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压抑已久的怒火,此刻全面爆发,各自找上对手,出手便是全力,毫无保留,根本就不去在乎什么时限的问题。
阙刚也压制住自己的实力,迎向朝自己冲来的童杰。
眼见阙刚已接近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手中单刀横拉一刀,在招式未老之前,又变拉为劈,两道刀风,一横一竖,组成十字状,挟带万钧之势朝阙刚胸前直奔而去。
对方的攻势虽然凶猛,阙刚依然看出,那只是对方的试探,此招看上去凶猛无比,气势强悍,但只有其形,并无其意,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乃虚招!
声色不动,脚踩小七星,无锋剑径直朝前,点向十字中心,不带一丝劲气,更是毫无气势,仿若有气无力一般,软绵绵的刺去。
见对方既然识破自己的虚招,速度一提,同时手中刀法又变,刀锋下压,左右斜划出两刀,成交人字状,紧随十字刀劲后,追上前刀劲,叠加在一起成木字状,划虚为实,方向不变,猛攻而去。
见到对方的变化,阙刚只是笑而不语,手中剑势不变,依然径直前点,只是这次点向的是木字中心,同时内心想道:“小子,在我面前耍,你女敕着呢!换做别人也许凑效,但在老子面前,门都没有,不,应该是窗都没有,对你小子用门,那是抬举你了!”
眼看双方兵器就要相撞在一起了,忽见童杰手中之刀突然飙升数倍,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在木字刀劲外猛划一圈,再次叠加在其上,这次既然组成了一个困字,而刀劲在接连两次叠加后,既然气势暴涨,挟带刀劈万物之利,锐不可当之势,万夫莫当之威,朝阙刚全身每个重要部位劈去,并同时封锁住他向左右跃开的退路,强势压制!逼迫他唯有硬拼之道,否则只能退后躲闪才是唯一的退路。
“砰!”一声兵器的撞击声,童杰瞬间便被震退两丈有余,内心暗惊:“小小年纪,既然有如此功力,看来倒是自己小瞧了对方!”
原来童杰在开始进攻之时,便打定主意,看对方在年岁上小了自己一点,按理说,在玄力上也应该弱自己几分,如果用出自己的拿手刀法,虚中藏实,逼迫对方硬碰,对方绝对吃亏,如果对方不硬碰,那就只有躲闪,而自己的刀法已封锁其左右双方,要完全躲闪开,唯有向后退让,则在对方退后,自己便可趁势抢占先机,采取主动,稳占上风!
而阙刚则在童杰动手之时,便已看出,对方的意头,堂堂一个童家第一天才,出招竟是如此简单?明显不对,绝对暗藏杀招,故开始也只是虚点一招,但见对方刀式叠加成木字状时,就已经确定对方还有后手,因为木字刀劲,针对了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双手双脚,包括头部,皆在对方的攻击范围之内,但是,如果自己不硬接,可以向左右躲闪,便可化解对方攻势,可对方既然营造如此局面,又岂能让自己这般轻易躲开,可想而知,后面紧跟而出的刀法,便是封锁自己两方的退路,让自己唯有硬拼或后退,借势抢占先机。
果不其然,如阙刚所料,一切竟朝他所猜测的方向发展,可这时,他又岂能让对方称心如意,你有你的打算,我有我的对策,剑势不变,依然刺向对方刀法中的总枢,因为这点才是对方刀法中根本所在,无论朝那个方向变化,都是以此点为基点,才能在最短最快的时间内,发挥出最强最猛的攻击力。
在双方接连几招变化后,第一次硬碰硬的撞击在一起后,童杰意识到自己的轻视,没想到对方在小小的年纪既然实力与自己相当,便准备打算不再保守,全面出手,想凭借实战经验上压制对手,毕竟,对方的年纪要比他,小上那么一年两年的,在实战中的磨练也应该少上许多,这就是年龄上的优势,在整个神武大陆,凡是修炼之人,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年纪大一点的人,相对来说,比年纪小的都要在实战经验上,丰富许多,当然了,这也不是绝对的,比如说,那些战斗狂人等就不在此列。
想归想,可还不等童杰出手,同样后退两丈有余的阙刚,此时已经不在原地,只见他人影一闪,便朝身旁不远的两人打斗处飘去。
童杰顿时一愣,不知阙刚此举何意,难道刚才硬拼了一下,吃了亏?不对啊,无论从那方面看,刚才都是平分秋色啊!难道他自觉不敌,想要交换对手?这也不对啊?阙家此时唯一能和自己正面抗衡的,除了他,别人都不行啊,难道换一个弱一点,白白的让自己去打?都不对……难道是……
“卑鄙!”满脸愤怒的一声大喊,终于转过弯来的童杰,犹如射出的箭矢,迅不可挡的朝阙刚扑去!
