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戍王府对外宣称世子白斩月不幸染疾病逝,那些仰慕白斩月的妙龄女子无不哭得死去活来。
消息一出,姬行风当即便领着一班大臣亲临戍王府哀悼,此举震惊朝野,一个皇帝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形象和权威,如今姬行风竟折节哀悼下臣,白斩月虽是戍王府下任继承人,但他连下臣都不算。
对于其他人来说,皇帝亲临那是何等荣耀之事,而戍王爷但却闭门不见。戍王爷此举可算是大不敬了,姬行风虽不在意,但那些机心叵测之人却拿此大作文章。此事传到太后耳中,太后当场震怒,一道懿旨第二日便下达戍王府。
念及戍王爷痛失爱子,一时失行,冒犯了皇上,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因戍王爷系先皇亲封的平肩王,顾念先皇天威,其错子偿,即削去白斩月戍王府世子的封号,将其贬为庶民,小惩大诫,以振皇威。
削去白斩月戍王府世子的封号即意味着取消其入葬皇陵的资格,先皇在世时便拟诏昭告天下,戍王府世世代代荣享入葬皇陵的特权,如此殊荣,当时不知羡煞多少人。
戍王府书房内,白战天一脸铁青,‘咚’的一声擂拳于案,咬牙切齿道:“那女人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古墨风凝眉道:“那女人恐怕是做贼心虚,先发制人。”
“好一个先发制人,既然如此,本王也无须再忍了,原以为我不入世流,便可独善其身,超出其外,哪想还是逃不出这命运的漩涡,落得个妻亡儿死的凄惨下场。”白战天怆然道,威严的眉宇几乎拧成结,仿佛锁住了万千悔与恨。
“如果可以,晚辈愿助王爷一臂之力。”古墨风主动开口道,鹰目掠过一丝异样之色。
利眸扫向古墨风,白战天沉声道:“你是谁?”初见古墨风便觉其风骨不凡,眉宇舒展间,威势逼人。如今咋听他这番话,想来定有些来头。
“王爷无须知晓晚辈是谁,只需知晓,若您举事,晚辈定舍命相帮。”这算是古墨风的承诺,要知道那些人费尽心机探查古域,所为的不过是他的一口之言。
“天不下白雨,你这番所图为何?”白战天虽不慕权利,但眼前的形势已经由不得他。他对这天下,没野心,但儿子的仇,得报。
“年少轻狂,情为关,王爷也是过来人,自是知晓这情之一字磨人,若可以,还望王爷成全才是。”古墨风意有所指道,望着白战天的目光闪过一抹企盼。
白战天虽不知晓古墨风与染画等人的纠葛,但依稀品出了古墨风话中之意。锐利的眸子闪过一抹沉痛,“爱情,讲求两情相悦,一厢情愿到头枉生恨。你可想好了?月儿虽不在了,但染画那孩子未必就能接受另一段感情。”以过来人的经历,白战天沉声说道。
“接不接受,那是另一回事。”古墨风不为所动,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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