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总归年轻考虑事情不周全;就叹口气说:周姐,周老师你好;别开玩笑了;我是因为有关局里下属的一个医务室的事情找这姐俩谈事情的;他觉得这样还不够有理由约会人家如花似玉的姐俩陪你吃饭啊?
他就再次在周一霞的饭店办公室里找到她解释说:还有我想不要她调入局里,毕竟把人家俩姐妹弄进一个单位惹人非议;周一霞在办公桌后笑眯眯的说:我管你呢;当了局长日理万机的你的书法退步了吧?她今天穿着一套蕾丝花边的时髦款式金丝锁边裙,那双勾魂摄魄的妙目有意无意地看了他几眼说:不怕冷落了美女下属吗?有空就坐一下说说话;
玉清嘿嘿笑着坐下了,心想我这是解释个什么劲啊?她是我什么人?不过是一位极其美丽的书法老师和颇为心仪的女性奇人罢了;自己有了许小羽就不该和她再有什么情事了,要知道看得出来周一霞是个极其理智的书法书画界女性,她搞地产业纯粹是有闲钱没处用,自己不过是欠了她一些情分罢了;
想到自己买了她的车款还没有付完他就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周一霞给他倒了一杯水款款一笑说:我们的文化小区已经启动了,你改天过去视察指导一下行吗?说着就递给他杯子了;玉清接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她衣领内的高山和峡谷,他心跳当然加快了,心想这是对口的业务范畴,周一霞又是个守法遵纪的好商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不良企图,就随口答应了。
其实对于周一霞涉足地产业的事情他不久前才知道,可见周一霞并没有以二人之间的关系为理由为难玉清;对于这样的好商人他有什么理由不支持呢?倒是李达成老是有事没事的拉拢他,还妄想腐蚀他的事情让他有些反感;他隐约听说了一些达成集团欺行霸市的传闻,就是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
二人谈了些事情后玉清就来到了包间;菜品已经上全了,梅秋雨、梅秋云都笑着说让他破费了;她俩知道这位局长没有什么多大的积蓄,当然就没有点很贵的菜肴,酒也是国产的红酒;梅秋雨再次说了自己不会怪他的意思;梅秋云说我就是吓唬吓唬你,当然你也必须看在我姐姐的情分上给她多想想;
她说了自己想承包医务所的事情;玉清觉得可行性比较大就说回去让主管内部医疗的老常给处理试试;梅秋云见轻易地办成了这个事情就很高兴的一连敬了他好几杯酒;玉清当然就彬彬有礼;
他出来结账的时候却看见了常晓月;常晓月看了看他却没有说话;玉清觉得奇怪,一般她不这样;她不是老常那样的滑吏,她清纯而单纯;没有纯洁的心灵是写不出那样的文笔的;他就叫了她一声:常秘书!
常晓月好像刚刚看到他,就笑着说:玉局长!老领导!您好!吃饭呢?
玉清笑了笑:吃饭。看见你就打个招呼。他觉得自己毕竟是老常的领导,毕竟是常晓月的老领导,就大咧咧的回了包间,常晓月就追进来了,她说:县委的办公室里的人都想认识你,您说怎么办吧?
看得出来她说这话是违心的,她觉得玉局长是好人是实在人,但是县委办的人要是说玉局长不好的话,她觉得应该站出来说玉局长的好;这个时候她当然已经喝多了;玉清在送她回她们的包间时就知道那些人绝对没有好心肠;
谁不喜欢美丽的女孩子?谁不想**美丽的女孩子?谁不想看见自己心仪的恋人不是对不起自己的那个魅惑女人呢?
玉清给常晓月硬是拉进了县委办的包间;这里在座的是郭宝强、于一龙、杜半山。至此郭宝强已经知道了是谁在背后把常晓月推上了县委办的工作岗位上了,他打着哈哈说:老侄子!大局长!见你一面可是不容易啊!还是小常有面子!
