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画眉宇微皱,眼底幽光一闪,呵呵,看来这些大家族表面上和睦融洽,实则却是阴招不断,各自算计。
轻摆手,道:“下去吧。”
“姑娘好生歇息,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说罢,小二躬身退出了房门。
染画走到窗边,凝眉沉思片刻,转身行至桌边,正待打开那个蓝布包,房门在此刻被轻轻敲响,随即响起一道好听的女声:“姑娘,你的衣服已经做好了。”
染画抬目看了眼门处,轻声应道:“进来。”
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一位十五六岁的清秀丫鬟双手托着几件衣衫进了屋子,径直将衣衫放在桌上,这才转身对染画道:“姑娘,衣服完全是按照姑娘的尺寸做的,兰姨说,姑娘若不喜欢,只管告诉奴婢,奴婢再去帮姑娘做几件。”
染画斜眼看了眼桌上的衣衫,道:“嗯,下去吧。”
丫鬟欠了欠身便退出了屋子,临离去前,还不忘为染画轻轻掩上房门。
染画伸手拿过一件白色衣衫,随即向屏风后的浴桶行去,褪尽身上衣衫,整个人浸/入热水中,洗去一身疲倦。
直到浴桶中的水凉透,染画这才起身,换上丫鬟送来的衣衫,行出了客栈,踏上客栈后的那条林荫小道,清风拂玉柳,鸟啾蝉鸣林更幽。
染画肆意感受这份久违的惬意,行出不远,前方陡然传来一阵打斗声,秀眉微蹙,初到此地,还是少管闲事为好,虽是这般想着,但脚下步子却是不停地往前走,当染画回过神来时,这才发现,前方数米开外的地方,数十名墨衫的华服男女正围攻一位手持长剑的白衫少年。
少年浑身浴血,发丝凌乱,双眼早被恼怒烧得煞红,手中长剑不断挥舞,不时带起几道虚影,那白衫少年纵是再厉害,终是一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数十名墨衫男女亦是武艺超然,不一会儿,那白衫少年身上复又添了几道伤痕,几乎都是深可见骨。
“凌霄,束手就擒吧,这样本大爷可以考虑留你一具全尸。”打斗间,一位墨衫男子陡然阴测测地开口道。
“休想,我凌霄今日就算战死,也不会向你们这群卑鄙小人低头。”白衫少年冷笑道,一个闪躲不及,肩背上又被重重地划上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纵是满身伤痕,白衫少年神情依旧傲然。
染画本已抬起的步子,在听到凌霄这个名字时,生生放了下来。抬目看着那看似挥剑如雨,实则已是强弩之末的白衫少年,染画终是动了恻隐之心。
眼看着一柄利剑将要插/进少年胸前,染画足见轻点,凌空一个后摆腿,那人一个不备,竟被染画这一脚连人带剑踢飞很远。
众人见状,尽皆转首怒瞪着眼前凭空多出的绝美女子,领头的一位墨衫少女踏前一步,眯眼打量了染画一番,旋而冷声道:“在此我可奉劝姑娘一句,这儿的事不是姑娘能管的。当然,如果你此番离开,当这儿的一切从未发生过,那本姑娘倒可考虑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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