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这开的什么玩笑啊?钢男吓得当即把门给重新关了起来,“小姐,我可连碰都没碰过你,诽谤我干嘛呢!我在这条村子的声誉已经不大好了,你还这样!”
“我只是为势所迫嘛,求求你好心帮帮我,带我离开好不好?”悠悠见吓到钢男,马上挤出几滴眼泪装起可怜来。
“唉,咱是前世欠了你是不是?算了,算咱怕你了!走吧,还不走我真的不等你了!”钢男相当火大,但绝不敢动手动脚,还真怕这二货又喊什么非礼之类,唉……女人啊!
钢男从破窗翻身出去,走到那耶律虹面前,对她道:“你既然知道非我对手,死等又有何用?这女孩我是不会交给你的!”
“她的身份极为重要,我劝你莫要惹祸上身,快快将人交出来吧!”耶律虹,你就不能将为嘛重要说出来嘛?如果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给全说出来,钢男说不好就真的交出来了呀!
然而,这时悠悠这二货紧随其后,一下子扑到在钢男的背后撒娇道:“你答应带我走的,别骗我呀!”
悠悠事关重大,耶律虹明知打不过,也只好硬着头皮,强忍伤势,催起内力,准备再战。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阴谋,只知道自己既然答应带她走,就必须办到。”钢男可是一个重承诺的中二青年,本身这话说的也颇为得体,如果没有悠悠这二货在钢男背后狐假虎威地挑衅的话:“你还想要小命的话,就别过来啦,否则这位大侠一脚踢爆你的奴才头呢!”狐假虎威就算了,她竟然还对这耶律虹做鬼脸,这不是讨打是什么?
这边厢,耶律虹怒是怒了,实力不足,就算是赢面有多低,耶律虹也要跨出去,拼上一拼!
“走!”钢男才不理会耶律虹拼死还是拼活,不由分说拉起悠悠小手,就朝耶律虹冲了过去,这也没办法谁叫耶律虹身处的位置是离开的必经之路?钢男的身法仍快逾流星利箭,瞬间已飞扑临近,对方迎面而来,耶律虹不暇多想,鼓足内劲,三节棍便即刻发招。
可是,刚才浴室内与钢男一战,三节棍已遭震裂,现在被内劲这么一催,历史受不住强大压力,突然爆散开了。就在棍碎的一刹那,耶律虹心中忽然涌起阵阵无形的恐惧,她害怕的是什么呢?
三节棍碎的情况,其实早就在钢男意料之内,他当即舞起严密剑花,将碎棍破片尽数挡拆弹开去。耶律虹稍一失神之际,残剑已指到面前,剑气森寒,透肌蚀骨啊天!
但是,钢男并无杀人意图,运腿蹬开耶律虹,借势抽身翻上土墙而去,这片土墙,原先在耶律虹运功御劲时,早被震裂,加上钢男连点数脚,再也承担不起,坍塌而下。砂石那个纷飞啊,烟尘那个弥漫呐,这一下阻挡,叫耶律虹眼巴巴看着悠悠那二货被钢男带走,追也来不及了。
抓不到悠悠,耶律虹面色那个铁青啊!那是由血液骨髓内渗透出来的惊慌,到底她在害怕个什么劲呢?
车轮寺前,耶律虹拧立在门外,已有个多时辰,她裹足不前,只因为害怕面对由寺中散发出来的那股死亡气息,被扼杀的恐怖,教她更珍惜每一刻生存的时光,犹豫未敢举步。
但是俗话不是说,有些事情总是得面对的咩?而且大家也不会让她拖戏的呀,终于她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她终于推开了车轮寺的大门,门一开,浓烈得让人几乎窒息的血腥味已袭人而至。
眼前的是地狱?不!比地狱还地狱,这简直无法形容!此处本事出家人清修练武之地,现在满眼所见,已变成一片墓园地狱,庭中跪满身首异处的和尚,素有头颅全都集中于大殿门外,一名小和尚正在点算人头颅数目,气氛煞是阴森诡异恐怖吓人!
“一九八,一九九,二零零……”小和尚边数边哭了:“叔叔,我、我数好了,总数是二百零七个……”
“车轮寺主持正因大师曾承诺过,如若大小姐有什么差池意外,他全寺上下二零七名僧侣都人头落地,唔!果然言而有信!小和尚,那你又从何而来?怎会无端多了一个?数目不对啊?”一把男人的声音若有若无,飘飘忽忽的在寺庙中响起来。
“我、我是昨天下午才剃度出家的,该不包括在支持方丈的承诺之内呀!”小和尚吓尿了一地,可这能怪他吗?
“你的运数不坏,想是与佛有缘吧!当了一天和尚,便可登临极乐,呵呵呵!”男人的声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话中的意思,更重要的是小和尚显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杀机。
“我不想死呀!叔叔你放过我吧,我不当和尚了!”小和尚当即没命地狂奔而出,正好碰上耶律虹,“小和尚别怕,有姐姐在此。”
“姐姐,我好怕,姐姐救我。”小和尚飞扑向耶律虹的怀中,惊呼未定地道:“全寺的人都听叔叔话自杀了,但我不想呀。”什么?两百几号人,居然听凭一个人的话,将宝贵的生命给如此糟蹋?就算是在佛门中,也是匪尔所思啊!
