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云寒身上那套根本没有明显标志却穿起来异常舒适的衣服使得对面的女人误认为他可能就是月亮的工作人员或者附近小区的居民。
“你是留园的导游,一级?”
飒飒偶尔在一次记不清的宴会上遇到自称是月亮高级管事的青年讨好她时,曾说过这里的导游是分级别的,大概是一至三级,服饰也有区别,一级最高身穿青黄色服装,这使得飒飒自然而然的问了出来,声音冷清,没有丝毫先前的暖意。
云寒还没有自大到认为仅凭一个微笑就可以感染的这些非富即贵的女孩子马上贴上来,可也不至于在见到有着漂亮脸蛋高贵气质的女孩时露出**般的眼睛,只是很自然地摇摇头,平视一眼说话的那位身材满棒的女孩,重新低下头,手中那本线装版封面上龙飞凤舞的‘留园’两字似乎比身旁娇艳美丽的女子更吸引他。
“那你手中怎么会拿有《月亮概况》这样只有内部人士才有的书籍?”
飒飒追问一句,声音冷清中有丝质问的味道,那种与生俱来的公主气焰使得她对任何陌生的人都有种居高临下的神情,本来身边两位密友有些奇怪飒飒这个向来不与陌生人答话的性子今天怎么有些变了,却在听到《月亮概况》这本只有内部人士才有的书的时候重新的看向这位笑起来似乎很有点丝味道的青年。
似乎认定不会同这些一般人所接触不到的女人有什么交集的云寒,却在听到明显有些质询语气时,重新的望向那名神情冷清说话咄咄/*人的的女子,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不卑不亢道:“这和你有关系吗,还有我不喜欢听那种一副命令口吻的语气,我想我应该不是你下人,也未曾欠你什么东西吧!”
云寒是个纯的不能再纯的正常男人,所以见到女子,尤其是那种漂亮到一定境界的女子心怀好感是很自然的,可即便再美如天仙的女子以一副命令你质询你的口吻时,除非你已经不在乎那种所谓的廉价到垃圾的男子汉尊严的时候,否则谁都会愤然而起,谦谦君子谁都可以演上几次,可那得需要气氛需要环境的衬托。
叫飒飒的女孩一阵气极,娇艳的瓜子脸上表情顿时森寒,从她打小起,还真没几个人敢和她说这样的话,命令?可笑,多少人想还没有机会呢。本来还想对这个可以算作是替自己解围的男子表示一下感谢,可此刻小公主脾气上来的她自然没有一丝想要感谢的意思。
其实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无非就是脾气坏了点性格骄纵了点神情偶尔冷清了点,心底其实并不坏,甚至于每次看到街边那些邋遢的乞丐时都会心怀怜悯的掏出身上的钱,不是一张两张三十五十,而是所有。
不是每一个权势滔天富可敌国家庭里面的孩子都气焰嚣张飞扬跋扈,所谓的公子哥二世祖蛮公主毕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更多的是懂得掩盖自己锋芒毕露的光芒,说不上返璞归真,但最起码比那些天天只知道仇富愤世嫉俗的人懂得以一种更好的姿态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下去。
有着一身绝非依靠所谓的瑜伽按摩就可以锻炼出来的匀称曼妙身材的恬儿上前一步,轻轻推了推正待发怒的飒飒,随即眨着漂亮眸子看向眼前这个有着一张很有内容相貌的青年,淡然一笑,道:“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月亮这么熟悉罢了。”
女孩的笑容甜美,声音也很柔和,淡淡的语气不鄙夷也不冷漠,却有种骨子里拒人千里的味道,她当然不是在乎这个初次见到的青年在暴怒的飒飒发飙后下场会多么的悲惨多么不忍卒睹,一个穿着普通气质平平,仅仅刚才那抹笑容使得她下意识生出一丝好感的人哪可能是小说中那些扮猪吃老虎的主,她只是不想因为这种无聊的插曲而扰乱三人此刻游览的心境罢了,
仅此而已!
懒散的坐在那里的云寒突然觉得此地的那种宁静慢慢的有些异样的味道,比如说此刻所面对的情况,三个女孩虽然都是美丽气质高雅,可却如同那带刺的玫瑰一般不是每一个见到的人都可以拈在掌心把玩的,有些时候不在同一层面的人中间隔得有一个世界那么遥远。
无奈的摇摇头有些感慨生活这个说不清道不明事物的云寒飘然起身,晕红的太阳只剩下仅存的一点余韵,此刻本是静看雷峰塔享受那种意境的绝佳时刻,可惜这不是杭州。
云寒那抹转瞬即逝的无奈被默不作声却一直关注的倾心敏锐的扑捉到,不知怎么的倾心感到心中那丝久已不曾被触动的弦被悄然触动,兴许有些讶异,下意识要同这个初次见面的男子稍微接触,椅上的她突然的站了起来,看着眼前那张突然间泛起落寞的面孔的男子,很有礼貌的请求道:“可以做我们的导游吗,我第一次来这儿,道路并不熟悉。”
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什么,叫倾心的女子抚了抚那副精致的黑边眼镜,轻起膻口,展颜一笑:“如果耽误了你的时间,我们可以做一些补偿!”
随即不理旁边两人的惊异,只是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此生自己第一次邀请的青年,心情略微有点紧张,即便再怎么天骄之女再怎么强势的她在第一次向异性提出邀请时,也依旧的有些害羞,幸好那副精致的眼镜使人看不出她此刻的想法。
“不好意思,现在我得回去了。
云寒耸了耸肩,拒绝的很干脆,甚至于连给人缓冲的机会都没有,干净的如同他那双清澈的眸子。
其实云寒并不是在装*扮酷玩那种以退为进的把戏,或者说恼怒刚才女子同伴那种咄咄*人的态度,只是现在一天好几份工作的他必须得在晚七点之前赶到下一个工作的地点,已经比普通人晚上两年的他不得不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奋斗,作为小鼻子小眼睛小人物的他没时间更没精力去想其他身心之外的事情!
女人微微错愕,谈不上失落或者愤怒,微微示意制止飒飒发怒后,伸出手指摆正那只由于汗渍有些月兑落的眼镜时有一丝不为人知的颤抖,看着拿书,转身,离去,动作一丝不苟未曾回头的青年,那只被她拈着的精致黑边眼镜一不小心就从她的鼻梁上滑落。
顿时,一张颠倒众生的容颜没有丝毫掩饰的呈现出来。
不倾国,不倾城。
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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