻多半没安好心,也许邵家想把宁家拖下水。
宁守城想到此处。决定好好利用这次国安总署遇袭爆炸一案,趁机把邵家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其永世不得翻身。
阮经天睡得非常香,翌日清晨。他从床上爬起来,到外面吃完早餐,感到神清气爽。这几天的疲惫一扫而光。
本来他打算昨天回东山城,可是拜见宁守城夫妻二人,与宁静文的关系确立之后,他决定拖后几天回东山城,先把在泉水城的栖身之处安排妥当,毕竟以后他可能会经常到泉水城,况且宫孝木的父母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要来泉水城,明面上的住处是必须的。
他驱车前往宁守城的别墅,看望宁静文。宁静文了解到阮经天的想法,也赞同在泉水城购买房子,于是阮经天和宁静文一起去看房。
在距离宁家别墅大约五公里的鸣褡湖畔,阮经天看中了一套新建的别墅,这套别墅有一个不小的院子,上下两层,面积大约四百多平方米,其后面不远处就是鸣褡湖。
阮经天最在意的是这别墅后面的鸣褡湖,有了这个湖,这为他的逃月兑和藏匿提供了天然条件。宁静文也对这栋别墅满意,因为此处风景如画、安静平和。
支付了五千万哲元的房款之后,阮经天成为这栋别墅的主人。在幽静的别墅里,两人检查着每个房间。在二楼光线最好的卧室里,阮经天笑着对宁静文说:“静文,这个房子叫静宁居,如何?”
宁静文心中高兴,嘴中却说道:“这是你的房子,你愿意叫啥就叫啥。”
阮经天又拿出五千万哲元的银行本票,连带别墅的钥匙一并交给宁静文,说道:“我过两天要回东山城,没空常来泉水城,你帮我找人装修房子,如何设计和装修,全由你做主。”
宁静文接过银行本票和钥匙,砸砸舌头,说道:“你真是大财主,这么多钱。你老实交代,你的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胡家要对付我,把宫孝木的妹妹宫纯子抓了起来要挟我,我想个法子,反过来整治胡家,胡家给了我二十亿哲元,买走我的一个东西,又把宫纯子放了出来。事情就是这个样子。”阮经天耸耸肩,简单地描述胡家与他的一个小冲突。
宁静文皱着眉头,说道:“这种方法得来的钱,也不是正当的合法的。”
阮经天拉住宁静文的手,说道:“胡家的钱,不花白不发,你不要纠结了。以后我拍卖丹药,赚的钱要比这点钱多得多。你先拿着用,按照你的想法装修。到时宫孝木的父母来泉水城,就让他们住在这里。再者,我以后可能常来泉水城。不好常住你那里的。有了这个房子,我也会方便很多。”
宁静文收起银行本票,望着阮经天,说道:“经天,我能看看你原来的样子吗?”
阮经天楞了一下,说道:“可以,你稍等。”他来到卫生间,把宫孝木的扮相去掉。实际上,现在他假扮宫孝木,使用的化妆材料越来越少。他的体形与真正宫孝木的体形相差无几。相貌上是有差别,可是时间长了之后,周围的人已经忽略那些模模糊糊的差别,所以,他把不多的化妆材料去掉,露出原本不算丑的阮经天真容貌。
从卫生间出来后,宁静文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不是陌生人的陌生人,突然,她抱住阮经天的腰。双眼流出清泪。
“经天,说说你的事情吧。”静文低声说道。
“静文,我的家乡是东山城的一个小镇,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到蔓国留学,学习四年,可是等我回家的时候,正好看见我家被哲国士兵占领。父母以及其他亲人都死在哲国士兵的枪口和刺刀下。静文,我非常讨厌战争,在蔓国。蔓国人四处打仗,整个西大陆差不多全在蔓国的枪口下,几乎每天我都会看到死人。我回到刺国,可是见到的同样是战争、是屠杀平民百姓。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我反杀哲国士兵等人。静文,你不会怪我吧。”阮经天轻轻搂住宁静文的肩膀,沉声说道。
宁静文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阮经天也不说话,两个年轻人相互依偎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阮经天和宁静文找了一家特色的餐馆,美美地吃了一顿泉水小吃。把宁静文送回家,阮经天驱车前往泉水城的南部小镇——宏嘉镇。
宏嘉镇是泉水城通往代山城的必经之地,此处距离代山山脉最近,如果遇见紧急情形,从宏嘉镇可快速地进入代山山脉,是隐蔽藏身的绝佳之地。
