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挂着一个金色喜字,一对龙凤呈祥喜烛蹭蹭地抽着焰光。
拜堂时,由于华夜没出现,拜天地便免了。
夫妻对拜后便将新娘子送入了洞房,前院大宴宾客。直到天边新月初上,连靖方辞别众人,脚步虚浮地向后院行去。
喜房内,青衣端坐于榻上,心下忐忑,听着房门被推开的声音,随即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青衣不由挺直了背脊,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
连靖缓步走到青衣面前,伸手揭开青衣头上的盖头,入眼处是青衣羞赧的丽颜,连靖心下微动,道:“脸怎么这么红?”说话间,大手已抚上青衣的脸,轻轻摩擦着。
青衣垂下眼,颤声道:“我,我没事。”话罢,脸色更红。
连靖缓缓坐在青衣身边,轻声道:“没事就好。”话语刚落,整个人顿时直挺挺地躺在了榻上。
青衣眼角余光瞟见连靖倒在榻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呼吸绵长,青衣顿时转身脸,伸手推了推连靖,道:“连靖,连靖。”连续唤了数声,都未唤醒连靖,一股浓烈的酒味自他身上传来,感情这家伙是喝醉了。
青衣静坐在连靖身旁,怔怔地看着桌上的红烛,眼底闪过一丝黯然,想不到她的洞房之夜竟是这么过去的。
翌日,当染画醒来时,只觉头痛异常,喉咙好似烧了一把火,干涩至极。下意识地道:“青衣,水。”以往每次醉酒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准是青衣。
闻言华夜目光一闪,依旧起身走到桌边,为染画倒了一杯水,递到染画手上。
染画接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一杯水下肚,染画尤觉不解渴,复又将杯子递过去,嘶哑着嗓音道:“再倒一杯。”
华夜伸手接过染画递回来的杯子,淡声道:“你还真将我当下人使唤了不成。”清淡的嗓音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煞之气。
染画迷糊的大脑顿时清明了不少,转过脸,目光正对上华夜阴沉的眸子,染画心下一疑,不倒就不倒呗,至于这样吗?
一把夺过华夜手中的杯子,掀开锦被,赤着脚走到桌边,连续喝了几杯,看也不看华夜,径直走回榻上,打算继续睡。
华夜伸手拉住染画的手,沉声道:“说,你昨日做了什么?”
染画垂眼看着华夜落在她手上的大手,蹙眉道:“你什么意思?”
“你昨日为何喝那么多酒?我记得以前你答应过我,不再喝酒。”华夜沉声道。
染画目光微愣,抬手扶额道:“我记得我就喝了几杯,怎就醉了呢?”
“你知道你喝的那是什么酒吗?”华夜冷声道:“那是酒仙亲手酿造的醉千年,凡夫俗子沾上一滴,便能醉几年。”
“你,你是说,这酒是酒仙亲手酿造的千年醉?”染画惊讶地说道。
“。”华夜冷冷地瞪着染画,并未说话。
“那凌莲和凌芙怎么样了?”想到凌莲和凌芙也喝了许多,染画担忧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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