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槿……”商陌着急的唤着叶扶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商陌语不成句,急急忙忙的拉着自己的衣服,他不知道做了什么,他心里有点印象,但是,他不敢去想,他刚刚,好像还伤害了木槿。
看着商陌脸上那无措的表情,叶扶桑眼底闪过一抹纠结,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叶扶桑伸手轻轻的抚上他的面颊,“没事了没事了。”
“木槿……”商陌喃喃低语一声,转过身子将叶扶桑的身子牢牢的抱在怀中,“木槿……”
叶扶桑看了一眼床上睡熟的商陌,和樱季兮一起走了出来,在双方脸上都看到了凝重,“季兮,商陌是怎么了?”
樱季兮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不清楚,身上没有任何的病症,是,师兄一向收守礼,是绝不会做出那些事情的,所以我也不知道病症所在。”
叶扶桑眼睛微微眯起,莫不是,遇到了和她一样的事情,还是说,有别的灵魂想要占据商陌的身子,叶扶桑暗自点了点头,心想着,等有时间就去问问花渊祭。
樱季兮一脸凝重的去翻阅医书查阅商陌的病情,叶扶桑则去了侍音的院子,自从那天她打了那个男人之后,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叶扶桑去到桃花源的时候见糖儿兴致蔫蔫的坐在门外,时不时的抬起头看一眼那紧闭的房门,满眼的忧郁。叶扶桑不解的皱了皱眉,“糖儿,侍音呢?”
见到叶扶桑糖儿立即站起身子,猛地冷哼一声,“郡主不是不管侧君了么,还来做什么?”糖儿眼里有着点点怒火,眼眶也红红的,看上去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见此,叶扶桑无奈的叹息一声,看糖儿这个样子,就知道侍音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我去看看他。”叶扶桑大步朝着那紧闭的房门走去,糖儿则一脸气恼的站在原地。
不管是以前的郡主还是现在的郡主,都让侧君如此痛苦,以前,是郡主的喜欢让侧君痛苦,而现在,是郡主的漠视让侧君痛苦。
叶扶桑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见昏暗的屋子里,男子一袭绿衣,正埋着头绣着手上的东西,满脸的专注,叶扶桑看了一眼他的面前,面前,已经摆放了好多香包,看得出都是出自他一人的手。
“啊!”侍音突然丢下手中的香包,看着自己指尖渗出的鲜血,随意的擦了一下,又重新拿起了未完成的秀活。
“侍音,你是要开秀庄么?”叶扶桑责怪的说着,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拿过侍音的手,眉头不禁又是一皱,侍音一只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指尖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刚才被针戳到的指头又开始渗出了点点鲜血。
侍音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叶扶桑,眼眶红通通的,似乎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思念了那么久的人会突然来看他,他以为,她已经彻底的讨厌自己了。
“嗯……”侍音愣愣的,指尖什么时候被叶扶桑放进嘴里吸允都不知道,直到自指尖传来一阵怪异的感觉,瞬间涌向全身侍音才愣愣的回过了神。
看见自己的指尖被叶扶桑含在嘴里,侍音一张脸瞬间便红了起来,同时,又有着些许委屈,她不是不要自己了么?她不是看上了别的男人么?为什么还来找他?
以前,扶桑不是没有打过他,甚至比打他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但是,他那时候没什么觉得委屈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她并不是很用力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他便觉得胸腔里憋得生疼,难受,压抑,好像心在滴血一样的感觉。
侍音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很想要跟以前一样任性的推开她,是,他做不到,他怕,怕她走了以后就永远不会来看他了。
叶扶桑放下侍音的手,没有看他,叶扶桑直接起身,刚刚转身,一只手便被拉住,叶扶桑回头,只见侍音红着眼眶一脸祈求的看着她:“扶桑,你别走,你别不要我,我以后会听话,我不会乱脾气的,我不会在做让你不喜欢的事情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叶扶桑看着眼前一脸祈求的侍音,心狠狠的颤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喷涌而,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消磨了这个男人的骄傲,让他变得如此卑微,绿色的青裳松松的套在他的身上,消瘦毫无温度的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那小脸更是苍白的厉害。
“侍音……”叶扶桑俯身坐到侍音面前,伸手抱着这个柔软的身子,把头埋在侍音的颈窝,叶扶桑闭上眼睛,很想很想说声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让你如此伤心,让你在这个孤寂的院子里一直卑微的等待……
“扶,扶桑……”似是没有想到叶扶桑会抱自己,侍音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僵直着身子任由叶扶桑抱着,眼里明显有着受宠若惊。
“侍音,对不起。”叶扶桑闷闷的声音从侍音的颈窝传来。
闻言,侍音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一张小脸瞬间越的苍白起来,“扶,扶桑,你别不要我,我不会在做惹你生气的事情了,我不会……”
“侍音,你冷静点。”看着情绪明显激动起来的侍音,叶扶桑慌忙的直起身子,双手怜惜的捧住他的下巴,“我没有不要你,我也不会不要你,你别激动。”
“扶桑。”侍音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叶扶桑,手紧紧的抱住叶扶桑的腰,他害怕自己一放手,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多少次的午夜梦回,他看到的都是她决绝的背影。、
“我没有要走,我只是想拿药膏来给你擦伤口。”叶扶桑轻轻的拉起侍音的手,看着他指尖的伤痕,心里有些难过,“你为什么秀这么多的荷包,怕我养不起你么?”
