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绝对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江元靖实是在一个兴明磊落之人,完全不懂得“偷袭”两个字怎么写的。
相形之下,劳兴怀的确是聪明狡猾得多,但是,得到的机会却不多。
再这么下去……
“是谁主战?”苍茗兰很是好奇,想要知道敌军的由谁带着,前来偷袭,但是,留在她身边的士兵,又哪里能够知道,正在发生的们突然事件?
他们要不要使上一点儿小计策?
前来的敌人并没有那么的厉害,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要吓一吓他们似的,很快就灰溜溜的逃跑了,那副模样,听说令人啼笑皆非。
“我看着不像。”苍茗兰听到劳兴怀将方才的战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可谓是绘声绘色,相当的洋洋得意。
每一场胜仗,得到的都是士兵更加奋力的支持,仿若一次又一次的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相形之下,江元靖似乎冷静得多。
“我总是觉得,不太对劲。”苍茗兰喃喃的说着,但是其他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很是快活的神情,她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
少不了小小的庆功,索性没有特别的热烈。
苍茗兰一直都将自己留在了外面,心事忡忡,旁人都不曾注意到她,惟有江元靖。
她虽然是苍家的女儿,但是在城中,也不过是个随时会变成拖累的女子,于其他人的眼中,她不曾帮上任何忙,除了时不时的照顾着劳兴怀的妻子。
她的心里很是清楚,她来,也不仅仅是为了看到江国寒的死去,更多的是希望能够尽早的解决战事。
当年,是天子给了她无所不能的能耐,让她毁了所有的基业,如今,没有人再给她这个能耐时,她好像将会一事无所吧?
“下雨了。”江元靖走到苍茗兰的身边,低音说道,“天冷,还是回屋里吧。”
又要过节了!苍茗兰在外时间一长,都不记得自己的年纪,怕是回到京城,就要变成老姑女了吧?
苍茗兰轻轻的摇着头,想要说出,今天的事情,似乎处处都透着怪异,可是瞄见江元靖同样开心的模样时,她就说不出来了。
因为她的几句话,再惹得大家都不开心。
“兰,银翘她……”江元靖犹豫不决,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好与苍茗兰重新拉近了距离。
苍茗兰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就看无向腰间的玉佩,很是认真的说道,“世子,有没有想过,离间江国寒与银翘?少了一块心病?”
有想过,但是如何离间呢?
只要稍稍有失利之时,所有人都会将矛头暗暗的指向了江元靖,都认为是他信任了一名来历不明的女子,以至于他们处处都受到被动。
无论这一场场的战事,是否能赢,都不再是江元靖的指挥有方,是他们的运气好了。
“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会让世子的心里不舒服。”苍茗兰见到江元靖很是落寞的神情时,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只是眼下的情况特别,如果世子有办法,也可以让银翘回来,小小惩罚也好。”
将士们的心,旁人不懂,江元靖会不懂吗?他正处于风口浪尖上,每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被旁人看得清楚,少不了责难。
“我没有办法。”江元靖喃喃的说道,令苍茗兰在心里叹了口气,以为江元靖是因为舍不得银翘,才没有办法对银翘做出任何事情来,谁知道……
“我想不出好的办法。”江元靖再一次说道,“银翘在敌军中,除了流言蜚语,实在是没有好主意,但是,这流言是真是假,江国寒一问就知道了。”
是这样的吗?苍茗兰可是一脸的诧异,看来,江元靖是有心想要对付银翘了。
她有一个主意,不算是特别的好,也不知道能否成功,却是很想试一试。
“也是,世子先去‘忙’吧,少了你,里面也不会特别尽兴了。”苍茗兰笑着说道,独自举起了伞,缓道,“我先回去休息了。”
江元靖欲言又止,仅仅是“恩”了一声,目送着苍茗兰离开。
苍茗兰感觉得到江元靖的目光,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自己心里小小的埋怨着,她没有资格去埋怨江元靖的“移情别恋”,毕竟是她的眼睛一直都百四处瞄着。
她在寻找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个人,除了天子,任何人似乎都可以成为她拖付终身的目标。
江元靖的能力很大,能耐却不行,不是能够让她“依靠”的人,或者有一天,男未娶,女未嫁……她想多了。
她一回到房间里,就闷闷的说道,“究竟,有谁可以模仿世子的字呢?”
苍茗兰的心里有了小小的计划,只蛤帮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头绪,而且写了信,又如何?想必,要送到银翘的手中,也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情吧?
她正犹豫时,却有人回道,“写信?不如传话。”
是谁?苍茗兰一回过头来,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阿杂,很是恭敬的说道,“小姐,有人在里面。”
什么?苍茗兰立即就明白了阿杂的话,估计着,是她的好护卫已经有人溜到了敌营中,这到底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她将他们“送”出去,是去锻炼,不是送死的。
“胡闹,让他们回来。”苍茗兰怒着,也不知道他们派了几个人进去做奸细。阿杂回道,“是,小姐要怎么做?”
阿杂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听到苍茗兰的意见,好带回去吧。
“什么也不做。”苍茗兰的面色难看,一字一顿的说道,“江国寒认得你们每一个人,以身犯险不值得,都出来。”
阿杂闷闷的退出了门槛,礼貌的将门关合,留下苍茗兰一个人生闷气。
她做起事情来,是从来就不会用脑子的,难道,阿杂他们也不会吗?以为江国寒是吃素的吗?如果被发现,极有可能知道她早就背叛了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她的。
对了,江国寒素来对背叛他的人,是手下不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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