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晟见笑季荷愿意去做客,大喜过望,热情的上前招呼,一甩手就给了她二个耳光,可怜笑季荷一个娇俏柔弱的女子,怎受得了如此的热情,粉女敕的脸颊立即出现了一排绯红的指印,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大马猴,招呼够了把这小娘们带回去交给金爷。”储晟这样怜香惜玉,戴老三不禁皱了一下眉,储晟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谢谢戴爷,这个小娘们,别长得娇俏可人的,心狠手辣着呢,不久前还打了小的。”
话音刚落,便目露凶光,“啪”,又给了笑季荷一巴掌,还不解恨,左右开弓再连打四巴掌。吕凌渊看得直摇头,心有愧疚,觉得对不住笑季荷,不过,他虽然这么想,却没有上去救人的意思,冷雪寒也没有。戴老三却看不下去,厉声喝道:“够了,大马猴,气出了就行了,等会把她交给金爷发落,要是金爷把她赏赐给你,你怎么招呼都行,别在这耍横,给老子丢脸。”储晟只好收敛了热情,恭声道:“是,是,是,戴爷说的是,兄弟们,把小娘们带走!”
笑季荷不知金钩赌坊这么好客,而且待客之道这么特别,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眼眶顿时湿润了。她忽然觉得吕凌渊很可恨,简直可恨极了,对于一个可恨的男人,女人通常要怎么对他呢?是咬他,还是打他呢?答案是都可以!
可他不在身边,怎么办呢?很简单,那就骂他,狠狠骂,破口大骂,此刻,笑季荷就在骂:“吕凌渊,你这个大笨蛋,大坏蛋,大混蛋,你害死姐了,姐恨死你了!你怎么没派人跟来,你为什么不派人跟来呢,你这个大笨蛋,大坏蛋,大混蛋,你就不怕姐卷了钱财逃走吗?!你真是笨死了,天下根本就没有像你这么笨的男人!”
她似乎还有理了,骂得理足气壮,骂得理所当然。冷雪寒看了吕凌渊一眼,带着一丝特别的笑意,那眼神加上那张黑漆漆的脸,看起来好奇怪,似乎在嘲笑他,又似乎有点幸灾乐祸,还似乎有点同情。
吕凌渊很无奈,只好拼命地揉鼻子,他觉得冷雪寒有点可恨,好想捏一下她的脸,可是又不敢;在笑季荷面前,他老谋深算,而在冷雪寒面前,他似乎没了脾气。如果冷雪寒现在让他去摘花,他一定会去,如果要他去摘星星,他却是肯定不会答应。他虽然在她面前没有脾气,但不表示他就很听话--他是个很有个性,很有魅力的男人。
他不是一个喜欢流连花丛的男人,但却注定是一个招蜂引蝶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存在于世上,对美人们来说,是幸运,又是不幸。幸运的是,上天终于给人间赐了一个很完美的男人,她们有机会一亲芳泽,非礼一下他;不幸的是,这样的男人,注定不专属于某一个美人。无论这个美人如何出众,如何妖艳,如何权势滔天,都无法把他留在身边。也许,他只专属于自己吧。
好了,现在不说他了,这样的男人只因天上有,人间几度无,还是说可爱又可怜的笑季荷吧,她骂得义愤填膺,戴老三、储晟及一帮好手却听得一头雾水。按照常理,是他们热情接待了笑季荷,她即使要骂人,也应该骂他们,怎么会骂那个吕凌渊呢?
他们搞不懂,美人的心思,谁又能懂呢?笑季荷似乎觉得不解恨,骂了一遍还不够,又接着骂,骂了好几遍,骂得吕凌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可惜地上没有缝,身边却有冷雪寒,冷雪寒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笑季荷骂得更凶了,大马猴储晟和众好手大笑起来,他们不知吕凌渊是谁,但觉得很好有趣。一个女人被他们抓了,不骂他们,却大骂另一个从没有听说过的人,这实在是好笑,好笑极了。
女人的心思,他们当然不懂,吕凌渊也不懂,正尴尬着呢。
“小娘们,你是在骂情郎吗?这个叫吕凌渊的,他是什么人?他敢来吗?小娘们,楚爷劝你还是别骂了,他就是个缩头乌龟,才不敢来呢,不过,你也不要太伤心,他不敢来,不要紧,这不还有楚爷嘛,楚爷一定会好好疼你的,啊……”储晟的嘴巴不干净起来,带着不怀好意的挑衅。
女人在骂人的时候,不相干的人最好闭嘴,否则,那就是找骂。笑季荷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他居然主动找骂,好极了,那就骂吧。她俏目圆睁,眼神凶狠,狠狠地瞪着储晟,怒不可遏地骂道:“贱男人,你给姐滚开!呸……”凶巴巴地朝储晟吐了一口唾沫,这唾沫似乎懂得她的心思,十分够义气,当场就帮她出了气--飞到储晟的脸上。
那张马猴脸,当时就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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