看着叶扶桑脸上的心疼,侍音嘴角微微的勾起,“不是,扶桑你以前总是想要我绣的荷包,每次拿到我秀的荷包就会很开心,是,我秀了很多荷包,却没有送过你一个,我想,你要是知道我秀了这么多的荷包,会不会就会来看我了。”侍音说着,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叶扶桑拿起一个荷包,仿佛有千金重一般,“侍音,对不起。”叶扶桑觉得,此时,她除了说对不起,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都是自己,是自己让这个男人变成这样的。
听着叶扶桑的道歉,侍音眼眸闪了一下,满眼的苦涩,扶桑,最终还是不要自己了么?否则,又怎么会给自己道歉。
深深的吸了口气,侍音轻轻的松开叶扶桑的腰,逼回了自己眼眶里所有的泪水,唇角猛然向上一扬,叶扶桑清楚的看到那微红的眼眶,那凝聚在眼圈里不断打转的泪水,这双朦胧的泪眼,却是看到了嘴角那强撑苦涩的微笑。
“扶桑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知道,扶桑不喜欢我是因为我不够好,我脾气不好,又不会医术,长得也不好看,还总是给扶桑舌忝麻烦,所以,就算扶桑你休了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叶扶桑的呼吸猛然一紧,侍音的泪终于是缓缓滑出了眼眶,在女敕白的脸颊轻轻流过,留下了一道浅浅痕迹。
“所以,扶桑你写休书吧,不要管我。”
什么东西在心里不断的咆哮、翻滚,一种酸涩的感觉自心底的裂缝不断的蔓延,叶扶桑局促的喘息着,看着这样的侍音,突然觉得好心疼,她分不清这感觉是她自己的,还是属于前身的。
头快速的压下唇找着了那张不断轻颤的唇瓣,狠狠的贴了上去,泪水的味道混进了嘴里,带着很深的苦涩,叶扶桑狂般的吻着,侍音诧异的扬起小脑袋,努力的迎上去,任由她在自己的唇上啃咬,狂猛的舌头冲了进来,似乎要搅得天翻地覆,侍音闭上了眼睛,揽上了叶扶桑的脖颈,将她压下自己。
他体会到了,这吻中饱含的心痛和无奈,他感觉到了,她的心中也有了自己的存在,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冰山一角,他也满足了。
半晌,叶扶桑终于放开了侍音,见他满脸的泪痕,脸上也终于泛起了点点的红晕,一双眼睛四处飘移着不去看叶扶桑。
叶扶桑伸手,轻轻的拿起他的手,“侍音,你也是我的夫,是我的责任,不管什么什么我都不会不要你,你不需要在改变什么,原本的侍音,就是我最喜欢的。”
“扶桑!”侍音身子一颤,不思议的看着叶扶桑,那双眼里,蕴含着叫叶扶桑所不解的狂热,被叶扶桑握住的手也微微颤抖着,是狂喜,是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忽然到来的幸福。
叶扶桑起身,拿过一旁的药膏坐下,不顾侍音那张依旧呆愣的脸,认真的给他擦着药膏,叶扶桑瞟了一眼他,“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不不不,我吃了,我真的吃了?”看见叶扶桑皱起眉头,侍音连忙急急忙忙的回答,他不想在惹她生气了。
叶扶桑放下药膏,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你先坐一会,我叫糖儿去传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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