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剪影都受尽了上官馥雪各种的“刁难”,但这雪苑里的人,似乎都心好,也没一点攀高踩低的架势。知道都是上官馥雪的“刁难”,他们虽不挑明,却也要帮忙做些。
细细想来,表面上不得好,实际上却也没受什么罪。
这天夜里,剪影已经躺下。
按着南宫烈焰说的,她向上官馥雪提议睡在隔壁,上官馥雪想着她的好功夫,总能派上些用场,便爽快答应了。
这时候,夜里突然从隔壁传来一声奇怪的轻响。
剪影一向睡得浅,这一声来得奇怪,她一下子就觉得不对劲,忙起身下床,到了上官馥雪房里。
刚一进去,便觉得今晚的驱蚊香气味似乎有些不同了。她嗅了嗅,也不知哪里不对劲,但这气味实在有点诡异。她忙拿出帕子捂住了口鼻,轻手轻脚地走到上官馥雪的床边,撩开帐子看了一眼。
上官馥雪今晚的呼吸声急促了些,睡得也不安稳。
剪影忙点了灯,再仔细一看,上官馥雪脸上有些泛红,不耐地磨蹭着身子。她越看越不对劲,伸手去模了模上官馥雪的脸颊,烫得厉害,却又莫名觉得不像是生病发烧那样简单。
她眉头一皱,又忙去看床边点着的香炉,顺着香炉往窗口的方向一看,这两天热,上官馥雪晚上有开窗睡觉的习惯,想是有人从这里将什么诡异的东西送到了香炉里。
上官馥雪此时在床上嘤咛了一声,剪影此时一怔,细听那声音低低如泣,似乎有一种欲得不得的难耐,藏着无限的媚情,心里一漾,便明白了几分。
剪影忙将那香炉用布一裹,从窗口跳了出去,几下轻跃弹跳,便到了楚王府,到了南宫烈焰的房门口,她急得敲了敲门,“主子,出事了!”
床上的南宫烈焰哼了一声,便起身下床,一面披衣,一面打开房门。见她面上系着纱巾,鼻端又飘来一股子奇怪的香气,忙将鼻子一捏,“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一股子媚香!”
媚香?!
剪影脸色一变,忙将布包打开,“主子快看!这是从三小姐房里拿出来的东西!”
南宫烈焰面色一沉,低眉看了一眼,已经了然了几分,忙扬扬手,示意她将香炉拿开,才道:“凉氏使的招数越来越不入流了!你把这香炉拿给咱们‘青冥帮’的个中能手看看,看有什么法子对付一下。最好是能反将一军,让她们吃点苦头!”
他勾唇邪肆一笑,道:“三小姐着了道,夜里恐怕不好睡了,我看看去!”眼底透着丝丝邪气,面上却是无限风流,看得剪影竟不禁红了红脸,垂低了头。
南宫烈焰赶到上官馥雪房里的时候,房里仍点着灯,她正难耐地拉扯着衣襟,她原本夜里穿的寝衣就单薄,此时更是掩不住绮丽风光一片。
纱幔在微风里轻轻缭绕,半遮半掩之间,满是朦胧而旖旎的魅惑。房内留有残香缕缕,他似也受了那残香的影响,心底泛起难耐的痒,也不知该如何遏制下去,只一味地想着要靠近那床上的无力娇娘。
然而,这一切太过美妙,她如此曼妙的身子像是早在梦里撩拨了无数次。他才一见,便有了似曾相识的恍惚,欲忘难忘,欲舍难舍。
他轻轻走过去,撩开纱帐,呼吸之间,都是隐忍。他竭力按捺,每一点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她,让这美梦就此碎了。
他喉头微微颤动,微微俯身,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微微地喘。
她此时的两颊已经绯红一片,就像是滴水的芙蓉,娇娇媚媚。
他的目光触上她的脸,心便腻软下去,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眼底便起了波澜。
她的脸上一副迷离的神采,嘴唇上淡粉色的唇脂,有融融暖光,将唇部的纹理以一种魅惑的姿态勾勒分明。她的双眸分明茫然地望着他,在这昏黄的烛光里,竟有一种迷幻的色彩,透过纤长的睫毛,晕出眼底的一片炽热。
见到他,上官馥雪发出低低的笑声,伸手来抓他,“南宫烈焰,你来了?你知道我难过,对不对?”
她这般纯粹的娇态,让南宫烈焰险些失了自持,却随了她此时的性子,学她顺嘴道:“小雪儿,你在等我吗?”
上官馥雪孩子气地狡猾一笑,“你那么讨厌,我天天都在想怎么揍你才好呢?”说着话,她就伸手来拉他,“你不是喜欢躺在我身边吗?你这样站着说话,不累吗?”
南宫烈焰挑眉笑了笑,他从没看过这样的上官馥雪,往日不论做什么,她总是能说出许多让他不高兴的话,现在这样他倒有些不习惯了。
他只是顺势坐到床边,并没有躺下去,“我怕小雪儿待会儿醒了,又要恼我,骂我是流氓了。”
上官馥雪一脸傻傻的样子,“我现在不是醒着吗?我为什么要骂你是流氓?你只是睡在我身边,又没有做什么啊!”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难耐起来,“这夜里好热,真让人受不了!哎呀,你躺下吧!这样怎么说话啊?”说着,手上一使力,便将他拽到了床上。
有了前面的教训,知道她性子鲁莽,南宫烈焰早防备了几分,这时被她一拽,他压身下去,忙又险险收势,稳住身子,不让自己压在她身上。
上官馥雪仍在和领口的袢带纠缠,嘴里难耐地念着“热死了”,竟然想也不想就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领口去,“你模模看,我这身上都出汗了,你不热吗?”