玉清说:领导过奖了!大叔过奖了;于主任,杜主任,账单就算在我的户头上吧;本来他请姐俩吃饭时打算自己掏腰包的,可是见了县委办的人在这里吃饭,他当然只好报在局里的公账上;这也是老例子了,谁叫人家是县委办的人?那是大书记的近臣,是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让你好看的内宫人物,绝对得罪不起的,当然自己保上去的常晓月除外。
前局长就是在自己的花销上比较大方,再就是和几个副县级干部走得近,和一些关系单位的局长们走得近,却时常怠慢了县委办、县府办的两大办公室的秘书们,这些人听说就给秦书记和方县长说了不少前局长的坏话,结果就惨遭落马之苦。
于主任于一龙就满脸堆笑,这顿饭本来是他于一龙出钱的,为的是他的儿子考上了大学;常晓月是问老爹要了五千元送到他手里的第一个祝贺他儿子的手下人,他就想出了这个办法来刮刮杜半山和郭宝强的油水,他刚才好没来得及说这事呢,就打着哈哈说:你侄子刚刚考上了大学,我想您玉局长是昔日的二榜榜眼,就要他给你敬杯酒吧!
那个少年很面熟,他忽然看着玉清说:我是大瓦村希望小学的n级高中毕业生,您是我们的偶像和骄傲!我们大瓦村的村志上可是记载了您的大名啦;嘿嘿,那个草稿是我起草的,郭玉副校长说了,是玉局长玉清同志开创了大瓦村的希望小学;
玉清就想起郭玉宜喜宜嗔的娇俏模样,就想她当了副校长了?郭老师呢?好像一年多来没有联系过郭老师和郭玉啦?其实年节时他还给郭老师家送去了礼品;当时郭玉没在家,她是去见男友了,当时玉清心里颇为酸酸的不是味道;
郭老师当时也道歉说郭玉不懂事;看来郭玉已经长大了;本来文笔极佳的郭玉就是县府办的第一把手笔,她是看在玉清对她老爸无比敬重的份上才辞去县府办秘书的位置当了一名普普通通的乡村教师;
他就点点头说:是吗?给我郭校长的电话;我已经好久没有联系过郭校长了;于主任的儿子就愕然了;于一龙打哈哈说:“小子!郭校长是玉局长的恩师,你心目中的郭校长原来是玉局长的师姐;你小子不知道玉局长出身于榜眼是不是?”说着就挤挤眼睛。
于一龙的儿子就意会了,就说:我们母校的校长室里玉局长的题词还在激励着无数的学生和老师;我想和玉局长喝个酒;看着他一脸的希冀,玉清心软了,本来他颇为厌倦于主任的‘打蛇随棍上’的敛财意图;
他猜到于主任说出来他儿子考上大学的事情为的就是变相的敛财;他送多少才好呢?五百?好像不够数量?一千?也太平常;再多了就不是他玉清所能负担得起的;虽然他玉清手錧城建局的财政人事大权,但是城建局毕竟是个不太强势的单位;
她的存亡与荣誉来自规划局的默认和县府的支持,再加上县委办的事先耳旁风的预前造势,县委办县府办的‘耳边风’绝对是一个单位是否上得了台面的关键;于主任想让自己出血?
不会,他看向常晓月,她笑着说:玉局长是个穷官,他连个楼房都是付的期房;于主任的大公子的份子就让我帮他出了!这是一点心仪,敬请收下;她把伍佰元送到了于主任儿子的手里了,那个少年就恐慌的看着于主任;
于主任当然就满脸堆笑:怎么好让玉局长破费?他想你常晓月这是真正的抱住了玉局长的粗腿了;他到时候不认账怎么办?这可是真金白银的现金!他瞟了一眼儿子说:不敢当!那你就接下了!到时候别忘了玉局长的祝福就行;
郭宝强不傻啊,就拿出来一千元现金说:哎呀!老哥!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老侄子才踏上了第一步荣华富贵的台阶,我的心意就当成他第二个祝福吧!他觉得你常晓月忒傻,伍佰元不老少了,但是你不会先自己上供五百再给玉清这个小子垫资五百吗?傻丫头!这样的傻丫头正好是自己的猎艳对象,可是他还是顾忌玉清的手段!
