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充盈,则为国富,国富则百姓口有余粮,百姓所愁不过温饱,此番温饱问题也解决了,岂不衷心拥护你这衣食父母和大恩人。”染画继续说道。
“好好好,听君一席话,当真是胜读十年书。”姬行风满脸笑意:“那些清士贤儒的大道之言,却不及你这涓涓朴实之言诚挚。”一想到那群自以为是的酸儒,姬行风眼底不由浮上一抹嘲讽之色。
心中所想,今日皆向姬行风言明,若他能采纳,那将是黎国百姓之福。
姬行风临去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朕真想将你永远绑在这朝堂之上。”
染画心下暗惊,在说这话时,染画清晰地在姬行风眼底捕捉到一抹寒芒。
自古伴君如伴虎,朝堂之上终不是她的久留之地,太后之事尘埃落定之时便是她远遁朝堂之时。此生不易,她只想与心爱之人相守终老。
华钦在王府养好伤,便进宫呈送了请帖,在皇城盘横数日便离开黎国去往流国。
离去这一日,染画亲自出城相送。
华钦凝目深深望了染画一眼,旋即跳上马车,道:“走吧。”
华钦的马车行出数米,一声幽叹陡然自风中传来:“千里相送,终须一别。若有缘,自会再会。”
染画勾唇轻笑,是啊,若有缘,自会再会。华钦与她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上次若不是他舍身相救,她就算不死也得退层皮。
看着马车上缓缓上了官道,染画这才回身登车,吩咐小厮回城。
华钦的事也算告一段落,眼前最重要的便是处理西山之事。姬行风将此事丢给她之后,当真没再过问。
上次之事,早已打草惊蛇,当染画自北城军中调出五千兵士前往西山时,那儿早已人去楼空。
看着眼前的空寂繁景,染画唇角悄然绽开一抹诡异弧度,姬行风当初拖了三天方将此事交予她全权负责,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三天时间,足够那些人安全撤离,说到底,姬行风终究还是下不了手,不过,姬行风下不了手,并不代表她不会下手。早在当日回来之时,染画便出喋血宫一百名精锐杀手,前往追杀,虽未找到太后的任何把柄,但也劫掠了无数奇珍异宝。
染画命人将城中丢失的财物暗送到失主府中后,其余的,悉数隐藏了起来,那些东西太过稀罕,若流到百姓手中,非但不能帮住他们,反而为其招来杀身之祸。权衡再三,染画终是决定将那批珍宝藏了起来,以备他日之需。
本是棘手至极的事,却被染画这样简简单单的处理了,当将此事上禀朝廷时,姬行风却只是淡淡点了下头。
之后便是风风火火的农商变革,朝廷连番颁下诏书,大力鼓励农民春耕秋收,赋税减半。
闻此喜讯,最高兴的莫过百姓。赋税减半,意味着他们来年能有存粮接青稞,再不用饿肚子了。
接下来,又颁发一道足已令天下人侧目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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