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巢狠狠的举起那双锤,如打鼓般飞快敲在那些机关上,只听一串沉闷的机括声响起,只见那阵中彷如废墟横七竖八的石柱,历史闪起电光流动,相互连交接,组成层层能量墙。有巢重新编排下,阵中磁铁柱子放出的能量,分属正负两极,互相排斥爆发出来的力量更加强烈!黄狗和钢男只觉彷如身陷牢笼,插翅难飞了!只见磁电能量墙火速逼近排山倒海般向他们压到!
钢男和黄狗胜负未分,又要面对苏骥阵的凶险挑战,如何是好?
“此地危险,咱们须速杀出重围!”黄狗人随剑从,逆天神剑运转化成一圈剑气真力,将磁电隔开,钢男把握时机,聚集全身功力,以求一集中的,杀开一条生路。
“哈哈,傻瓜!经我重新布置的苏骥阵,你们绝不可能硬闯逃出的!”上次的教训太羞辱了!有巢暗暗提醒自己这回绝不会再留手,不让眼前这两混蛋有任何可乘之机,死吧,都受死吧!那苏骥阵自当日被拳无敌取巧破后,有巢一直懊恼不已,现在正好宣泄在钢男和黄狗身上,一雪前耻!
在有巢疯狂发动之下,那磁电越加强劲,由地下大量射出,瞬间已满布整个苏骥阵!
“哦谢特!”钢男和黄狗顽抗的意图已告无效,电流瞬间传遍身上每处,电得毛发皆焦,甚至卷曲起来。皇甫父女追到阵外时,只见缺口部分已被磁电胀满,就算想冲进去,也非易事了。
“钢男!”眼见钢男于苏骥阵中受苦,悠悠明知无能拯救,仍禁不住跳下去同生共死的冲动。她的身形刚要跳落,肩膀已被一只坚强而冷冷的手按住,动惮不得!
“爹,你让我去吧!”悠悠哭道,皇甫森冷的目光瞅着悠悠,不言不语,抓紧她的手却坚如磐石,力量大得叫悠悠痛极冒汗,良久皇甫缓缓道:“悠悠,你可有想过爹的感受?你要与钢男生死与共,丢下爹爹不理了?”
“爱情和孝道……左右做人难!我如何是好?”
“冲动也没什么用,还是耐心观其变吧!”
这时神农掠过皇甫父女身旁,走进那陷洞边一看,他心里一惊:啊!他们竟然堕入苏骥阵中受困!谢特!人入苏骥阵,可说九死一生,有巢你可千万别损坏我的理想实验品啊!
忽然上方想起了‘隆’的一声巨响,这声巨响突如其来,仿佛天崩地裂,整座蜘蛛巢城也似要摇摇欲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爹,你看!”皇甫一品和神农抬头望去,只见漫天红芒爆锭,光束从每层缺口处直透而下……火山爆发了?
诸神岛下地肺早前遭受连番刺激,引起连锁反应,终于由圣火峰口泻出,蜘蛛巢城上空正在决战的诸神圣帝,神风不死和李布衣乍闻巨响震耳欲聋,惊见火光冲天起,不由得吓了一大跳,纷纷停下了收来。
此时,那诸神圣帝神色迅速回复如常时,他连受重击之后,反而面露笑意,一切横变于他而言,仿佛是全没影响?火山爆发是巨灾的第一阶段,李布衣心中早已料知,反更加面露忧色。
他暗想灾劫已然开始,既然不能阻止,唯有尽人事,望能避免恶化!此时那神风不死不失武痴本色,注意力仍然集中于诸神圣帝身上。他不相信圣帝身受他与李布衣多番攻击,竟然能丝毫无损。
那诸神圣帝神威凛凛,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样子?他随手一扬,黑煞真气四散回飞,证明功力仍在巅峰状态啊尼玛!
“凭你二人,胜得了朕吗?”诸神圣帝双手一圈,袖袍翻飞中,黑煞真气化成数束向外疾吐而去,势道又急又厉,看上去强悍得什么似的!
李布衣、神风不死他们人在半空,自然是无处借力,本就难以闪避,加上那黑煞势速又急,历史便遭到它的缠绕。那圣帝双手一揽,将两人向自己扯近,他已准备下毒手宰掉两人了!
“居士且慢动手,待我来对付他!”神风不死毕竟功高盖世,黑煞控他不住,他强行抽身,挡在李布衣之前。
“哼!看你能受朕多少招!”那诸神圣帝身形一动,欺近神风不死,双掌雷霆出击,重重印在神风不死的胸膛之上,立马轰出沉沉闷响来,神风不死的胸骨只怕……但是他护体气劲极其强悍,胸骨虽然能保存,但人已如断线风筝般飞开,正巧与身后的李布衣撞个正着。
李布衣虽非直接中掌,但碰撞之间,力道之大,已令他全身欲散,冷汗登时直冒。两人先后撞在石塔上,神风不死更将诸神圣帝的掌力尽数御于塔壁,登时震穿了一个大洞!
‘天瘟黑煞’掌力霸道无比,其中部分虽然已御与塔壁,但残留体内的,神风不死仍要运功将之逼出,黑气立时如蒸锅般沸腾,在他胸前涌起。驱散掌劲之同时,神风不死更做好再战的准备,气劲横飞之间,塔内登时被催得地裂墙塌。神风不死遇强越强,战意、功力仿佛无穷无尽!他可有机会打败诸神圣帝?
