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聪明的并没有捡着小路而行,她大大方方的哼着歌走在夜上海宽敞的街道上,高跟鞋有节奏的响在夜色里,也扰醒了一片的静。
夜,不再深沉。
冯飞随着她的身形而隐身在一旁的房屋上,她走,他也走,悄无声息就如猫一样。
此时,如果没有他先前与雪舞的相谈,连他都相信雪舞是因为这几日富贵门已经太平了才敢独自一人出来的,况且,她都挑捡着大路走,是断不会让人疑心的。
也是在此时,冯飞才发现自己先前太过小心翼翼的做鱼饵,以至于更加难以让刁钻的鱼儿上钩,倒是雪舞的表演自然极了,让他自叹不如。
那一条街道长长的,路两边的店面大多数已经关了门,雪舞继续向前走着,她东张西望的表情似乎是在寻找可以吃宵夜的地方。
暗夜里,冯飞突然间发现就在雪舞的身后不远处,终于出现了一匹狼,或者说,杂种出现了。
眸光闪动,心里更是激动,冯飞没有动,他站在一个烟囱后面,居高临下的望着街道上的一切,他要知道那杂种有多少人,见雪舞又走了十几步,前面就是一个转弯,冯飞这才立即跟上,他不能任由雪舞月兑离自己的视线,眨眼的功夫也不成。
他说过,他会保护她的,他之所以连肖风也没有通知,而只是他与雪舞两个人来配合的做这件事情,就是不想让那内鬼得到半点风声,这样滴水不露的做法虽然有些冒险,但为了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更为了富贵门今后的繁华,他不得不与雪舞铤而走险。
就在他快速的转到街角的时候,事情发生了。
那个人影如鬼魅般的向雪舞飘去,那身手如果不是亲见冯飞很难相信,那人的轻功竟不在他之下。
冯飞没有出手,因为他知道倘若雪舞被抓,那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这一个人所为的。
女人的被*,那是几个男人的所为,他亲眼看着那人轻飘飘的飘到雪舞的身后,然后大手一落,雪舞随即就昏倒落在了那人的手臂上,那人飞快的将雪舞扛到肩上,然后迅速的向偏僻的街角飞去。
冯飞迅速追出,这一刻,他说什么也不能让雪舞有丝毫闪失,只要发生任何一丁点的意外,雪舞就会重蹈她妹妹的覆辙,悲惨死去。
那没人性的男人,他什么事都做理出来。
夜风拂过耳边,他紧紧的盯着那人的方向,肩上多了一个女人,他却依旧灵活的走在暗黑的街道上,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也根本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那速度,实在是快,快到让冯飞连眨眼的功夫也没有。
时间就在飞奔中悄悄走过,那人终于停下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望也望不尽的垃圾堆,腐臭的味道扑鼻而来,这让冯飞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不相信那人的住处会是这里。
然而,那人就这样站定了,他的斜前方是几个破旧的水泥管子,他的手轻轻敲了一敲,立刻就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乞食者从水泥管子里探出头来,“老王,又带女人来了吗?”一道邪笑的声音传来了过来,让冯飞恶心的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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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这回的这个绝对正点,你们都出来吧。”
呼啦,他的声音立刻让几个乞食者飞快的冲向他,或者确切的说是冲向他肩上的女人。
冯飞原以为一个多月前的那些骇人听闻的事情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帮派所为,目的就是要与青龙帮做对,可是此刻,眼前的一切已经彻底的推翻了他的揣测。
没有什么组织也没有什么帮派,一切都不过是这一个人的所为,或者,是别人授意他而为之。
他的胆子还真是大,大到敢与霍英风做对。
那人已从身后拿出了一声布,随手一撒一扬,那块宽大的布就如一张床一样落在地上,几个乞丐流着口水的已经开始月兑衣服了,那急不可耐的样子让冯飞皱起了眉头,倘若雪舞真的被这群牲口欺侮了,即使生还,也必会是天天恶梦不断。
精赤条条的脏兮兮的几个乞丐已经准备好了的望着那人,“老王,扔下来吧。”
老王哈哈一笑,“这个妞说实话我早就想动手了,奈何她聪明的从不落单,今天大概是以为我老王从上海滩消失了吧,哈哈,她大意了,来,别浪费了这样的美味。”老王说罢,一甩手,手劲极大的就将雪舞的身子向那块布上向那几个乞丐抛去。
冯飞再不忍了,他飞身一纵,身形如鹰一样在这夜色里划下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优雅探臂轻松的接住了还在昏睡中的雪舞,他不想,更不能让那几双肮脏的手碰到了雪舞的身体,对这个女人,他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她死了妹妹,为了给妹妹报仇她不怕死的答应了他的所求,这让他感动她所做的一切,所以,冯飞不容许雪舞受丁一点委屈。
“你是谁?”黑暗中老王冷冷的声音送过来,伴着一起的是他飞送而击向冯飞的鹰爪手。
那一招一势,虎虎生风,带着迥劲的内力。
一个行家,一个练家子。
几个乞丐却犹自不觉的向冯飞怀抱中的女人冲上来,“把她给我们,她是我们的。”他们以为冯飞是来跟他们抢食的,却只有老王才知道,他遇到了一个对手。
因为,他被冯飞跟踪了这么久居然没有一丁点的感觉,这让他不由得有些心慌。
冯飞一手将雪舞送到肩上,一手迎向老王的鹰爪手,他半点也没有轻敌,从老王的姿势和内力上他就知道今天会有一场硬仗。
“砰”的一声,掌与拳相击,震的两人都是手臂发麻,各自后退了几步之远,也让冯飞避开了那几只脏手。
那几个乞丐这才发现了不对,冯飞不是来玩女人的,而是老王的对手。
这个认知让他们立刻就退后了一步,没有人想死,即使苟且偷生的卑微的活着也总比死了好。
此时的冯飞就站在那块宽大的破布上,他肩上的女人还在昏睡中,他也不想让她醒来,一切,看不到才是一种福气,或者,等她醒来,烟已消,云已散,抬首,天空就只有无比纯净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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