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王爷高举手中圣旨,不屑道:“君无戏言,难道圣上还骗本王不成,当然如果崔公公不信,大可亲到金銮殿,问问圣上,这事可是本王放诳?”
看着戍王爷手中的圣旨,崔公公面色沉疑,如果白战天所言是真,那这事可就难办了,来时太后可是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得将水染画弄进宫。如今,看这势头,是绝无可能了,现下得先回去将此事禀明了太后再做定夺。
“王爷息怒,看来是那些居心叵测的小人无的放矢,太后虽圣明,也难免蒙听,此番,杂家便回去将此事禀明太后,太后自会给王爷一个交代。”崔公公面色倏转,满脸堆笑,好言好语道:“不过,太后懿旨既出,岂有收回之理,王爷还是接了为妙。”
戍王爷冷硬的脸上并未因崔公公这番示好的话而有所缓和,反而更冷,刀刃般的目光直落在崔公公身上,道:“既是小人无的放矢,太后蒙听,那这道懿旨便是误出,本王便无须再接,崔公公只管将这道懿旨归还太后,想来太后也不会怪罪于你。”
说完不待崔公公接话,戍王爷继续道:“府上如今也不便待客,如无它事,公公请自便,本王便不作多陪。”话音刚落,戍王爷已然拂袖离去。
崔公公脸上咋青咋白,眼底满是阴鸷,朝堂上许多大臣见着他都得恭恭敬敬,何曾被人这般怠慢过,戍王爷吗?杂家看你还能狂得几时。
“回宫。”狠狠地抖了下袍子,当即领着身后的金甲兵士狼狈离去。
染画抬目扫了眼崔公公离去的背影,眼底凝着一抹无法释怀的情绪,黎国女相?呵呵,太后不是想要染指这江山吗,那她便不吝亲手撕毁太后营造的这场霸业大幕。
有时一个不经意的决定造就一段不朽传奇!
以此同时的千寿宫内,身着华服的太后正单手撑额,靠坐在锦榻上,胸口急剧起伏,脸色阴寒得吓人,两位宫娥跪伏于地,浑身不住颤抖。
殿内气氛好似重雪压树,紧迫到极点。不知过了多久,殿外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愈走愈近,最后于太后脚边跪下,低啜道:“娘娘,那戍王爷欺人太甚,您可得为奴才做主啊。”
太后刷地睁开眼,阴郁的目光直望向地上的崔公公,眉头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半响方问道:“哦,那戍王爷如何欺人太甚了?”
“回娘娘,那戍王爷简直胆大妄为,不仅不接您懿旨,还出言辱骂您,奴才气不过,出口驳了几句,便被戍王爷赶出王府,您得为奴才做主啊。”崔公公声泪俱下,添油加醋道。
太后右手重重拍在案几上,脸上肌肉不住chou动,双目微眯,咬牙切齿道:“好一个白战天。”
直到太后脸色缓和下来,崔公公方又犹豫着说道:“奴才明明看到水染画就在王府,可戍王爷却矢口否认,而且还扬言说,那是圣上下旨亲封的女相方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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