“我替你求情,请叔叔别杀你可好?”耶律虹安慰着小和尚,可那所谓的叔叔听得她回来,叫骂开了:“还说替人求情呢!期限已过,你一个人回来,是任务失败了?”
“弟子不才,事情本来进展顺利,怎料半路杀出一名剑法腿法都极其厉害的青年,弟子苦战之下,打不过他,现在已身受内伤,大小姐现在他的手上。”耶律虹听竟然是那怪叔叔的弟子?
“什么?大小姐落在别人手里?”原来那怪叔叔在寺内大殿里,他背手而立,道“大小姐乃万金之躯,主公最珍惜宠爱之掌上明珠!这次到下海游玩,主公早有命令,有谁保护不周,稍有闪失,或是离开大小姐十步之外,全都杀无赦!你这愚蠢奴才,竟然让她走失了!枉你还有颜面来见为师,你我师徒缘分,到今天告终了!”
什么玩意?竟然为了这点破事就和自己弟子划清界限,这师父做得忒无耻了些吧?
“弟子自知罪孽深重难辞其咎,唯望师父念在多年追随,从轻发落,让弟子戴罪立功。”耶律虹慌了,这狗屁师父她太清楚了,清楚得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下场。
“你该清楚为师个性,我只喜欢强者,求饶有辱人格,猪狗不如!你别要我亲自出手!”生命可贵,谁愿意死?耶律虹在绝望边缘,内心挣扎如狂,明知万无生路,仍想作逃走打算,人在绝境中,往往反而变得更愚昧无知。
生死关头,自私的人性便会尽露,耶律虹岂会再理会在旁叫唤别扔下他不管的小和尚?她拼尽全力越墙飞掠,指望能逃得一条生路来。
“何解人类总是害怕死亡?死的魅力有谁知?何惧之有!”殿中人话声方落,身形微微晃动,已如怒间离弦,急往后倒飞而去,身法之怪,身法之高,匪夷所思!
快!简直不能单纯用快来形容了尼玛!就在未容电闪之间,他已掠出殿外,身形过处,真气带动如潮,扯起屯叠首级纷纷随势飞舞!人在小和尚上空射过,小和尚只感喉咙一凉,连眼前景物也未看清,那人腿劲竟然锋利如刀,已将小和尚分尸!可怜他目未瞑,成为两百零七个头颅的一份子,漫空飞扬!
“你败于人手,乃自己学艺不精之故,想一想,该当死而无怨吧!”那人影已经飘近狂奔中的耶律虹,越来越近,“每个人都不能逃避自己失败所带来的后果!”
耶律虹依旧在狂奔,那个人已经掠过了她前方,自顾自远去,她依旧在狂奔,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头颅已经失踪一样,那没有了头颅的身躯依旧在条件反射下保持着狂奔的姿态。
“下海武林中,腿法、剑法皆达上乘的,唯有捕快钢男一人矣!这小子跟黄狗同是一伙,都是主公要杀的人!他今日创出响亮名堂,未知腿剑功夫,可有与我无影腿。魔影棍一拼之实力?”
夜已深沉,夜幕下的某客栈内,灯火已经微弱,微弱的油灯下睡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年龄都不大,当然他们是分开睡的啦。只是客栈没有多余空房,只是那少女更怕独处时被什么给缠上,所以只好缠着钢男拉。
此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那在车轮寺中让虐杀两百零七名僧侣,外加一个剃度才一天的小和尚连同自己弟子那男人口中的大小姐是也。
此时,这二货正躺在床上看着一尺之外大打呵欠的钢男。
“我说,你看够没呀?我打了整晚呵欠,现在累得死了一半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好不?谢了个谢!”想睡觉,却被人盯着那个感觉实在怪怪的,这怎么睡得舒服?
那二货却不以为意,反而撑起身来,笑道:“你还未问人家的名字啊!”
钢男只好翻过身背对着她道:“你喜欢就说啦,晚安!”
“我叫悠悠呀,好听吗?”二货道。
悠悠,悠悠……钢男没有回答,已经自顾自睡去了,只剩下二货在旁看着他的脸,啧啧……莫不是这二货悠悠被钢男那张脸给惹得嘛心大动了?
呵欠,这么快就天亮了,还没睡够呀,这阵子睡得真特么少!钢男骂骂咧咧地起床,却发现悠悠不见了,难道是起来做早餐给他吃吗?想想她那幅样子,也不想啊!这时钢男发现了……一张纸!
正确来说是一份信,正压在残剑之下,从事情进展来看,这信一定是那二货留下来的啦,事实上,确实也是这样。
钢男拿过信一看,不由得诈舌!信中究竟是什么内容,才能让行走江湖多年的钢男大感吃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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