他和郭宝玉可是老铁;郭宝玉警告过他不要招惹玉清;他知道郭宝玉虽然是个原来的党委秘书却敛财有术,至少已经身家数百万,现在当着大瓦村的副书记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他的未婚妻冯祺开的车都换了好几辆!据说那个魅惑的女孩子原来就是玉清的老同学;
背后里郭宝强觉得这事有猫腻;就提醒过郭宝玉几次,郭宝玉说他是闲得没事胡说八道。他郭宝强总觉得玉清这人太温文尔雅,什么啊?榜眼?老子当时还是市里的前十名呢!我也是才子出身!你凭什么就顺风顺水的?你不是连大学的校门都没进吗?老子是正经的本科生!
他现在当然不敢面子上怠慢了玉清这个同村人;比较而言人家玉清是城建局长,现在的城市规划局已经给市里明令撤了,连最近成立的城管局的局长都已经划归城建局下属单位了,可以说现在的城建局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的的大老板了;
本来的公路局长是郭宝强的恩师老哥,现在却不止一次的说现在他的单位只靠着上边拨款才能吃顿饱饭啦;作为原来的县委办副主任的郭宝强是知道这个原因的;公路局是有省市直管单位的特殊机构,平常未免就自我做大,就和一些人说了些唯我独尊的诳话;
但是毕竟公路局也是党的办事单位之一,一些项目的论证和开展还是要县里的主要领导点头的;现在总的来说县里的公路局在领导的眼里是要排名在城建局之下的;当然公路局的辖区是全县的公路建设和管理,管辖地域和管线资金比较多于仅限于城区城镇建设管理的城建局,但是在粥多僧也多的情况下,公路局的领导反而没有多少的闲钱来供养各职能秘书部门;
郭宝强的礼金相对来说就是一般了,于主任皮笑肉不笑的说:客气了!客气了!那就收下了;小子,谢谢叔叔吧?他觉得有些别扭啊;我称呼玉清局长为老弟,你叫他老侄子,这不是明摆着要比我高一辈吗?你想干什么啊?同村怎么了?你帮扶过玉局长吗?
杜半山不傻,就站起来拿了两千元说:我知道的晚了些,但是我的祝福不能少!那就一句老话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他也把钱给了那个少年人;只有郭宝强这才知道给杜半山算计了,原来这个老家伙早就知道了于主任的大公子考学的事情,他等着自己明确送上了礼金后才来个后劲,这是打自己的脸啊!
他郭宝强也不在乎这一两千元!但是话已经说出了,礼金已经送出了,他只好说:还是近一步比较感情深!我落后了啊!于主任不要介意啊!
他这么一说,于一龙就笑了:哪里啊?本来郭主任是县委办的老笔杆子嘛!现在老弟在县府办那里也是一个正头儿,我们是平级干部也是革命战友啊!至于说到钱上就不必了,郭主任好像还没结婚吧?这样你来我去的多费事?还不如像郭主任这样的为表心意意思一下的好;
他这话又把郭宝强阴了一下;他强调了‘兄弟’关系,说了日后你结婚我也会这样意思一下的!小气鬼!在县府办收钱还少啊?你来我往的还少啊?这是看不起我啊!至于玉局长的礼金就不必计较了,那是人家常晓月做得表面文章,他是财大气粗的一方诸侯,当然不会少了这样的礼尚往来;
这次饭钱就是人家代签的;人家这是暗着尊敬尊敬自己呢;他说小常刚刚参加工作,你的就不要了!常晓月笑着说:我的工资还没开呢,就留着日后再祝贺大公子荣登高位;郭宝强心想你是想暗着给他是不是?你老爸也是城建局的老人了,敛财之术只怕是已经炉火纯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