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雪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略为诧异的阙刚问道。
“下午就回来了,本来早就要过来看你了,可是爹要给族长交差,晚了很久。”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让人听着很舒服。
“是啊,要不早就来了。”阙刚的二叔阙振海跟着说道。
“谢谢你们,叔、姐。”阙刚心中很温暖。
“傻孩子,自家人,说什么谢呢!”边说边抚模着阙刚的头:“这么晚了,这么还不进屋呢?”阙振海不解的问道。
阙刚的堂姐阙咏雪也跟着关心的问道:“是啊,你体质弱,外面风大,凉着身子了可不好!”
“没事的,在屋里呆久了,有点闷,只是出来透透气。”满脸歉意的阙刚,又不好说明实情,只能歉意的解释着。
“也好,在里面久了,对你的心性成长不利,”阙振海正色的说道:“多出来走走,也能活络经脉,对你有利。”
“那我以后陪弟弟多去外面瞧瞧!”咏雪调皮的对着阙刚眨了眨眼睛说道。
“好啊,雪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阙刚会意的笑笑。
“恩,那雪儿你以后多陪小刚出去散散心,不要离家太远就行了。”阙振海满怀欣慰,整个家族就自己的一对儿女对大哥这唯一的儿子不假辞色,其他人对他都是不值一屑的同时恶语相向。
“放心咯,爹,我会的!”咏雪开心极了,终于可以不用天天练功了。想想练功的时候,爹爹那冷峻的脸,那如震天霹雳一般吼声就不寒而栗。“我以后就天天赖在弟弟这里,嘻嘻!”她脸上满是祈望。
“陪你弟弟的时候也不要忘记了练功,哼!以为爹不知道你想的什么吗,再玩花招,罚你面壁思过!”阙振海一脸严肃的说道。
此时的阙咏雪犹如寒冬腊月被一盆凉水泼身,低着头,两只小手揉搓着上衣的衣襟,双眼噙着泪水:“知道了!”
见此情景之下的阙刚,立马解围道:“二叔,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恩,走。”说完,顺手牵着阙刚的小手向小庭院行去。
可怜的咏雪,满脸的委屈,慢吞吞的迈着小步跟在那高大身影后面。
天已入夜,万家灯火,晶莹闪烁,映亮蛮城。
“小刚,看你今天气色很好,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啊?”小庭院里传出一道轻言细语。
“是啊,今天我练习父亲大人教我的功法,感觉到一点经络的脉动,而且……”当这还稚女敕的声音没说完,就马上传来一阵燕语莺声:“啊……!真的吗?好啊,好啊,弟弟可以修炼了!!!”
“住嘴,让你弟弟说完。”原来那道轻言细语马上变得心潮澎拜。
“二叔,你别说姐姐了,她也是关心我吖”稚女敕的声音接着道。
“别说这些,继续说你刚才的话,而且什么着了……?”心潮澎湃的声音急促的催道。
“哦,好的,那我接着说,而且感觉到有一点气感,我觉得就是你们说的玄力感应吧
,还有就是我丹田内也有此感,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二叔你应该明白这是咋回事,你给我说说吧……好吗?……嘿嘿!”那稚女敕的声音继续刚才没完的话语并虚心的问道。
“小刚把你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你急促的声音又变的屏声息气。
“好”当稚女敕的声音说完这个字的时候,整个小庭院顿时变得寂然无声。
此刻屋内,小阙刚安静的站在他二叔阙振海面前,瘦弱的小手正在其手上,而阙振海则是微闭双眼,无声无息的与老僧入定一般无二。
好半响,阙振海颤抖着松开那瘦弱苍白的小手,眼眸充满了喜悦激动之色:“好……好……好……!”一连几个好字说完,舌忝了舌忝略微颤动的双唇接着道:“小刚……老天待你……不薄啊……你丹田内已经……有了微弱的气旋……从此以后……你就可以……修炼了!!!”
