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命与运、与生俱来,挥之不去。总有人不相信命运,总想去改变他、总有所谓的‘我命由我不由天’这种可笑的幻想;说白了,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精神欺骗罢了!或许有人就要反驳了,我这是一种消极的思想,这是一种堕落的表现;人活着,就要与未来作斗争,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如果你是这种人,那么现在你就不会有闲心看我的小说了。此刻正是左拥右抱、纸醉金迷、逍遥自在,或者所谓的一夜几次郎。
要是你有机会、偶然、或者被我欺骗、教唆来看这部小说,也许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还是不小的;至少我还要花时间去‘欺骗’你!
从你呼吸的第一口空气,你的一生、就犹如画在纸上黑线;或者就是一场有目的的旅行,我们只是按规定、按时间、按心情,一步一步的走完罢了。
在宠灵谷的一个角落,一个女子扶窗而坐、哀哀的叹息声,只有她自己听得见。看着窗外老树的新叶,是希望、是一种自己一只向往的曙光。
拔下左手手腕的三只银环,一丝回忆、带着汹涌的伤感,无情的袭来。
“爷爷、爹爹、哥哥,你们还好吗?我想你们了!”自语道,眼眶也熟悉的湿了起来,抓紧银环、咬了咬牙;揉了揉眼睛,坚强的站起身来,一想到哥哥已经加入了味宝山,心里充满了幸福感。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又重新带上银环,动作很自然,像是经常拔下、带上,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也许是习惯了吧,这是自己的牵挂,是哥哥送给自己的;对我自己来说,无比珍贵,一种精神的寄托,让我有活下去的勇气。
十九年前,那是一个偏远的小镇,镇上住着几百号人;说是小镇,还不如说是一个村好,因为人不多。可是还有个霸气的名字——狮子镇。
今天是八月初三,一个平凡的日子,离中秋还有十二天,对于小镇来说;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而在小镇的末端,两户木屋对立而建。也是晚上九点了,大街上的镇民都已经回家。该抱老婆的、抱上老婆,说着情话、甜蜜睡去。该模小孩**的,也热火朝天的换尿布,在浓浓的幸福中,擦汗而笑。也有一天不如意,回家大发雷霆的醉汉,听着妻子的抽泣,沉沉假寐。当然还有负责守卫小镇的士兵,一刻也不敢松懈,打起精神、握紧腰间刀柄,来回巡逻;不是惧怕土匪或者强盗,在这个万恶的修仙界,凡人还要抵挡妖兽、恶魔、以及死亡。
门外站着三个男子;不、应该说是四个,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单纯的看着三个长辈,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从他们口中得知‘什么小弟弟、小妹妹’之类的话语。不过,现在对于他来说,那些都不重要,自己的眼皮已经不受控制了,就想跟往日一样——趴在娘亲怀里,咬着拇指、流着口水、做着吃鸡腿的美梦。
‘哇啊啊哇啊啊哇啊啊’
“恭喜老何,是个千金!”接生婆推开木门,擦了擦手说。对于这次接生,还算顺利,虽然不是什么专业的接生婆,好歹也有几次经验,所以自然没有什么意外。老何已经有了一个儿子,那么对于二胎来说,无论男女、都是美好的结局!果然,看着老何的激动,知道这次接生也不会招来什么闲话。毕竟对于偏远小镇来说,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挺重的,对方已经有了金童、现在又有了玉女,没有什么比这跟幸福了。
打发了接生婆,老何迫不及待来到内屋,看着满头大汗的妻子,什么话都堵在了喉咙。
“娘子,你幸苦了!”
“相公,你快把女儿抱过来给我看看,快、、、、、”床上的女子虚弱的说道,看着妻子的样子,老何抱起床上的襁褓,凑到妻子面前。
“真可爱,将来一定跟娘子一样,是个大美女!”老何看着怀中的女儿,蜜蜜的说道,人生几何、此时最动人。真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这是幸福的,是男子都向往的;也是女子都期待的,有此相公、有此儿女、有此家,还有什么值得追求的。
老何家对面,就是娘子家,岳父和父亲得知妻子平安,也都回去休息去了。这个时刻,是两家最祥和的时候,一想百日之后的百日酒,两家也都慢慢忙活起来。
青梅子,黄竹马,这就是老何与妻子的写照,是小镇所有人羡慕的一对,每每说到这里,自己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看着怀中的女儿,老何几乎没有停止笑过,接下来就是给她取名了。对于名字来说,无比重要,因为他将跟随她一辈子;一个好的名字,可以体现出一个人大多性格。这就是命运,从你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这一生便已经注定了。
“娘子,你说我们的女儿叫什么好呢?”
“相公真是说笑啦,小妾无知,全凭相公做主了!”妻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使自己着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老何幼时家境颇好,倒是读了几年的圣人书,时不时也爱摆弄几句诗词;看着怀中清秀的女儿,再看看榻上的妻子,顿时诗意大发。
“天赐怀中至宝,未有离手香半柱,愿其清风如霆雯、难挡爱女秀人面。”
“相公,这是何意?”每次相公作诗画词,自己总是一头雾水,也相公所言何意、只好开口询问。
老何摆了摆手,没有抬头看自己的妻子,依然溺爱的看着怀中的女儿。那种眼神,只有做过父亲的人才知道。
“雯秀。”
“雯秀,相公这是在给女儿取名字吗?”
“霆雯之坚、清秀之柔!”
尽管不大明白相公的意思,不过既然是相公取得名字,那就一定是好名字。就这样,女儿的名字就有了——雯秀!