阮经天开车绕着宏嘉镇转了一圈,基本模清了这个小镇的地形和各条出入口,然后他慢慢观察小镇各处的房屋和宅子,转悠一个小时后,他简略地知道了这小镇的房屋和宅子的大体情况。
他来到小镇上的房屋交易中介市场,开始寻找他感兴趣地段的房屋和宅子,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他找到了符合意愿的一座正在出售的老宅,这个老宅位于代山山脉边缘的一个小丘陵脚下,其西面是一座叫马噶山的小丘陵,东面是通往代山市的主马路,南面是一片相对平缓的庄稼地,往南约十公里左右就进入奇峰峻岭众多的代山山脉主峰区。
阮经天看中此处的原因是马噶山,它位于代山山脉的西北边缘,与代山山脉的侧峰相连,进入马噶山,就等于进入怪石密布的代山山脉侧峰。
中介的服务人员是一个精瘦的年轻人,叫刘三,他见阮经天关注这个老宅,主动上前介绍:“先生,这个宅子很不错的,有一个大院子,院子正中是一座三层楼房,面积大约六百平方左右,两侧各有一处厢房,厢房既可做车库用,也可存放杂物。房主是做绸缎生意的周掌柜,他着急搬家,所以价格很优惠的。”
阮经天看了刘三一眼,说道:“你先报个价。”他知道买家不能不先问价格,如果连价格都不问,那么卖家会狠宰买家的,或者卖家会怀疑买家的动机不纯。
“一千万哲元。”刘三说出价格之后,看着阮经天的表情。
阮经天听到这个价格,心中有些吃惊,上午在泉水城买了一栋上下两层四百多平方的别墅,花了五千万哲元,而这个三层六百多平方的宅子却卖一千万哲元,虽然说宏嘉镇远远没有泉水城的繁华,可是这个价格也太低了点,阮经天的估计的价格约为两千五百万哲元左右。
如果交易是自愿公平的,那么某物品的价格超低,一定意味着该物品有严重瑕疵,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刘三,这宅子有什么问题吗?”
刘三有些尴尬,说道:“先生,这宅子没问题的,房主很快要到南方,急于月兑手,所以价格优惠。”
阮经天可不信这种鬼话,如果房子没有问题。在这么低的价位上,其他人早就把房子盘下来,然后再倒手卖掉,赚个一千万哲元是没有问题的。
见刘三不说实话,阮经天也不生气,说道:“能否带我去看看房子?”
刘三点头答应,他让阮经天稍等片刻,说周掌柜的次子会领着阮经天看房。
阮经天心中升起疑云:在顾客没有表示购买意愿之前,房屋中介不会让顾客与房东见面,因为买卖双方一旦碰头。极有可能抛开房屋中介,自行商讨交易,房屋中介岂不是白忙活了?所以一般是房屋中介的服务人员带领顾客看房子,几乎没有让房东带领顾客看房的这种举动。
不过,虽然心中有怀疑,但阮经天不会点破,因为此等做法有利于买家,他越发肯定这老宅肯定有问题,并且问题很严重。
一会儿。一个身材修长,但面容憔悴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自我介绍叫周方义。阮经天还礼,说姓阮。周方义领着阮经天来到老宅。阮经天先前已经见过这个老宅。只是房门紧锁,他只能看见房子的外面,却不知道房子里面的情景。
周方义打开锁,和阮经天一起进入院子。院子里乱草杂生。呈现出许久无人居住的情景。阮经天仔细观察院子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异常之处。
房屋里面的格局与摆设显示出周掌柜颇有书香气息,阮经天把每一个房间都走到了。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心中暗暗奇怪,这么好的房子,只卖一千万哲元,为何无人买呢?难道这里没有能拿出一千万哲元的富人?他不大相信这个结论,因为即使再穷的地方,总是会有富裕的人,只不过富裕者不多罢了。某些人极端贫困往往意味着某个人极端富裕,俗语说:杀不了穷人,当不了财主。所以阮经天越发怀疑房子可能存在其他重大问题。
阮经天见房子没有质量问题,转而暗中观察周方义,他发现周方义的双眼中存有丝丝的恐惧,他情不自禁地想到:难道这是凶宅?凶宅就是经常有非正常死亡现象的凶险之地。
对凶宅之说,阮经天认为非正常死亡的原因可能有许多,主要的原因是住宅的饮水可能含有特殊的物质,或者房屋使用的建材富含放射性,或者房屋里面以及周围藏有毒蛇等不明的动物,所以导致居住者经常莫名其妙的死亡。还有人为的原因,譬如不为人知的谋杀等。当然也有一些无法解释的原因。
不过,是否凶宅对阮经天的影响不大,因为他仅仅打算把这个地方当成紧急的藏身之地,没有打算长住。
看完房子后,阮经天对周方义说道:“周公子,能否再便宜些?”
