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把衣服月兑了!”
夏蓝雪头晕乎乎的,整个人被撞得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额头上的血一直在往下流,滴落在洁白的瓷砖上,晕开一抹嫣红。
“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夏蓝雪浑身一抖,颤抖着手月兑下自己的衣物,她光luo的身子上明显有了好几处青紫的痕迹。
“啪。”
一个抹布扔在夏蓝雪的脸上,然后掉落在地上。
“给我跪着把浴室擦干净。”
“不……不要……”
“嗯?你说什么?”
夏蓝雪咬紧嘴唇,颤抖着身子,道:“放……放过我吧……”
“呵呵……放过你?你见我容景晟何时放过你了?”
夏蓝雪知道自己这次又踩到了容景晟的雷区,纵然她心里不服,她什么都没有做,他容景晟又什么资格这样对她。
可是她并不想反抗容景晟,她知道,若是她反抗了容景晟,容景晟一定会对付凤慕炎的,她不能再拖累凤慕炎了。
“我……我擦……”
夏蓝雪忍着眼泪,跪下来,膝盖被瓷砖弄得很疼,膝盖已经发红了,但是她不能站起来,只能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擦着瓷砖。
“啊!”
容景晟突然冲着她的背踹狠狠的了一脚,夏蓝雪猝不及防的撞到墙上。手肘处立刻就青了。
“你做什么?”
容景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没什么,只是想踹一下你而已。”
“你!”
“我?我怎么?你夏蓝雪不过是我的玩物,我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你还没有反驳的资格。”
“容景晟,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你不能因为我拿了你的钱,答应做你的人,你就可以这样羞辱我!”
容景晟冷笑一声,道:“你有骨气,有本事,别拿我的钱啊。”
夏蓝雪无法反驳,容景晟说的对,她没有办法不拿容景晟的钱。她咬住牙齿,颤抖着手擦着浴室的地板。
容景晟看着夏蓝雪那逆来顺受的样子,心里很是不舒服,想起她和凤慕炎的那张照片,明明可以笑得那么开心,那么自然,她可以对任何笑,独独不能对他笑。
夏蓝雪面色惨白,身子瑟瑟发抖,他却毫不顾忌她的感受,直接将她压在了浴缸上,她感到自己腰间一凉再是一阵钝痛,她难受的蹙起了秀气的眉头。
容景晟凶猛的咬上她的唇,力度之大,她甚至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她使劲挣扎着,却被他无声的镇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耐下来的,但是除了忍耐她又能做什么呢?
容景晟将她折磨得像是坏掉的人偶一般,最后又将她无情的扔在了地上。
夏蓝雪不知过了有多久,才缓缓用手臂撑起自己酸痛难忍的身体。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打开淋雨,温热的水从头上淋下来,打湿了她的秀发,她的腿一软,又重重的跌回了地上。
夏蓝雪用毛巾不停的搓洗着自己的身子,像是要洗掉什么一样。
直到皮肤被搓洗得发红,最后竟是将皮肤给搓出血了,她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死命的搓着。
夏蓝雪双目通红,温热的水打在她的脸上,有些疼,但比起身上的伤,比起心头的痛,这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那双曾经温顺的眼里渐渐被仇恨占满,她恨极了容景晟,都是这个男人,是他把自己骗到了这个地方,肆意凌辱她。
她是个人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他容景晟算个什么东西,可以这样肆意的凌辱她,终有一天,她要让他尝到她今日的痛苦,她要将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加倍的还给他!
夏蓝雪从浴室里慢吞吞的移动出来的时候,容景晟已经睡了,不过还好容景晟没有把床上的位置都占了,把她赶去睡地板。
夏蓝雪看着那空出来的一块地方,蜷缩着身子躺了上去,单薄的被单被她全部蜷在自己身上。
安静的夜里,断断续续的传来呜呜咽咽的哭泣声,那哭声格外的压抑,像是不愿被人听到却又压抑不住的样子。
夏蓝雪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泪水打湿了枕头,月光冷冷的洒在地上,窗外的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
好痛,不管是心还是身体都好痛,所谓伴君如伴虎,当真是如此,前一刻还对你笑脸相对,为你庆祝生日,转眼间便是羞辱谩骂。
夏蓝雪很多时候都怀疑容景晟有病,他是个疯子,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像他那样善变。
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夏蓝雪怕自己撑不下去,她已经快被这个男人给折磨疯了,怕是到最后,容景晟没有弄死她倒是弄疯她了,不过她倒是有些想看看对着一个疯子,他容景晟还能做什么。
容景晟听着一旁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不觉心里有些怜惜夏蓝雪。
她额头上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身上别的地方似乎也被他弄伤了,她有擦药吗?今天看她那么痛苦,自己应该把她弄疼了,有出血吗?