此时,蜘蛛巢城呢人心彷徨之极,那八神使者们纷纷收拾行装,做好开溜的打算。也怪不得他们,面对如此震撼的天边异象,谁能淡定?
“喂哥们,干嘛整座城震来震去的,发生啥事了?”
“你两个还傻傻分不清啊,站这里是想死了吧?”夸父手持行李,喊道:“圣火峰爆发了!再不走必定变烧猪!你们还不走?我就不管你们了,速速开溜别挡路!”
“哇!又不早点说!快收拾走人!”
“时间紧迫,想让手下帮忙拿行李都没有,还好有推车!”
“你这家伙私底下也藏了不少身家呀哈哈!”那祝融看共工推着不少值钱东西往外逃,不由心中闪过一个主意:圣帝房中宝池,藏有大量金银奇宝,能取一成在手,至少可享受数代呀!
祝融心念电转,停下脚步对那共工道:“共工兄,我漏了东西在房内,麻烦等等我好不?”
“等你老板!神经病啊你!和你又不是很熟,一边去!”共工怎会等他呢,一溜烟没命似的往外逃去。
“傻大个,自私又无脑,这圣帝的财宝就让我独吞吧,哈哈!”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祝融贪念一起,犹如扑火灯蛾而不自知。火山爆发在即,巨灾就在顷刻,神农知道诸神岛已不可久留,忙即从苏骥阵旁走出。
要快回去打点一切,带同西瓜、苹果妹逃走,迟了怕会来不及。唉!钢男如此良才美质,不能用来作实验,真是太可惜了呀!神农的感叹自然不是重点。
苏骥阵外,皇甫一品心知周遭环境时刻潜伏危机,催起气劲,将自身与悠悠罩护在内,“悠悠!你是爹的骨肉至亲,掌上明珠,你须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着想。儿女找到幸福,做父亲的岂会反对?但钢男是你的幸福吗?你问问自己吧,他为了黄狗二屡次与爹作对,你要爹原谅他,爹答应了又如何?重义寡情的人,假如有一天他因为朋友之故与你有所冲突,你也能照样原谅他么?乘着今日机会,爹定要彻底解决此事,寻得答案!只要钢男能为你而牺牲黄狗,爹保证以后你们可以获得快乐和幸福!黄狗这回是死定的了,但,若果要劳烦我来动手,钢男也因而须要陪葬。这个决定,谁也阻止不了!”
父亲的话如一把刀,狠狠地刮在悠悠的心头,让她痛,痛得泪流满面:“如此换来的幸福,定会蒙上阴影啊!爹!钢男绝对不会杀黄狗的,我比你了解他,这事实我接受了,对于他,我甘心付出!一切,一切……”
反观苏骥阵中,钢男和黄狗被困在此已久,虽然已被电击得惨无人形,竟然未被电死,奇了个怪的!
“糟糕!刚才一声巨响令全岛地基震动,显然已有损苏骥阵法,功能!使得磁电时强时弱,失去了控制!”有巢忙试了试其他机关还能否使用,但那些机关竟然应声碎个精光!
啊!看来地基已被震松,阵法石台与全阵的联系网络已失去了大部分作用,怎办怎办?阵圈失去控制功能的话,那苏骥阵各部分失衡,当下各自为政,有些磁柱更龟裂开了,瞬间沉入地底下。
有巢心往下一沉,叹了一口气,万料不到,自己苦心创出苏骥阵,旨在免绝人为错误,但竟然还是被大自然的力量无意中毁掉!这莫非便是天意?世上难道真不可能建造出完美无缺的阵法?
此时电流转弱,钢男和黄狗双双跌入磁铁柱林中。那有巢站在石台上,心中不由感叹起来:“人智,人力既不能胜天,我有巢生存于世上,空具抱负又有何用?罢了罢了!
“混蛋!把我的头发给赔回来!”原本潇洒有形的发型,竟然被电极致不伦不类的‘玉米爆炸,乡村非主流,杀马特贵族装!’,咱们的两大主角形象受损,自然必须怒不可遏。
‘风狂怒浪’与‘吞雷吐电’乃黄狗和钢男的绝招,二人登时展开本身杀着,织成密如铁桶的剑网腿网,如狼似虎地向有巢袭击而去。
“生存已失寄望,你们来陪我死吧!“有巢突然举起双锤,权力击向一直盘坐的台中位置。
磁柱子内原来早已暗藏烈性**,有巢毁阵一击之下,立时引发,磁柱子爆碎成粉。石头碎霄横空乱飞中,积存的能量,随即无限制地疯狂施放,威力更强大百倍以上。
乱石带着电,飞虫也似的,钢男和黄狗的‘风狂浪急,吐雷吞电’两招也被撞散瓦解,消失于无形。阵图石台已毁,顿失防电功用,磁电死物,不辨敌我,径直向那有巢击去,他并不在乎,只因他已决心与敌人玉石俱焚!
“嘿嘿,且看我们谁先被电死?”疯狂的有巢,疯狂地笑着,钢男和黄狗完全无计可施,乱石打在身上还可以挺受,磁电却直透五脏六腑,麻痹心智啊!
磁电能量强得不可思议,那有巢的双目被电的似乎要夺眶而出,钢男和黄狗也只在生死边缘上做无力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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