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辰那方现下唯有连靖还在与古墨风火拼,白骆越早就醉得不醒人世,四仰八叉地倒在一旁,呼呼大睡。
染画这方,除了古墨风,染画和青衣皆面现醉色。
姚雨辰醉倒后,古墨风和连靖直接举坛豪饮,两人身后的酒坛几乎堆积如山。染画摇了摇头,当即举步向门外走去,虽然醉了,但脚下的步子依旧四平八稳。
出了雅间,一阵凉风迎面袭来,昏昏涨涨的大脑瞬间清明大半,轻吐口气,脚下的步子依旧不急不缓地前行,在路过一间屋子时,一道稚女敕的嗓音陡然飘入耳畔,“娘,”
染画浑身一颤,不由顿下了步子,透过虚掩的房门望去,但见一张红木圆桌旁端坐着一道小身影,桌上一盏孤灯忽明忽暗地摇曳光影,将那孩子打在地上的身影打拉得很长。
心下忽动,染画竟鬼使神差地推门入内,待回过神来时,已然在那孩子身后站定。
那孩子闻声扭过小脑袋,晶亮的小眼珠好奇地看着身后的不速之客,眼底满是疑惑。
当目光触到那张稚女敕的面庞时,心弦忽动,这张脸好似在哪见过,但染画可以肯定自己在此之前绝对没见过这个孩子。不由细细打量了一下那孩子,脑中陡然掠过一张熟悉的脸来,目光微闪,难道……
这样的念头不过一瞬,染画当即否定了。哥哥常年待在皇宫,又怎会在宫外留下这么大个孩子。看这孩子,至少也有三岁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呢?”染画柔声问道,许是因为想到自己的孩子,染画对这个孩子竟莫名生出一丝亲切之感。
小眉毛微动,脆生生的嗓音当即响起:“我叫等安。”
“等安?”染画轻声重复了一遍,哥哥叫临安,而这个长得神似哥哥的孩子竟叫等安,‘等’即为等待,而‘安’很能便是哥哥了,如果这孩子真是哥哥的,那自己岂不是这孩子的姑姑?
等安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道:“娘说这是我的乳名,等爹爹回来后再给我取名。”
敛了思绪,染画不由举步走近,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一脸柔和道:“那等安可想爹爹?”
“嗯,可是娘说,爹爹要过很久才能回来呢。”等安稚女敕的小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之色,对于爹爹的认知仅限于娘亲口中的描述。
“那过些日子,姑姑带你去见爹爹可好?”染画话音刚落,身后陡然传来一声杯子摔碎的声音,在这样空寂的夜晚响起,显得格外刺耳。
染画陡然回身,一脸惊讶地看着身后之人。
但见来人一袭藕色罗裙紧贴身线,婀娜身段一览无余,精致的眉眼一如初见般明丽,来人正是花京颇负盛名的才女苏横凌,自上次宫宴后,几乎绝迹于人前,此番竟在这家酒馆再度见到了她,颇令人吃惊。
苏横凌此番只是惊愣愣地看着染画,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之色,那样子似没想到染画会突然出现在这间屋子似的。
忙忙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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