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夫人出现在尹暮寻的面前,两方同时对峙着,尹夫人就着月光偷偷瞧着儿子寻儿的脸色,但他的脸色也寒得过分了点,尹夫人还来没见过寻儿这样,不禁打个哆嗦。
“娘亲,你有什么想向儿子解释的。”尹暮寻不带一点温度的问,冷眼扫视着眼前这个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女人,她是我娘吗?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的亲侄女?
“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寻儿,娘只告诉你,我这样做都是有我的目的,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尹夫人沉下脸,更不愿意寻儿提起这段事,毕竟在这个世上除了儿子,也没有什么亲人了。
“可是,娘你到底为什么让表妹陷于如此,你难道就不会感到良心不安,你对得起舅舅,舅妈吗?”尹暮寻无法理解的又问。
“住嘴!”尹夫人怒声喝止道。“我告诉你,你不要给我提你舅舅,舅妈?”满脸森寒地转身离去。
尹暮寻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注视着娘亲离去的身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有什么天大的事,自己也无法原谅娘对琴瑟所做的事。
一早,琴瑟就守在云霖的床边,轻轻的模着谢云霖的手:“云霖,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早知道会”“琴瑟,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要在自责了,我们以后的路还很长呢!”谢云霖声音没有一点悲伤或是忿怒,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件事。她的毒,尹暮寻都和自己说了,其实琴瑟的处境比自己还要糟糕,谢云霖很心疼的反握起琴瑟的手。
琴瑟任由谢云霖握着平静说:“云霖你也去鬼门关绕了一趟,你的想法我也能够了解。天长地久我许不起,天荒地老我等不及,感情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既然我的手太小握不住它,不如现在就放手。”说着把手从谢云霖的手心抽了出来,丢下一封信转身就跑了出来。
“琴瑟,琴瑟。”谢云霖辛苦地撑开身体犹如燃烧殆尽的烛火般喊道,琴瑟却不见踪影,谢云霖嘴角浮出一抹苍白的苦笑,无奈的看着眼前——休书。
琴瑟含着泪远远的看着前面,已经连累谢云霖了,不想再去拖累表哥了,就让琴瑟自生自灭吧!琴瑟闭上眼睛不再留恋的转过了身。
“表妹,难道你就这样走了?谢云霖已经把事情的经过描述一遍了,你这样做,表哥能够了解。”尹暮寻急忙追了上去,一拉拽住琴瑟。
“表哥!我”琴瑟突然感觉到一阵疼痛,急忙抱住尹暮寻,因剧痛双手紧捉着尹暮寻的衣服,但她的嘴唇却倔强地紧闭,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汗水直淌淌的往下滴,突然琴瑟感觉到一阵黑眩,晕了过去。
已经无力的琴瑟努力地撑开眼皮,入眼的就是尹暮寻阴沉难测的脸孔,她用力地扯开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轻浅无力地说:“表哥!那天你和花神医的说话的内容我都听到了”
“什么?都听到了?那花神医的药呢?怎么我都没有找到?”尹暮寻神色严肃的问。
“昨天晚上不甚掉入池里。”琴瑟叹了口气。
“你,哎!算了,你先休息着,我派人向那花神医再要点。”那可怎么办是好!昨天派人去花神医那,可是什么人都没有。现在琴瑟又将那药弄没了,这下琴瑟的日子要怎么过啊!过几天赶紧进京——
“叩叩!”敲门声传来,“请进。”琴瑟有气无力的喊道,这会肯定是表哥。
“琴瑟!是姑妈,听寻儿说你病了,姑妈心里担心特地来看看。”尹夫人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啊,姑妈,你怎么回来了。”琴瑟坐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姑妈,要是以前,自己一定觉得窝心,可是现在却茫然不安着,眼前这个从小待自己如亲女儿一样的姑妈,真的是对自己用毒的人吗?琴瑟矛盾着。
尹夫人看着琴瑟越来越熟悉的面孔,恨意一点点的透了出来。“让姑妈来给你把把脉。”说完主动拿出琴瑟的手臂,瞟了一眼手臂上,守宫砂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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