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座,小若雪便伸出小胖手去抓等安的袖子,晶亮的小眼珠滴溜溜直转。
见有人拉自己袖子,等安忍不住抬目看了眼罪魁祸首,却见是个比自己小的粉/娃/娃,心中好奇顿生,忍不住伸手扭了扭小/娃/娃粉/女敕的小脸。
小若雪一边咧着小嘴,一边抬手挥掉脸上的爪子。
见小若雪发怒了,等安赶忙缩回手,一脸委屈地看着小若雪,那样子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白思玥也不甘寂寞地插上一脚,一时间,偌大的大厅中充斥着几个小家伙咿咿呀呀的外星语。
一个个萌态毕现,看得众人忍禁不禁,碍着戍王爷还在跟前,也不敢太过。
这顿年夜饭在几个孩子的欢笑声中已至尾声,眼见众人走得差不多了,戍王爷突然将白思玥放到丫鬟手中,威目扫了染画一眼,道:“画儿且随父王来。”说完兀自负手出了大厅。
染画凝目望了眼戍王爷渐行渐远的身影,当下也不敢耽搁,将小若雪交给白骆越后,紧步赶上戍王爷。
戍王爷径直来到书房,并命小厮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随步进来的染画,秀眉微蹙,父王这般,难道是有什么大事吗?
戍王爷指着一旁的椅子道:“坐吧。”说罢径直走到书案后落座。
坐定后,凝眉沉思,戍王爷半响方缓声道:“画儿可知父王此番叫你来的原因?”看着染画的目光如炬。
“父王行事,孩儿岂敢擅自揣测?”染画不卑不亢道,脸色平静如常。
“狡猾的丫头,不过父王一向看重的就是你这点,大局于心而不乱。”戍王爷沉声道:“太后党虽连番受挫,却不可轻敌。太后党恰如一颗参天大树,虽折枝损叶,但其势力盘根错节,若想撼动,岂非一朝一夕之事。”
染画只是静静听着,并未插话。
“以太后的势力,相信我方踏出皇城她便可知晓。”戍王爷一脸凝重之色,太后吃了这么大亏,依旧忍着没出手,一切皆因他在皇城坐镇着,如今他一走,太后便无所顾忌了,皇帝势力尚不稳固,而染画还年轻,纵是有几分魄力,也不可能是太后的对手。
“父王所担忧的,孩儿也不是没想过。”染画凝眉道:“但太后若想妄动也要付出巨/大代价。”明眸闪过一抹冷光。
戍王爷摇摇头,叹道:“与敌人的相处之道亦如一场博弈,一着不慎满盘皆。而有些看似走死了棋,往往能在紧要关头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看未必,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是要讲求天时地利与人和的,缺一不可。”
“哦,画儿莫不是已有完全之策?”戍王爷不由向前倾了倾身。
“孩儿素来讲求既动须若月兑兔,静之但若处/子。”
“既动须若月兑兔,静之但若处/子,好,好,果真为制敌良策。”戍王爷连声赞道。
“古语有云:智者贵于乘时,时至而勿疑。若真能有那么一天,不管遇到多大阻碍,希望画儿能瞬断明决。”戍王爷一脸沉重道,真到那一天,皇帝若出手处决太后,那是不仁不孝,所以那千古罪人还得染画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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