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破空一击。哭天散魂爪,在秦潮的手中,发出“嗡嗡”般的锋鸣声,如同龇牙咧嘴地恶兽准备大开杀戒。
“洞破九天!”十道寒光朝着一个点,射去。接着,聚集,灿开了一个大洞。秦潮打算开辟出一条道儿来。结果石笋被哭天散魂爪切断了,又从切断的地方长出新的来。被打出来的大洞也掩盖不见了。
心中有些愤愤,秦潮自是有些不认输。“洞破——九天。”秦潮如是又是放了几次。可是造成的威势却是是相形见绌。这“天地葬身”已经形成了一堵厚实的石墙。
“难道真的要困死在这里?”森森地冷汗从秦潮的额头渗出,此时百余种法子在他的脑海中酝酿,然后又一一的被扼杀掉。怨艾交叠,一股如墨烟淡的元气在哭天散魂爪的刀刃上莹莹烟绕。
“撒天散魂。”秦潮淡淡道出。哭天散魂爪眨眼间一晃,挡住去路的石壁便发出一阵坍塌的巨响,“轰隆隆~”。
“天真!秦潮,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安然逃月兑了吗?”邢木龙怨恨地看着秦潮在自己的鼓掌之中。
正当秦潮准备穿过石墙的时候,石墙里石笋如同万千触手向他伸来。逼得秦潮只能后退。
邢木龙的半张脸已经完全包裹在石土里面,元气之芒暗淡不少。可想而知,只用如此之大的术法,对于邢木龙来说,真的是舍命一击。随着元气不断地输出,而且又没有调节的时间,邢木龙只有渐渐被“天地葬身”所吞噬,化为尘土。
正当秦潮手足无措之际,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逃出这个“天地葬身”!”
“你有什么办法?”对着风雪黄昏说道。
风雪黄昏的灵识传入秦潮的脑海中。
“将我放出来,将你的元气给我,让我能使用‘凭虚御风’,我便可带你们离开。”
碎星袍一动。风雪黄昏从碎星袍中出来了。
“只需要元气这么简单?”秦潮问道。
元气那是人与生俱来之物,是人,皆有元气,元气主生,与灵相通。元气对于修炼者来说,是一个先天优势。也是修炼之高功法的必备条件,也是催动玄器的钥匙。
“是的,只需要你的一些元气。事不迟疑,快点吧。”风雪黄昏说道。
秦潮也明白这个时候也只能这样。一道强有力地元气涌进了风雪黄昏的身体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还需要多久?”秦潮问道。
风雪黄昏感受到了一股浑厚的元气正在为自己所用。“好了,你来打出一条出口。我使用‘凭虚御风’一起出去!”
秦潮收手,气息一运,“好!”撒天散魂犹如鬼魅而出。只是寒光一道,是石壁上又是开出了一条道儿来。
“趁现在!”风雪昏黄如同一道电光划过。穿过石壁。
“不!”邢木龙发出了最后地绝望!意识渐渐地淡去。
深深地湮灭在了“天地葬身”里。
埋骨之地的出口,旋涡状的大门缓缓的开启。
刑天祭心中有着难以言表的不祥之感。
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大门处窜了出来。是秦潮和风雪黄昏。
刑天祭一脸诧异,看着秦潮又看了看风雪黄昏:“行木龙呢?你怎么会和白虎一起的!?”祭台上一阵哗然。
秦潮碎星袍一出,众人就出现在了刑天祭的面前。这些人里,刑天祭有两个人是不会忘记的,一个是刑医,另一个是刑星儿。他指着刑星儿颤颤地说道:“你、你没有死?难道,邢木龙他,失败了?”
刑星儿只是照顾着刑医,没有理会刑天祭的问话。秦潮却是开口道:“刑长老,邢木龙不幸葬身埋骨之地。而她将是你们的新族长!”
“什么?刑星儿怎么会是我们的族长?”刑天祭质问秦潮,“你什么意思?”
“你看这是什么?”碧血干令出现在秦潮的手中。
“碧血干令!”刑天祭瞪着大眼失声而出。遗失许久的碧血干令居然出现在秦潮的手中,自然让刑天祭意想不到,何况是刑天逆戚就插在碧血干令里呢。
只听着秦潮继续说道:“现在这个‘干戚’的主人,便是她——刑星儿!”边说,便将碧血干令掷到了刑星儿的身旁。“择日我就会回到进宫向君上言明,刑星儿将成为刑天一族的族长,这刑天谷的领导者。刑长老,拜见新族长吧。”
“我不要做族长!”
“你不做族长你以为刑天祭这个老东西会放过你吗?”秦潮传音给了刑星儿,“不要把这个机会放弃了,不然这个老东西不会放了你的!”
刑星儿语塞,秦潮说的都对,自己根本无力反驳他的话。
一天之后。
刑天谷的外洞口前。
愿儿拉着宁天缘的手说道:“天缘哥哥,你真的不和愿儿一起走吗?”
宁天缘轻轻抚着愿儿的头说道:“愿儿乖,天缘哥哥还有事情要去做,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愿儿急地要哭出来道:“那你一定要来看愿儿呀~可不许耍赖哦!”
“好,我答应你”宁天缘温柔地微微一笑。
愿儿微笑着伸出手指:“那我们拉钩。”
宁天缘也伸出尾指:“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骗是小狗~”
“那我等你来。你真的要来哦~”愿儿满含柔情地直视着宁天缘。
秦潮插话道:“宁小子,如果你随我去幽都,十年之内,我传你天下罕有敌手的功夫怎么样?”
宁天缘亲眼见识过秦潮的武功,天下之中实是少有对手的,便只学到他的一招半式,也是有好处,但想起家仇未报,妹妹也不知生死?而且当日福伯说是带着他们兄妹去流光城找姬叔叔。便是信得过他,我自是去找姬叔叔在先。
当下便说道:“多谢秦叔叔垂青,但晚辈我自是有家仇在身,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去流光城。”
秦潮“哦?”的一声,道:“我可以派人可以给你去通知。”
宁天缘有些犹豫,却还是觉得不妥:“多谢秦叔叔的好意,我觉得我还是自己亲自去比较妥当。”
秦潮和他的目光一接,有些不喜,右手一摆,偷偷将一道元气注入宁天缘的身体,随之抱起愿儿道:“既是如此,记住与愿儿的指尾之约,江湖险恶,后会有期。”身形晃动,已在数丈之外。
愿儿大叫:“天缘哥哥,天缘哥哥!”但秦潮展开轻功,顷刻间已奔得甚远,那“天缘哥哥”的呼声渐渐远去,终于叫声和人影都在黄泉树影里杳去。
宁天缘没有想到的是,多年之后,愿儿不在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天真可爱的稚女敕脸庞:离别时那个勾手指尾的小丫头。
而她,也将改变天缘人生走向的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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