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梅书影悲哀的发现,自己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不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开口说话不是因为刚刚那一脚,恍然想起刚进入屋内后,嬷嬷让自己喝下的那一杯水。
不知何处来的力气,梅书影努力的挣扎起来,艰难的向着楚天澜爬过去。
“来人呐!”
安正德推开门进来,恭敬的回禀:“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将这个……”指了指地上的王大桶:“将这个贱民带出去千刀万剐,给狼犬为食。”
王大桶一下子便慌了,惊恐的看向站在一边的安正德,正要开口,却被眼疾手快的安正德一把点住了哑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安正德背对着楚天澜,眼底闪过狠戾之光,一闪而逝,随即也不管手中的人怎么挣扎,便将人拖了出去。
楚天澜正处于盛怒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想必就算看见了也不会过多在意,因为此刻他的注意力被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梅书影吸引过去了。
现在的梅书影早已经没有了柔怜美人的样子,她今日大婚本就上的浓妆,经过哭喊撕扯,被眼泪侵染,现在已经脏乱成了一团,双目红肿,脸上青黑色一块一块的。头上的发髻也被扯乱,身上更是狼狈不堪,衣衫凌乱破损也就算了,最为醒目的是香肩上明显留下的几个暗红印子。
这明显受虐的痕迹让楚天澜眼底正在酝酿风暴,他对梅书影有几分怜惜,现在就有几分痛恨。
“贱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梅书影艰难的伸出带着刮痕的手指,那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素手纤纤,满手的血痕,甚至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与刚下花轿之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这样狰狞的痕迹若是寻常定会让楚天澜一阵怜惜,可现在哪里还管她受没有受伤。
她拉了拉楚天澜的下摆,嘴巴张张又合合努力的说着什么,虽然发不出半点声音,但也希望能让他注意到自己的失常。
楚天澜不耐烦的看着她,看她半句话不说更是以为心虚,伸出脚将她踹翻过去,已经不再有多余的耐心给她,直接站起身恨道:“贱人,你今日既做出这种不要脸之事,也休怪我不留往日情面,看在太傅的份上,我不会杀了你,今后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说罢抬脚离开。
任梅书影怎么努力挣扎也罢,她喊不出来,也没力气站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离开。
大颗大颗的泪水自她眼底滚落,染湿了地板,她却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无声的落泪着。
忽然手背一痛,她在悲恸中抬眼忘去,发现自己的手背上压着一只熟悉的绣花鞋。
自然熟悉,那是她为今日大婚模过多少遍的绣鞋,今日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人也穿上了它。
“是不是很伤心呀。”陈想蓉居高临下的问:“你看看你哭的满脸是泪,啧啧啧真是可怜,可惜呀,会怜惜你的那个人已经走了。”
梅书影整个身子一僵,她艰难的仰起头看见的就是一脸美艳的陈想蓉,立刻恨意上涌,努力的想要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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