天公不作美,好事不成双,越是幸福的家庭,越是遭人嫉妒;甚至连天都开始嫉妒起来,将厄运、洒落在这小镇的角落。
八个月后的某一天,整个家里充满了伤痛的气氛,妻子突然的离去;给整个家、带来毁灭的打击,妻子突然离世,老何悲痛欲绝、犹如天堂掉入地狱一般。安葬了妻子,看着未满一岁的女儿,啼哭不止、声声落入老何的心中。
妻子离去、小儿无知,老父年迈。一时间所有的压力都落在了老何肩上,这种所谓的殇妻之痛,几人知。
老何不敢面对,一想到妻子温柔的脸颊,昔日的密语,老何害怕,他逃避、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已经离去。于是,他迷上了喝酒,整日醉在壶中,看得老父一阵心疼。却又没有安慰,知子莫若父,他明白儿子的个性,也许这对他来说,打击是致命的。
终于有一天早上,他发现自己看不到女儿,看不到儿子,也看不到自己的父亲。对,他已经瞎了,而失去眼睛的他,也清醒了不少。
十六年如一日,转眼雯秀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白女敕的小脸、扎着一副马尾头、脸上总是带着笑意;嘴角露出母亲一样的虎牙,每次老何听见女儿的笑声,都很欣慰。因为他知道,妻子在天上看着自己,端起的酒杯,又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哥哥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有些焦急,眼神中是一种无奈。
“父亲,我回来了!”说完掏出一只木制的发簪,递给妹妹;轻轻的捏着妹妹的小鼻子,说道:“喜欢吗?”
“哥哥送我的,我都喜欢!”握着手里的发簪,舍不得插在头上,生怕它掉了,因为这是哥哥送给自己的;从小失去娘亲,哥哥就像娘亲一样照顾自己,哭了了找哥哥、疼了找哥哥、开心了找个哥哥、快乐也找哥哥。渐渐的,哥哥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已经是那么的重要。
吃过晚饭,父亲找个借口支开雯秀,雯秀假装配合的走出屋中、躲在窗户下。她知道,每次父亲与哥哥有什么事情商量,都会把自己支开。而她,也懂事的离开,然后躲在窗户之下‘偷听’。
“儿啊,今天的测试怎么样,有没有通过?”莱赫问道,他几乎将把儿子看做了希望。儿子自幼喜欢医术,如今在医术有些造诣,于是去参加了郎中院的测试。相信不用问,儿子一定通过了,可是又开始发愁起来。郎中院是一所所有学医之人的梦想之地,高贵就不用多说;可是学费依然惊人,这般多年,自己眼睛不中用了,一直都是靠家中的积蓄支持到现在。如今家中的银两已经所剩无几了,要支付巨额的学费,不禁有些垂头起来。
哥哥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自己的梦想,也是家中的希望,可是自己很明白——只是梦想而已。
“父亲,我没有通过,所以明天我可以去找个能人,给自己找个生计,为家中减轻些负担。”
爷爷端着一杯冷的苦茶,若有所思的喝了半空,随着叹息声吞下了苦茶水。抬头看着孙子,没有看口说什么,看穿了孙子的用意,还是没有看口说什么。
“好吧,你自己要想清楚,毕竟是一生的事情。”“父亲,孩儿想清楚了!”
听着父亲三人的对话,雯秀没用的流下两行泪水,心中思绪万千,为什么哥哥要放弃自己的梦想,难道因为家里已经没有银两了吗?不行,自己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站起身来,隔着窗户看着父亲三人。含泪转身逃去,留下三声叹息,和父亲的捶胸声。
“小妹,该起床了,再不起来,哥哥可就走了!”在门外叫了半天,也不见妹妹的的身影,若是平时,只要自己一叫,妹妹马上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慌忙的推开房门,被子已经叠好,女儿家的房间,总是一股淡淡的清香;空荡荡的房间,还有妹妹的余温、还有她的嬉笑声。拿起被褥上的一封白纸,白纸下面还有一只精致的布袋,慢慢的翻开白纸;一个个黑字,如利剑一般,将自己的心刺得留血。
“不、不、不、不、、、、”边说大跑出去,眼中的泪水,就快要流了出来。
雯秀走了,离家出走,留下一张白纸;当哥哥看见这封白信之时,自己已经在百里之外了,为了哥哥的梦想,为了父亲的希望,她决定,要去赚些银两。虽然自己明白,外面的世界不像镇中老人口中的那么多彩,不过为了哥哥,自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宠灵谷,对于这个新奇的门派,自己没有多大兴趣,唯一的兴趣就是一个月的银两。每个外门弟子都会有些银两的供奉,而内门弟子的是灵石,不过雯秀没有多大的抱负,或者有、她不敢想!每次一拿到银两,除了给自己留下少许,全都托人寄回家中。就这样几年过去了,没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脆弱;在这个有些残酷的修仙界,自己已经慢慢的变得无情起来——是学会自我保护起来。
而前不久哥哥已经加入了味宝山,对于一家来说,是一缕曙光;突然没有压力,自己也好像失去了目标;不、有一个,那就是香香!
而石莲崖一别,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如今白原大比在即。自己能不能成为内门弟子,就在这一次大比之中;大比是几门一起主持、并且参赛,高手多的如云。且不说那些世家修士,还有一些强悍的新秀,更是难缠;要在大比之中获得前十,谈何容易。
眼看还有一个月了,心急如焚、要是香香不来,自己也要去参加;要是这次不参加,那五年之后,自己就没有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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