南宫烈焰月复下一紧,脸上涨红一片,急喘了一声,常年来保有的自持险些在她面前破功了。指下一片细软,柔女敕湿滑,他虽然早就感受过,但也没有眼下这般折磨人。
那夜在船上按下去的火,此刻又烧了起来。
南宫烈焰呼吸渐促,忙抓住她作怪的手,低低道:“小雪儿,别闹了。”
上官馥雪却是嘟起嘴,不高兴地将他的手又按了上去,“你的手冷,还不能碰了?”
南宫烈焰低咒一声,沉着呼吸,被她抓着的手好似不受控制,慢慢往下滑去,挑开那小巧的袢带,便是一片雪女敕。
他紧紧盯着那里,眼底的火便腾了上来,低叹了一声,便再往下勾落了裙带,一手粗鲁地揉了上去,另一手则紧紧扣住了她的后脑,吻了下去。
他的身上一片凉滑,上官馥雪身上火热难耐,不觉伸手探了进去。
南宫烈焰被她撩得浑身一颤,啃啮的动作便更加恣意了几分。
上官馥雪像是见到了好玩的游戏,像是要追上他的步调一般,大胆地与他追逐起来。
南宫烈焰见她这样主动,又是大胆,虽然知道多是那媚香的原因,大喜过后,却起了平日与她玩闹的心境,想要逗她一逗。
他往前一挑,上官馥雪便紧追上来,他忙又一退,不让她得逞。几番下来,上官馥雪没占到半点便宜,便急切起来,索性翻身过来,将他压在身下,半坐在他身上。
在他火热的目光里,轻舌忝嘴唇,去解身上的兜衣。
她的动作很慢,像是刻意在挑战他的忍耐力,指尖轻挑,勾上肩带,才慢慢去扯落带子。
前一刻的她,像是纯真的精灵,古灵而精怪。
这一刻的她,像是暗夜的妖姬,妩媚而张扬。
不管是哪个她,在南宫烈焰眼里都变成了一种难解毒药,他褪了往日的桀骜,褪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变成一头隐忍却贲张的狼,随时等着扑上去狠狠撕咬,恨不能将她整个都吞到肚子里。
满意地听到他喉间的轻哼,上官馥雪得意一笑,低身来吻他。她刚才处于被动,全是本能地追逐他的节奏,此时主动却又笨拙不堪,毫无技巧可言,只是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贴上去,狠狠地揉。
这种感觉不太好,甚至将刚才积蓄的情思都褪去了几分。
南宫烈焰眉头一皱,早没了耐性,直接翻身过来,夺回主导权。
上官馥雪低低一叫,仰脖想要求得更多,与他厮磨起来。
南宫烈焰顺势用吻描画她的曲线,将她的身子一一吻过,低喃一声:“但愿你清醒的时候,不要怪我。”
他的吻绵绵密密,上官馥雪也不甘示弱,伸手来拉扯他的衣服,大胆地解了他的袍子,抚了下去……
南宫烈焰身子一紧,一声急喘,忍不住拿身子去磨她,“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便随手将扯落大半的袍子一扯,扔到了一边,不着片缕。
上官馥雪动情一叫,自发贴了上去,不耐地蹭了蹭。
南宫烈焰发狠将她咬住,拿腿压住她,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索性将心一横,做最后一击……
胸口却没来由得袭来一阵钝痛,一股腥甜急涌上来,他忙将头一偏。一口血,便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
他看着溅在被面上的一片猩红,胸口痛不可遏,便顷刻想起五年前那人狰狞的笑:南宫烈焰,此毒之妙,就在不可动欲。要想保命,唯有无欲无求!
上官馥雪见他没了动作,竟是急得低泣了起来,挣着起身缠住了他,凑上来便要再吻,“你怎么了?”
南宫烈焰怕她看见自己嘴边的血迹,忙扭脸将血迹擦掉,轻轻一笑,“有点累了。”
上官馥雪不高兴地嘟囔道:“我还没玩够呢。”
南宫烈焰此刻清心一片,早没了兴致,惨然一笑,手上却是温柔,轻轻拿开他搂住自己的手,“小雪儿,还是不要玩火了。当心你清醒的时候,要怪我。”
上官馥雪却显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又缠上来抱住了他,“可我想玩,怎么会怪你呢。”
南宫烈焰目光扫过她的玉白肌肤,心头又是一荡,一个急喘,耐不住忙将身边的被子一扯,裹住了她,柔声哄道:“好雪儿,时间已经不早了。快睡吧。”
上官馥雪却是一脸不高兴,不管不顾起来,一下子又吻了上来,“可我偏要!”
南宫烈焰伸指飞快一点,上官馥雪哼了一声,便眼一翻,睡了过去。
南宫烈焰忙垂眼揽了她,将她安置回床上,又穿回衣服,才和衣躺在了她身边。
但只要一闭上眼,他的脑子里还是没来由地会想起那句话:
南宫烈焰,此毒之妙,就在不可动欲。要想保命,唯有无欲无求!
世间多纷扰,有谁又能真正做到无欲无求呢?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