“先生,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不好再便宜了。”周方义故作为难地说道,脸上却掩饰不住高兴的神色。
阮经天早就将周方义的表情收入眼底,说道:“八百万哲元,我马上付款。”
周方义故意做不舍状,咬牙说道:“好吧,成交。”
在小镇的房屋管理所,两人办理了房屋的过户手续,阮经天交付八百万哲元的银行本票,拿到了崭新的房证,房主是阮经天。在这一系列的过程中,没有房屋中介的参与,阮经天猜测周掌柜早就把中介费支付给房屋中介,其目的就是为了早点卖掉这个老宅。
阮经天找到安装门窗的店铺,要求把老宅的院子大门、室外门、厢房门换成结实的不锈钢防盗门,店铺老板一听是周掌柜的老宅易主,很是吃惊,价格要翻上一番才肯做这个生意。
阮经天连忙问这个宅子到底有什么问题,老板见他已经购买老宅,心中有些不忍,说道:
“先生,这个宅子的地理位置以及房屋质量,这是没得说。宅子的主人姓周,是个很好相处的做绸缎生意的掌柜。不过,大约二十天以前,这个宅子里开始闹鬼,首先是周掌柜的一个小厮无缘无故地突然口喷鲜血,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地吐血而亡。然后在接下来的六天里,宅子里每天都死人,前后共死去十一人,都是身上没有伤痕。血尽人死。周掌柜着急了,问了许多人,后来有个风水先生说,这个宅子里有冤魂,专门吸取活人的精血,因此需要请法师驱走冤魂,周掌柜请了两个道士来做法,可是半夜里,这两个道士也吐血而亡。最后周掌柜没了办法,只好举家南迁。只留下他的二儿子在此处理卖房的事情。这个宅子只能卖给不知情的外来者,宏嘉镇的人是不会买这种不吉利的凶宅。”
阮经天听后,问道:“周掌柜在宅子里居住多少年了?”
“周掌柜是世家,据我所知,周掌柜的爷爷盖的这个宅子,周掌柜自小就住在宅子里,有六十多年了。”
“六十多年的时间里,只有近二十来天才出现这种死人的事情吗?前些年没有这种事情吗?”