原来童杰在猜想阙刚的意头时,当想到对方想要换一个弱的与自己交手时,灵光一现,难道对方不就会抓住己方的一个弱的打,三下五除二的放倒一个,那本方在整体实力上,不是就要弱势一份,那么在后面的战斗中,将极其不利,毕竟多出的一人,就可以随时支援弱势的队友,联手对敌,一旦明白了阙刚意头,他那又怎能不脑对方的用意呢,故才大喊出卑鄙二字!
战场上,往往胜负就在顷刻之间,虽然从童杰发愣到他反应过来就只有短短的几息时间,可就是因为他这短短的几息时间,让他们童家在今年的名额争夺上,永远失去了机会,错失良机!
只见阙刚趁着童杰发愣的机会,纵身一飘,便来到一名童家人右边,提剑一挑,剑尖直指那名童家人手腕,速度如闪电一般,整个动作犹如毒蛇出洞,瞬息便致。
而那位童家子弟本来就压制的对手骑虎难下,勉强应对,正得意间,想怎么着把对方放倒,那想到,既然有人偷袭,眼角一瞟,吓的是亡魂皆冒,浑身冷汗顿时冒了出来,我的天呀!这一剑要是点到自己手腕,那自己的此处经脉不是……
不作他想,抽身收剑,放弃攻击目标,就要回剑护身。
按正常思维来说,他这样处理,乃是人之常情,唯有自保后,才有杀敌之机,如此应对也算是正确选择。
可阙刚能出手相助兄弟,又岂能如此简单,再加上,童杰随时会俯身而上,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一点时间,又岂能这样轻易浪费,见那人收剑护身,内心冷笑一声:“我如此这般,就是为了打击童杰,让你们一个一个在他面前倒下,又岂能让你逃过!”
剑势向下一沉,朝对方膝盖处砍去,而那童家子弟,再强行变招已然不及,顿时,面如死色,满脑空白!
“噗!”一声轻响,阙刚手中的无锋剑已经命中目标,只见对方膝盖处,此时已经是血肉横飞,隐隐可见其内那白白的腿骨,一看就知,受创不小。
就在阙刚剑削对方膝盖之后,来不及转身,立马反手挥剑回扫,脚踏七星,身体向左已经横飘一丈开外。
当他身形尚在空中之时,便听到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
“砰!”“啊!”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在那两道声音刚落声,阙刚已经着地转身,面带微笑的看了一眼对面的童杰后,侧身又朝其他打斗之处飘去,而刚才他的那‘回眸一笑’的样子真的是有多得瑟就有多得瑟!
同时,童杰已经是满脸暴怒,眼神恶毒的瞪着阙刚,一副恨不的吃人的样子!猛一跺脚,亦随后紧跟其上。
原来,就当童杰发现阙刚企图后,紧跟而上,不让其有出手之机,想法虽好,事却难为啊,毕竟刚才拉开的那几息时间,对他们这些修为的人来说,有时候已经是致命的打击了,此景虽说不上什么致命,但是却为各自的胜算上,增加了很大一份砝码。
刚才的那两道响声,其中一道就是童杰见阙刚对自家之人攻击后,对其背后猛劈的一刀,想要围魏救赵,奈何,阙刚动作在前,伤敌后,及时回剑自保,恰好,双方兵器又来了一次接触,才发出兵器的撞击声。
而另一道声音,则是那童家人,在膝盖被伤后,因阙刚动作太快,一时感觉不到痛疼,当阙刚回剑自保后,痛感才由伤口处发作而出,按说,虽然伤重如此,但能站上此擂台者,在心志坚韧上,那个又不是异于常人,如果就此一处伤势,也许此人还不会如此惨叫,可祸不单行啊,原来在被他全面压制的那位阙家人,见到对手被阙刚所创后,焉能失此良机,紧随其上,趁势一刀,重重的砍在对方左肩之上,又加上阙家众人,与童家势同水火,下手自然毫不留情,在看到自己的刀深深的劈进对方肩胛骨之后,再顺手抽刀,一砍一拉之间,那钻心的疼痛,立时让那童家人再也忍受不住,一声惨嚎,随口而出,随即踉跄几步后,仰面倒在擂台之上!
阙刚此时已经转换到另一战场,同样的,出手毫无拖泥带水之感,身形刚到,剑已出手,不给对方一点余地,剑出必伤,伤后则走,尽量在童杰追上之前,多伤几个,多伤一个,就多一丝机会,多以份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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