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宏卿望着面前浑浊不堪的污水已经渐渐的恢复了平静,无奈的一声叹息响起“希望你可以顺利的见到女皇,而那个蓝色锦囊最好永远不要将其打开就好了。”
污水之中的小翠强忍着身体传来的不舒服,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游过宫墙,此时的小翠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恶梦而已,但却事与愿违,只感觉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不同程度的膨胀,而且还伴着刺痛,奇痒难耐,这一切的刺激都将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自己,现实是如何的残酷。
此时脑海中虽一片混乱,然而唯独心中的信念却是坚定不移,悄悄地将头探出污水面,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望着前方不远处一座废弃已久的宫殿时,小翠的整颗心仿佛要跳出来一样,顿时间,身体中的力气像是从四面八方一股脑的集聚而来,如离弦的箭一般游过去,爬上岸呼呼的喘着粗气。
身处在这是非之地,所以不敢多做停留,就直奔凰依宫,面前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映入眼帘,小翠便推门而入,四周望了望,果然一个人都没有,不得不由衷的佩服南宫宏卿有先见之明,此宫乃是宫中禁地,宫中主人便是玲王爷的父亲,也是女皇最爱之人,二人相濡以沫,情深似海,却不料天意弄人,在三年前却不明不白的死在寝宫,女皇非常震怒,特派刑部女官调查此事,结果至今仍无头绪,女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人离开,伤心欲绝之下,便下旨不准任何人踏足此地,三年来凰依宫中便只出现一个黄色身影,时常坐于床边郁郁寡欢。
看着面前熟悉的一切,就仿佛看到了主子的身影,一个可爱的女子在父亲的怀里撒着娇的情景,如今却已成为回忆,更可悲的是三年的时间已物是人非了,小翠叹了口气赶忙来到衣柜前,找来玲儿的一件白色纱衣换上,日落西山,小翠掏出红色锦囊打开一看,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忙按照锦囊中的指示绕过了女皇的寝宫,来到峰竹阁,此乃却是如炼狱般的冷宫,小翠心想“这大皇女何时有如此的心机,有谁会想到,高高在上的女皇竟然会住在这冷宫之中,只可惜如此高明的安排却被南宫宏卿一语道破,”想着心中不由一丝慌乱,“倘若这个南宫宏卿肯为媚王爷效力的话,那夺天下还不是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嘛,不禁替自己的主子擦把冷汗。”
也许是媚王爷对自己的安排太过于自信,想着别人绝不会料到,所以冷宫才无人把守,小翠看着眼前阴森森的冷宫,心中却说不出的高兴,忙快步走了进去,看到女皇果然在此,跑上前跪到床前,推了推女皇的身体,说“女皇,女皇,您醒醒。”女皇费力的睁开眼睛,小翠忍不住的泪流满面,断断续续的说“您怎么变成这样啦,为什么不宣太医来瞧瞧,”
女皇勉强的笑了笑说“玲儿叫你来的。”小翠说“是小翠自己来的,主子已经失踪十几天了,而且皇宫被大皇女控制了,奴婢还是从污水沟游进来的。”女皇一听咳了起来,顿了顿,有气无力的说“本皇相信玲儿是个善良的孩子,必定会逢凶化吉的,至于皇宫这一切本皇也心里有数,你来的正是时候,这里有一件东西你拿出去交给玲儿,”说着便撩起被子,床的一侧出现一个小孔,女皇从怀中掏出一个翠绿的玉石戒指,轻轻的放了进去,随后一个长形的盒子缓缓地升了起来。
小翠奇怪的问“这是?”女皇说“这是传位诏书,你一定要妥善保管,告诉玲儿,就说母皇相信她可以做到,也让她不必为母皇伤心,母皇的身体自己很清楚,而如今也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不用在受这相思之苦,马上就可以与她的父亲依洛双宿双栖,永远不会分开,虽然临终时不能见玲儿一面实属遗憾,但是却在有生之年里,可以看到玲儿的巨大转变也就心满意足了。而且本皇相信母女连心,就算是死亡也无法割断这血脉相连的亲情。”
小翠哭着说“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女皇说“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至于玲儿本皇非常放心,有件事你一定要告诉玲儿,母皇不愿看到她们姐妹互相残杀,登基之时,莫要伤她二人的性命,就发配皇陵,去向祖先忏悔吧,你一定要牢记心中。”小翠点点头,就在这时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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