容景晟在心里想着,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
自己为什么会关心她,她是活该,自作自受,若是她乖乖的呆在他身边,他哪里会这样对待她。
他分明已经开始转变对她的看法了,他分明已经开始对她好了,可是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偏偏要惹怒自己,真的是不会享福,天生的贱命。
两个人,同床异梦。一个想着要逃离,一个想着要折磨。
容景晟和夏蓝雪背对着背,谁也不语,一个痛苦的哭泣,一个狠心的闭眼,让自己不去看,不去听,不去关心。
一个人若是先入为主,那么看什么都不会是客观的,容景晟已经在心里暗暗的认定夏蓝雪就是一个贪得无厌,放浪低贱的女人,她一次又一次的触及他的底线,这让容景晟开始考虑自己身边是不是应该换人了。
夜色静谧,清风徐徐催人入睡。渐渐地,夏蓝雪睡着了,但是在睡梦中她还是时不时的传出哽咽声。
第二日,夏蓝雪不想让楚旭东担心,便早早的起床,她起床的时候,容景晟还在睡。
夏蓝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下楼去了,她的浑身都痛,头上的伤痕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疤。
夏蓝雪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扶着扶梯,每走一步身子都是钻心的痛。
夏蓝雪今天的动作格外的缓慢,若是平时李姐起床的时候,她都已经把汤药炖上了,但是今天她却还在处理药材。
李姐见夏蓝雪的面色给外的苍白,便担忧的询问她。
“夏小姐,你没事吧?脸色好差啊,要不请家庭医生来给你看看吧。”
夏蓝雪急忙摇摇头,勉强的勾起一抹笑容。
“我没事,李姐,就是昨晚一直在做噩梦,一直没怎么睡好。”
李姐看着夏蓝雪额头上的伤痕,心下一惊,昨晚容少绝对对夏小姐做了什么,不然夏小姐的脸色也不可能这么差,可是夏小姐偏偏要逞强起这么早。李姐不由的心疼起夏蓝雪。
“夏小姐,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来吧,看你做了那么多次我也会了。”
“李姐,不用了,义父要是尝着不和以前的味道一样,或许会喝不惯的。”
“诶……夏小姐……”你怎么就这么绝强啊……
“那我就在一旁剥蒜,夏小姐你要是有事,不舒服就叫我一声啊。”
夏蓝雪笑了笑,点头答应了。
容景晟下楼的时候,夏蓝雪刚好端着盘子要上楼去给楚旭东,正好和容景晟碰了个正面,夏蓝雪浑身僵硬的站在楼梯口,抵着头,她的身子不住的颤抖。
听着容景晟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夏蓝雪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她感到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就像是面临危险时的猫,将全身的毛都竖起来防备了。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鼓,容景晟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甚至觉得容景晟带过的风都是刺人的。
但是容景晟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她,只是淡然而冷漠的从她的身边经过,就好似昨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若不是浑身的伤痛提醒着夏蓝雪昨晚发生过什么,她也会怀疑昨晚上只是她做的一个噩梦,可是,根本不是这样的,容景晟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以折磨她为乐趣。
夏蓝雪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挪动身子,往楼上去了。
可是,当她以为容景晟不会理会她的时候,容景晟就突然开口了。
“今天晚上我会早点回来。”
夏蓝雪不知道容景晟是对谁说的,是对她还是对李姐,这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交代准备他的晚餐还是……夏蓝雪不敢再想下去,她自觉再想下去一定是一个永生难以忘记的恶梦。
不得不说的是有些时候,夏蓝雪还是有些脑子的。
至少在危险面前她懂得明哲保身,可惜她错就错在心太软了。
“义父……先把早餐吃了再看报纸吧。”
楚旭东看了一眼夏蓝雪惨白的脸色,和额角的伤疤。心里也了然了。
“小雪啊……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夏蓝雪一慌,连忙捂住自己的额头。
“没……没事……”
“只是……只是自己不小心磕了一下……”
楚旭东锐利的视线打在夏蓝雪身上,顿时夏蓝雪感到芒刺在背,难以招架。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想起眼前这个和蔼的老人不是普通的老人,而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亚洲最大财团的主席。
“是真的吗?”
楚旭东的语调很平淡,但就是这种平淡却让夏蓝雪感到无限的压力。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容景晟不愧是楚旭东培养出来的,就连气场都和楚旭东这么的相似,这让夏蓝雪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但是她还是咬着牙齿,忍着眼泪。
“是……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我……我下次会注意的……”
楚旭东还在打量着夏蓝雪,夏蓝雪的手心已经出汗了,她到现在才真的感受到楚旭东不是寻常人。
是的,她在害怕,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是她就是本能的害怕,或许这就是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在强者面前,弱者永远只能臣服。
“是吗?怎么这么不小心,等会让家庭医生来看看,容小子也是,怎么没有让人来给你看看,这么漂亮一个丫头,要是留下疤痕可就不好看了。”
夏蓝雪见楚旭东笑了,不由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昨天太晚了,我就没让他叫医生来,况且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小伤,过几天自己就会好,不用请麻烦医生。”
“你这丫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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