“周掌柜的生意做得不错,家里人气兴旺。以前从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
阮经天倒是没有感到害怕,只是寻思着不可能是水质或房屋的建材有问题,他说愿意支付三倍于平常价格的款项,要求重换新门。并且让店铺派人收拾院子和清扫室内的灰尘。
有钱能使鬼推磨,阮经天给的钱多,老板自然高兴地接下这单生意,让愁眉苦脸的伙计赶快安装新门和收拾清扫老宅。
阮经天又到商铺购买必备的家居生活用品和四季的服装。和负责安装的伙计们一起来到老宅。
在与这些伙计们攀谈中,阮经天又得到一个有关这个宅子的传闻:
五六天前,有一个外地人看中这个宅子。但价格却压得很低,只想付二百万哲元,周方义感觉这个价格太低,因此没同意。昨天,这个外地人又来找周方义,说这种凶宅,最多值一百万哲元,他看周家可怜,愿意付一百五十万哲元买下这宅子。周方义说再考虑一下,让那外地人稍等几天,那外地人说最多等两天。如果阮经天不买这个宅子,再过一天,这个宅子应该会以一百五十万哲元的价格卖给那外地人,因为周方义着急到南方找周掌柜。
阮经天心中一动,心想:怪不得周方义对我说的八百万哲元根本不再讨价还价,八百万比一百五十万要多出四倍还多。
他随口问道:这个外地人是做什么生意的?他猜测那外地人极有可能是做生意的,毕竟像他这样的买家很稀少。
得到的答复是:那外地人还有五个同伴,来宏嘉镇大约一个月,这些人经常到代山的里面,说是采集药材,不过很少有人见到他们采集的药材。
阮经天疑窦丛生,对这几个外地人开始上心。他又问周家死去的十余人的症状,众伙计开始七嘴八舌,各种版本的症状涌现出来,阮经天听来听去,认为最靠谱的描述是:死者都是在午夜之后暴毙,死者临死之时的表情说明异常痛苦,他们都喊胸口疼,胸口处有些红肿,大夫认为是由于疼痛而自身挠出的红肿。
仔细体会这些伙计们的言语,阮经天认为周家老宅发生的事情一定是很有故事的。
伙计们干活的速度不慢,一个多小时以后,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阮经天又额外给了每人一千哲元的小费。这些伙计们非常高兴,他们辛辛苦苦干一个月,也不见得能拿上一千哲元,今天就干了一个多小时,就拿到一千哲元,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把这些伙计们送到门口,一个叫王大龙的伙计悄悄对阮经天说道:“那几个外地人好像是修炼武技的人,他们不好惹,阮先生要多加小心。”
阮经天感到给的小费是很值得的,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半路截胡,坏了那几个外地人的生意,岂能不招致那些外地人的嫉恨?
对王大龙道谢之后,阮经天回到宅子里,心想:也许明天那些外地人会找我的麻烦,哼,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天色渐暗,阮经天来到镇上的饭馆,饱餐一顿,在食客们复杂的眼神中,施施然走出饭馆。
阮经天知道宏嘉镇上半数以上的人可能知道他花了八百万哲元买下周家的凶宅,所以他也成了镇上的名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关注。
想起这里距离他与东刹门杀手交战的地方不远,他决定把隐藏的两辆越野车开到老宅里,以备万一。
阮经天没有回老宅,慢悠悠地向藏车之处走去,他想顺便考察一下宏嘉镇到代山山脉的路况以及周边的地势地貌,这些是最基本的情报,他必须实地走一次,才能获得最直接的感受。
越往前走,越发的人烟稀少和荒凉。听到风刮过树林的沙沙声和小鸟的叫声,阮经天默运玄罡诀,玄气遍布全身,周边四百米之内的动静,落入他的感知范围。
突然,前方四百米远地方传来汽车的轰鸣声,他心中一动,靠边行走,眼睛紧盯着前面的山路。
一会儿,一辆越野车进入他的视线中。阮经天看着这辆越野车,心中大怒,这辆车正是他藏的两辆车中的一辆,既然被人偷走了一辆,那么另一辆肯定也被人偷走了。
越野车扬起滚滚的尘土,从阮经天身边疾驰而去。阮经天躲过弥漫的尘土,看着渐渐走远的越野车,他有了主意。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阮经天启动飞行衣,在夜色的掩护下,他尾随着越野车。
越野车在宏嘉镇悦来客栈门前的停车场停下,车中走出三个身着劲装的壮汉。阮经天找了一个偏僻之处停下来,远远地看着这三个人进入悦来客栈。他扫视着停车场,果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另一辆越野车也在停车场中。
阮经天心想这些人的胆子不小,偷了越野车,居然敢大模大样地开着车显摆,难道不怕车主报官吗?想到此处,他心中苦笑:车主早就死翘翘了,貌似自己也不是车主。不过,这两辆车是自己的战利品,自己就是它们的所有者和控制者。这些人未经自己允许,开走越野车,就是贼。
阮经天进入悦来客栈,一楼是吃饭喝酒之地,二楼以上是客房。他找了一个靠墙的座位,点了两个下酒的小菜,要了一壶烧酒,自斟自饮。
他看见了车中下来的三人正和另外三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前,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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