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淋蓬头,却没调热水,夏蓝雪就那样站在冰冷的水花下,任由凉水,将自己浑身上下淋个透。
“为什么……”
她咬着唇,呜咽出声。
明明才十九岁,却要让她历经这么多的磨难。
好赌博的父亲,早去的母亲,现在就连自己,也被人像玩具一样肆意践踏。
“你在干什么?”
带着怒意的冰冷嗓音,骤然响起。
夏蓝雪缓缓睁开眼,隔着层层水花,看到穿着睡袍的容景晟出现在浴室。
他皱眉盯着她,忽然发现她竟然在用冷水淋浴,顿时怒火盎然地大步走过去,扯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从淋蓬头下拖出来,甩到墙上。
“夏蓝雪,你又在给我作死是不是?!”
“我在淋浴,没有作死。”
夏蓝雪掀起**的长睫,看向他。
容景晟抽口气,听到她又说。
“因为我觉得我很脏,浑身上下全都脏到脏到发霉发臭,再不洗,我也许就会脏死。”
“夏蓝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景晟嗓音透出危险,鹰眸凶狠地盯着她。
夏蓝雪毫无生机地一笑。
“容先生听不懂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说着,她就又要走回淋蓬头下。
容景晟光火地拽住她的长发,一把将她扯回来,目光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
“你该死的是想说,我把你的身体弄脏弄臭弄到发霉了是吧?夏蓝雪,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夏蓝雪不知哪来的勇气,拽住他揪着自己头发的手与他用力抵抗,冷笑。
“容景晟,你只是用你的权势买了我的身体,但思想、感觉统统都是我自己的,你可以践踏侮辱我的身体,但我也有权将这些肮脏统统去除!”
“哈哈哈哈……”
她的话骤然引来容景晟狂妄的大笑,大手将她长发撕扯的更紧,他居高临下鄙夷地望着她。
“统统去除?夏蓝雪,我该笑你天真还是愚蠢?你能洗掉外面的痕迹,但身体里的那些,你想要怎么清除?肮脏?发霉?发臭?
“如果你觉得是这样,那告诉你,你的身体里面,就跟你的外表一样脏到发霉发臭,你休想能洗的掉!”
“我能!”
夏蓝雪大声反驳回去。
容景晟一怔,眼底透出危险。
夏蓝雪却一把将他推开,不顾他喷火的怒视,走到洗手台的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用最快的速度拆开包装,吸入液体,心紧了紧,塞进腿间。
随着里头洗液的灌入再滴滴答答顺着腿根流淌下来,容景晟怒视着那依稀含着浊白的污液,猛然爆发,几个大步上前,一把夺走她手中的器具,狠狠甩到墙壁上。
塑胶的灌洗器,重重弹到冰冷的瓷砖上,里头棕色的洗液,溅了一地,流到夏蓝雪的脚边。
夏蓝雪看着他笑得肆意,
“现在你说我能还是不能?”
容景晟身侧的五指捏起,骨节发出骇人的“咔咔”声。
他不怒反笑,近乎阴森的黑眸盯着夏蓝雪。
“好,很好,真是好的狠呐……觉得肮脏,想要把自己洗干净是吧……”
他一步步向她逼去。
夏蓝雪变了脸色,节节后退,
“你,你想要干什么?别,别过来!”
“知道害怕了吗?”
容景晟脸上的表情,令她想到了电锯杀人魔里的杀人狂。
“啪!”
洗手台上的肥皂盒被夏蓝雪碰掉在地上,那一声脆响,像是丧钟的警报炸响在她耳中。
夏蓝雪蓦然转身,就要朝洗手间外逃去。
然而,更快的,容景晟大掌一伸,一把钳住她的发尾!
夏蓝雪痛的尖叫。
“啊!”
一双小手拼命去打他掐他捏他,
“放开我!放开我!容景晟你混蛋!禽兽!!”
她的挣扎、怒骂,都化为容景晟心底的一道道怒火!
“嘶”的一声,他蛮力地撕碎她睡衣的领口,夏蓝雪吓得歇斯底里的挣扎,忽然一口狠狠咬在他的小臂上!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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