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事,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人开心,就有人不开心。////
成家帮与朱雀门歃血结盟,共同执政,结束了两大势力长期以来互相鞑伐的混乱局面,从此秦国走向和平统一,这本来是一件造福苍生的好事,但却有人为此闷闷不乐,甚至有人仇恨难平。
第一个不开心的是波兰国淮扬大将军镇三山龙傲天,那叫一个恨字了得;其次是秦国的一些小帮小派,以前虽然他们依附于两大帮派,但暗地里却是各行各事,山高皇帝远,如今两大帮派结盟立国,很快就会出兵一统秦国,眼看好日子就要到头了,这让他们怎么开心得起来?更有甚者,对吕凌渊等人愤恨不已,欲除之而后快。
几天后,飞云阁众人经过一片密林,在密林深处遇见一名绿衣男子,男子正坐在大青石上,双手抚琴,好似行云流水,口中悠悠唱来:
纤云曾弄巧,飞星亦传梦,千里清光月如新。
冬雪骤歇,春风初临。
这一阵雪,一阵风,一阵梦。
入夜庭院静,冷冷复清清,梦醒时卷帘屋空。
明月铺床,酾酒临窗。
兰灯满市,一弯月,彼岸红。////
吕凌渊听出来了,这是名曲《彼岸花开》,他唱得抑扬顿挫,伤怀中带着点点哀怨,又仿佛让人看到希冀,意境深远,直透人心,众人听得痴了,纷纷驻马。他唱完抬起头来,似乎意犹未尽,当见众人正远远的观看,便微微一笑,起身招手。
众人打马走近,发现此人身材清瘦,背脊挺直,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好像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他穿着绿衣,头戴绿帽,身披绿披风,一身绿色,剪裁十分得体。
吕凌渊暗暗称奇,这是什么人,竟然在这里弹琴,不知道他是友是敌,有何用意,目前情况未明,还是小心为上。想到这,他抱拳微笑道:“在下吕凌渊,与众位伙伴路过此地,闻听雅音,十分悦耳,不知道阁下是何方高人,能否赐教?”
绿衣人拱手道:“吕先生谬赞了,鄙人闲来无事,弹唱些粗陋小曲,哪比得上吕先生轻易化解秦国战乱,声名鹊起。”
这分明是话里有话,吕凌渊暗皱眉头,此人挑衅的意味太浓,隐隐带着一种杀气,看来免不了有一场是非,这身装扮,难道是吹一吹见他没有说话,忙道:“听阁下的意思,是刻意在这里等我们,一吹哥我就不明白了,我们素不相识,萍水相逢,阁下这是寻仇还是寻仇啊?”
绿衣人笑道:“鄙人与各位无怨无仇,只是路过秦国,听闻各位大名,十分仰慕,特来这里等候,还请各位不要怪鄙人唐突。”
他说得客客气气,但语气却是阴阳怪气,常色秋很不耐烦,娇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荒山密林的,在这里等我们干什么,我们可不是你的亲戚!你要是心怀不轨,小心我踢爆你的脑袋。”
绿衣人淡然道:“鄙人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里等你们,只不过是想打倒你们。”
“啊,你要打倒我们?这么说,我们是敌非友了。”笑季荷大吃一惊。
绿衣人点头道:“正是!”
吕凌渊已经确认此人的身份,闻言沉声道:“原来阁下是和盟的人。”
绿衣人道:“吕先生果然是明白人。”
吕凌渊道:“只是在下不明白,飞云阁与和盟井水不犯河水,尚未结过怨,阁下为何要打到我们?”
绿衣人一字一句道:“没有理由,只是想打败你们而已!”说话的时候,目光扫向众人,大有轻视之意,挑衅地道,“谁先来?”
常色秋哪受的了这样的语气,娇喝一声,凌空飞腿,朝他踹过去,吕凌渊大惊,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绿衣人神定气闲,不慌不忙,双手抚琴,突然间手指轻抬,琴声未停,却有一计寒光飞出。这让众人吃惊不小,吹一吹忙提醒道:“好厉害!他竟然能抚琴成兵,迷死人你要小心,啊…”他看见了可怕的一面。
刚刚,常色秋见一道白光飞来,不敢硬接,急忙刹住脚,调整姿势,那白光几乎贴着她飞过,射中一颗大树,“卡擦”声响,大树瞬间连腰折断,惊得吹一吹话都没说完。
吕凌渊心情沉重起来,绿衣人有意在这里等我们,并且出言挑衅,看来是有恃无恐,他这一出手,果然非同寻常,这时浩气,恐怕常色秋不是他的对手。他正想着,却见常色秋使出一招“蝴蝶梦”,腿影飘忽,化作无数的蝴蝶,从左中右三面飞向绿衣人,每一面都是要害。吕凌渊暗道可惜,此招虽厉害,但没有机会接近绿衣人。
正如他所料,绿衣人双手抚琴,镇定自若,只见他十指轻抬,飞出十道白光。居然有这么多,吕凌渊心道坏了,急忙纵身飞起,电光火石间,常色秋“哎哟”一声,右腿已经被白光击中,瞬间坠落。吕凌渊一抄手,抱住她的腰,纵身飞退,只见周遭树木倒塌,一片狼藉。
吕凌渊轻轻落地,忙查看伤势,常色秋花容失色,眼含热泪,紧紧抱着他。还好,只是伤了皮肉,吕凌渊暗自庆幸,刚刚要不是常色秋闪躲得快,恐怕这条**已经废了。
果真如此,以常色秋的个性,一定要出大事,至于是什么大事,你懂的。
吕凌渊越来越吃惊,飞云阁与和盟无冤无仇,为何这个绿衣人咄咄逼人,一出手却是杀着,毫不留情。这实在是个既要命,又令人头疼的事情,他隐隐觉得,事情越来越严重,严重到根本就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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