他因激动而显的语气颤抖,神情更是百感交集。
“啊?真的吗?真的吗?”阙咏雪虽然先前打断阙刚说话时已经有点懵懂不知,但当听见他爹亲口说出,还是忍俊不禁的出口问道。
父女两人四眼同时大惑不解的望着阙刚,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出答案,毕竟祖爷辈的高手已经给他确诊为废材,除非绝世高手自损修为为他梳理经脉或者靠万年奇药的逆天改命。
只有此时的阙刚,忸怩作态的满口喃喃自语:“我自己也不知道啊,就像平常一样啊,练练功,打打坐,怎么可能就这样了呢?”同时心里怏怏不乐:“妈的,什么老天待我不薄啊,全是我自己的努力,突破的那会,老子疼的死去活来,还有刚才为了怕二叔察觉到我体内已经转换过来的能量,全力压制,伪装成一个只有初步气旋的样子。累死我了。老天要是待我不薄的话,我就不会到这个世界了,上辈子我有钱有名有老婆,在这里,除了二叔一家和一个真心爱我的老爹外,一无所有,一切还的重来,我呸……”
三人保持了各自的姿态神情十几息时间,阙振海首先回复了过来。“小刚,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老实说,不要骗我,快给二叔说说。”到现在还不怎么相信侄子的他再度发问。
一旁的阙咏雪这会出奇的安静,只是好奇的瞪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看着阙刚。
“二叔,真的,我没骗你,我真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和平常一样啊。”阙刚只能在此刻继续装傻,才能推搪过去。
“啊?真的就和平常一样?”阙振海仍然不解。
“真的!”阙刚无奈的答道,看着有点面露不解之色的二叔,内心也是波澜不堪“二叔,对不起,不是我不想说,是不能说,我知道你们真心的为我好,但是这个秘密,我谁都不会说,就算我爹也不能说,我也不想骗你们,我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啊!”
经过短暂的思考,阙振海道:“哎……算了,小刚你早点休息吧,这个事你谁都不要说,除了你爹,哪怕家主都不要说,知道吗?”
“恩,好的!”正希望如此的阙刚满口答应。
“咏雪,你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特别是你哥,知道吗?”不放心自己女儿的他叮嘱着。
“恩,不会的,我知道哥是个没有没脑子的家伙,嘻嘻。”阙咏雪说完吐了吐小舌头,做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那就好,那就好……小刚你睡吧,我和你雪姐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等会我去藏经阁查查,看看以前有没有先例。”说完转过身体朝门外走去。
打量了几眼阙刚道:“小弟,我走了啊,明天再来找你玩。”咏雪说完还不待阙刚开口,飞似的撒腿朝父亲追去,就像怕挨父亲责骂一般。
“二叔,雪姐,慢走!”望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背影缓缓而去,阙刚走到门边,轻轻掩上房门,转身走向自己的床榻。“今晚确实要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不然很多事就真的纸包不住火了。”月兑衣躺下,拉过被子盖着自己的小身体上。闭上双眼,心中开始思考,现在开始,很多事都需要他未雨绸缪了,早做准备,免得到时手慌脚乱。
第二天清晨,东方的天空与大地交界处出现一片红彤彤的云霞,地平线上的一切事物开始慢慢变得更加清新明亮。
远处传来两声有点嘶哑的声音:“小弟,小弟”
阙刚不慌不忙的打开房门,只见远处一道身影急速而至,这是一个大约十来岁的孩子,酷似他二叔。身高五尺左右,粗壮的小胳膊小腿,虎头虎脑,,头上的短发漆黑无比,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一对铜铃般的大眼睛,十分精神。他就是阙刚二叔家的堂哥阙武。今年十岁,自小跟他爹修炼,现在已经是高阶玄士了,在阙家整个家族中也是名列前茅。可他天生大大咧咧,刚正不阿,在庸皇城更是出了名的小侠士,其父为他伤透了脑筋。
“大哥,你来了啊!”阙刚热情的说道。
“再不来,你可就要埋怨我了,昨天爹带着小妹过来看你,却叫我去练功,气死我了!”阙武显得非常的不满。
“呵呵,不会的,二叔也是为了你好啊,听二叔说,你现在可是在突破玄师的关键时刻,也应该加把油了。”阙刚正色的帮着二叔解释着。
“好了,不说这些了,本来就是找你玩来的,一说到这些就扫兴。”阙武皱了皱眉头继续道:“小弟,等过几天我爹出去了,我带你到城内好好玩玩去,你都这么大了,才出去了几次。”
阙家虽然在庸皇城是四大家族之一,但在庸皇城这座有百万之众的城市,也确实算不了什么!虽然拥有一所豪宅,但占地面积有限,只相当于庸皇城的一条街道而已。庸皇自建立这座城市以来,经过无数代人的繁衍发展,规模与当初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就算如今的庸皇城被人视为蛮地,也不容小视。时至今日,数丈宽以上的街道就是几十条,再加上一些其他街巷,综合起来,阙家只能算是庸皇城的一个细小组成部分。
“好啊。我也很想出去看看,在家都憋死我了,可是我爹和二叔常叮嘱我,要我少出门。就不告诉我为什么?”阙刚很期待也很失落。
“我知道大伯和我爹为什么不要你出去了,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要告诉我爹啊,要不然我爹会打死我不可的!来,小弟,附耳过来。”阙武故作神秘的对阙刚挤了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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