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肩窝媚狐儿蹙了蹙眉,蛇姬这厮真是太狠了,居然玩心理战。幻境破灭后媚狐儿看到了身边的尘封和冷萧寒,一个毫发无损,一个捂着肚子右侧。不知道他们在幻境中发生了什么,媚狐儿心中各种揣测,接着注意到了尘封的伤。
“尘封,你中招了?”
媚狐儿上前看了看尘封那插着匕首的伤口,刹那间匕首粉碎,伤口依旧还在。尘封也看到了媚狐儿肩窝上的伤口,看来她也中招了。
由于负伤三人均回到了客栈。
媚狐儿的房间里尘封正在替她包扎伤口,为什么是尘封包扎伤口?原因很简单,媚狐儿看到冷萧寒会逃避会尴尬会语塞会不知所措,尘封相对来讲能自在的多。
“你的伤口一起包扎了吧”
媚狐儿看着尘封血渍渍的伤口微微蹙眉,虽然是说尘封将自己的七经八脉点住了血暂时不会流了,但是一直这样总是不太好。其实媚狐儿更好奇他的伤是怎么来的。
“管好你自己就好”
尘封打开店家给的药箱,然后从里面拿出纱布以及药水,正要准备解媚狐儿的衣裙手却被媚狐儿抓住。
“男……男女授受不亲”
“又不是没看过,还有,你不是人是狐狸”
“啊!什么时候看过?”
媚狐儿有些情绪崩溃,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依稀记得好像有那么回事,但是真的记不清楚了。尘封无奈,放下纱布给她大概回忆了一下在龙泉寺地道里发生的中箭疗伤的状况。
媚狐儿忽然红了小脸,这么一说她确实有那么点想起来了,这么碎节操的事情她居然想起来了。既然看过了……那……那就月兑呗!
解开两颗扣子,媚狐儿将自己的肩膀露了出来,尘封取出棉签给媚狐儿涂药。屋内两人一时无话,媚狐儿倒是不觉得疼,只觉得伤口上有些痒痒的。毕竟是普通的皮外伤,说起来今天她受了两次伤了。
更加重要的是她被看了两次了!
“怎么受的伤?”
似轻描淡写的询问,媚狐儿抬了抬眸,尘封只是淡定的给她涂伤口。既然是随口问的那就随口回答好了,媚狐儿称之为不小心中招。
“你……看到谁了?”
媚狐儿心中一惊,总不能把被强吻那回事告诉尘封,抿了抿唇依旧不知如何开口。随后便觉得,尘封的伤看起来不是更有故事么?
“那……那你看到谁了?”
媚狐儿的问题同样让尘封语塞,他也无法告诉她在那个幻境里发生了什么,尘封便漫不经心的说他看到了他的恩师。媚狐儿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询问,心中有着淡淡失落,对于她为何在幻境中看到了两个人,她显得有些烦躁。
“我帮你包扎吧”
就在尘封为媚狐儿包扎好伤口后,正要离开手腕被媚狐儿拉住,尘封抽出手淡淡说了句他自己可以,关门离开了。
屋内的媚狐儿看着紧闭的门叹了口气,尘封,如果哪天……唉,算了,还是不想了。媚狐儿起身来到塌边,慢慢躺下,望了望屋顶便闭上了双眼。
日落西山,晚霞在天边留下一道绯红,宛若少女娇羞的脸庞。媚狐儿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伸懒腰忽而发现塌边有人。转头看到了一个如晚霞般的少女,那样柔和,少女手执木质折扇正笑盈盈看着媚狐儿。
媚狐儿只是一惊,对方显然在塌边等她苏醒等了一段时间,如果对方要伤害她她早就一命呜呼了。而且如果她真有危险,尘封早就蹿过来了,于是媚狐儿慢慢起身。
“姑娘是?”
“刚救过你的命就忘了?”
少女嗔怪的点了点媚狐儿的额头,媚狐儿回忆起了那晚在龙泉寺她和尘封被绑时出现的那个神秘女子,原来是她啊。就算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如果是朋友就不会救蛇姬了。
媚狐儿下榻来到桌边,给女子倒了一杯茶,然后递给少女。
“你想不想知道那晚在禅房内尘封跟我说了什么?”
“如果你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我的”
媚狐儿虽然很想知道,但是她尽量让自己显得淡定,毕竟对方是何人还不知道,千万不能让对方牵着自己走。少女轻笑一声,抿了口茶。
“那天晚上尘封说……”
话到此处尘封突然推门而入,少女看到尘封笑意更深,媚狐儿手中茶杯抖了抖,他进来的真不是时候。尘封蹙了蹙眉他不知道这女人跟媚狐儿说了什么,要是说了那晚的事情,媚狐儿会怎么想?
少女走到尘封身边,在他耳畔说了什么,然后拍了拍尘封的肩膀离开了。
尘封眼神有些慌乱,来到桌边坐下并没有看媚狐儿,也没有和她说话。媚狐儿看尘封心虚的样子心中疑惑,他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尘封啊”
“嗯……嗯?”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媚狐儿假作知情,尘封撇开眼神显得更有些心虚,媚狐儿思索着一定要把他的话套出来。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尘封正要开口冷萧寒进来了。
话到嘴边吞了下去
媚狐儿无奈的瞥了一眼冷萧寒,今天怎么所有人进她房间都很不是时候,冷萧寒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在桌边坐下后自顾自的喝茶,媚狐儿忽而想到了幻境里的那个场景,大灰狼真的想让她回到他身边么?
房间内的三人各怀心事,直到店家送点心进来,才有人打破沉默。
“我们去旷古高原如何?”
冷萧寒的话点醒了尘封和媚狐儿,如果去偷袭蛇姬老巢是不是她就会粗手不及,毕竟她想不到她的老巢会受挫。尘封对冷萧寒伸出了大拇指,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于是三人决定明日起早出发前往旷古高原。
三人商定后尘封决定下去跟店家告个别,刚下了楼一个小小身影就撞进了他的怀里,低头间尘封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这不是小清风么?
本该在青云观的清风怎么会出现在客栈,而且还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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