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猛然抬起头,看见的是父王的脸旁,她以前并没有太过仔细得看过父王的面容,可是这一刻的白素素却觉的父王是那样的不同,那样俊美的男人,五官只能用完美两字来形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柔和的韧性和皇室人生来就具有的气质,还有一股震慑人的气息,淡漠中蕴涵着一种智慧的光彩,令人无法不去着迷。
傲然卓立的身材修长,看起来是高的吓人,精致的绣金双龙红绸长袍,很合身的衬托出他那挺拔有力的身躯,乌黑浓密的头发柔顺的覆盖在完美的头颅上,犹如月夜的黑丝缎,一拽发丝随意的垂挂在胸前,深邃的五官,具有诱惑人的味道,带着高贵典雅的皇室气息,有一股深沉稳定的气势和只有经历过无数杀场的大将才特有的气息。他那有条不紊的气质和典雅的动作完全压下了那股杀气。但她毫不怀疑他那刹那间爆发的摄人杀戮气息,充满着黑暗杀戮。他的声音和人和相配,清冷而低沉的魅惑,隐藏着震慑人的威力。
她细细的凝视着眼前人,没有注意到他的走近,等他抱起她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而她的心跳在他抱起她的时候就开始不规则的跳动着……
平日经常叫的“父王”两字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了,天啊,她觉得自己竟然有些紧张,她白素素是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啊,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解决过啊!可在他的面前竟然开始紧张了,她现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唯有自己“咚咚”的心跳盖过了一切,那样的明显,她十分害怕被他发现她的异常,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素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手也这样的冰冷?是病了吗?”白毅丰有点担心,模着白素素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也如此的烫人,细细的抱紧怀里的人,想要以体温给她温暖。
可白素素却是越来越难受,被他模过的额头开始发烫,倦缩在他怀里的自己开始发烫起来,心似乎变的不是自己的了,她好怀疑她的心快要跳出来了,想开口叫他放下她,却又舍不得这样紧紧拥抱的感觉,是异常的晕眩。“好点了吧,呵呵,是父王抱的太紧了,看都流汗了,幽云,给郡主准备沐浴。”白毅丰看着天色,惊觉自己在这呆太久了,那东日国公主还在喜房中等他呢,他该走了。
看到他起身要走的那瞬间,白素素有些茫然,有些心痛,可是她无法动弹,甚至没有办法出声挽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什么,可是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他那眼中的无奈。走了,他走了,去他的新娘那了,他们……
白素素想要制止自己再想下去,她心中有着被撕裂的痛,此刻,她有些醒悟过来,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在他大喜之日是这样的心痛。原来,原来,哈哈,她早就爱上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残忍的对待她?为什么上天要这样的安排?叫她要如何啊!天啊……谁能告诉我啊!她忍不住在心中怒吼。可夜幕依旧那样安静,星星不断的闪烁着……
“父王?我要如何叫出口?”以前的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对父亲的感情,她可以心安的叫着父王,可在她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后,那“父王”二字成了这世上最恶毒的诅咒!好冷啊,她忽然觉的这样凉爽的秋天,如同冬天般寒冷,从她的心底蔓延开来,冷得她全身发紫,无法去思考,她该怎么办?忽然好恨这个身份,什么天龙第一郡主!突然好恨母亲,为什么她是白毅丰的女儿!
可是心中却有另外一种声音,告诉着她,若不是因为她是白毅丰的女儿,又怎么会得到他的关爱?种种复杂的念头充斥着白素素的脑,头真的好痛,真的好痛苦,若是此刻就能痛死过去未尝不是件好事吧!自己也不再需要在这份禁忌的爱恋中煎熬……
幽云进来的时候,惊慌的发现小郡主竟然昏倒在地上,急忙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就去找太医了,而在白素素头疼的那一刻,她胸前父王送的玉佩救了她,那清凉的能量流遍了她的全身,令昏过去的白素素舒展了眉头,逐渐沉睡中。
白素素睁开眼,大脑一片的空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昨夜发生的一切又浮现在眼前,那种窒息的心痛有开始纠缠,令她下意识的按住自己的胸口,想要制止那感觉,但是徒劳。“郡主,你好点了吗?”幽月幽夏一直受在她的床边,她们两担心的整晚未合眼,黑眼圈异常的深。
看到幽月这样关心自己,白素素觉的有些欣慰,卡她一想到昨晚是父王与那公主的洞房花烛夜,胸口又开始撕心裂肺,好难受,好心痛,痛的快要无法呼吸了!
接下来的日子中,王府依旧是大红灯笼高高的挂起,毕竟新妃进门,一个月都不到,只是奇怪的是从王爷拜堂的那一夜起,侧王妃与小郡主是一直称病在房,未曾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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