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根本无法看清前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那兰雍那惊恐的叫声。
慕容樱愣了下,呆呆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刚才,是有一阵风没错吧,将自己挥过去的银针直接震到了另一边,直接刺到了身后一个侍从的身上。
“啊……,我……我还不想死……”看着自己胸前插着的银针,那个侍从显然被吓的不轻,直接倒向一边。
慕容樱微微皱眉,看那针的方向,是左前方有人动了手脚,“放心吧,银针上没毒,不会死的……”
那兰雍因为恐惧早大叫着倒向一边,以为身体会受到伤害,但是半天也没感觉到疼痛感,这才微微的抬起头看向前方。
“是谁?”看向左前方,慕容樱露出不合年龄的严肃表情,看这阵势,是有人想存心跟自己过不去,或许,是那个富二代的帮凶也说不定。
人群渐渐的散开,传来滚轮的声音,接着一个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哥……”看到那个身影,那兰雍顿时大喜,一骨碌儿从地上爬起来,直接飞奔到那人身边。
哥?原来跟那个富二代是一家人啊!慕容樱微微挑眉,这才往那人的方向看过去。
那人穿着及其素雅的衣服,乳白色的衣摆上还绣着淡绿色的青竹滚边,腰间系着一个淡粉色的雕花腰带,上面还别着一枚及其精致的玉佩,只是看这装束,便能感觉到主人的严谨,再看那冷到骨子里的脸庞,让人不禁一怔,尤那锐利的双瞳仿佛让人分分钟都感觉到那刺人的寒意。
“来了帮手了……”慕容樱挑眉,目光看向那人的双腿,看他坐在轮椅上的姿势,想来那双腿也是废了的。
“不知舍弟做了什么坏事,小姑娘竟要下如此重的手……”淡淡的话语,不带一丝波澜,那兰卿冷冷的看着前方那个胖乎乎的身影,如果不是自己刚才将那银针震开,就凭她那股风劲,银针划过的刀风足以将人的手给切断。
慕容樱耸耸肩,好似无所谓般,缓缓的走向一边,“愿赌服输,在场的众人都可以作证,只是刚巧我运气好,赢了他而已。”
话虽是轻描淡写,但是却透着一股无法让人反驳的气压,那兰卿嘴角划过一丝冷意,剐了一眼身旁的人,“雍儿,你输了?”居然输给这个小丫头,他可真会给那兰家长脸。
被他那一记冷光震到,那兰雍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平日里最怕这个冷冰冰的大哥了,“我……我……”这个该怎么解释。
“输了就要兑现诺言,看你也是大户人家的人,该不会欺骗我这个小丫头吧,我是无所谓,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要是传出去,我怕辱你们的门风,这就不好了……”慕容樱满眼无辜的看着他们,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还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那兰卿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眼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确实不好违背诺言,“那姑娘打算如何?”
就等着他这句话了,慕容樱脸上顿时堆满笑意,慢条斯理的上前,“别这么客气嘛,我也是为了保全你们的名声不是,这样吧,他那只手我不要了,但是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这样很公平吧?”
“就这么简单?”那兰卿冷峻的目光看向一旁那嬉皮笑脸的身影,这个丫头,还挺有趣。
这走近看这个人还挺顺眼的,虽然跟冰块似的,眼神也恐怖,但是不能否认他也算是一个美男子,慕容樱顾自的观察着,拖着下巴,“放心,不会让你做偷鸡模狗,跳河自杀的事情的。”
“好,我答应你,这是那兰家的玉佩,等你想好了可以来找我……”那兰卿扯下腰间佩戴的玉佩,直接递了上去。
“哥,你真答应啊?”那兰雍忍不住的大叫,今天大哥是怎么了,怎么会轻易的相信那个丫头?这城里谁不知道大哥的洁癖是超乎常人,不让人接近的,更不用说将自己身上的东西给人了,难道大哥今天脑袋被门撞了?
慕容樱天真的目光盯着那个玉佩,缓缓的接过,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从掌心直达心脏,说不出的舒服,“这东西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能当多少金币啊?”
话音刚落,顿时传来众人的一阵吸气声,当了?亏那丫头想的出来,他们那兰家的玉佩可是信物,每个家族成员都有一枚,只要有了那个,便可以在那兰家畅通无阻,让他们帮忙做事,那可是人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恕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了……”那兰卿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难得温和的看着前方那个胖乎乎的身影。
“好啊,没事了,你可以走了……”慕容樱头也没抬的说着话,目光牢牢的盯着手里的玉佩,啧啧这个东西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
大哥居然笑了?那兰雍顿时觉得自己心脏有些接受不了这突然的转变,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大哥今天是怎么了?先不说随便将自己的信物送人,还对那个小丫头笑了?真是见鬼了。
“雍儿,还不走……”冷冷的叫了一声,那兰卿悠闲的靠着轮椅。
看着他那冷冰冰的表情,那兰雍甩甩脑袋,刚才肯定是自己眼花,大哥还是老样子啊,“哦,好……”这下回去肯定惨了。
看着他们二人消失在视野当中,慕容樱这才将玉佩收好,往马车的方向走去,只不过出来晃荡一下,真是收入颇丰啊!
“小樱樱,你的小情郎走了……”看到她的身影,月倾城伸伸懒腰,好似无所谓般的姿态。
如果不是声音带着稚女敕,慕容樱肯定会怀疑那个月倾城是大人,他哪里有一个六岁孩子该有的童趣啊?难道也跟师父老人家一样活了几百年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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