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宁一袭男装,虽然看上去年纪小小,却贵气逼人。
她目光清清冷冷的落到清越身上,清越一瞧见她,神色呆了呆,似乎有些意外。
“家仆做了错事,也当是我这个主子来教训。”叶景宁说着,丢了一锭金子在那女人的脚下。
当在场的人见了那一锭金子时,都忍不住红了眼。
再一瞧叶景宁的姿态,又看看那吃白食的公子,心里更是揣测许久,这般出手阔绰的小公子,这般风华绝代的家仆,这地位……怕是贵不可言了。
那女人也是见过世面的,这在场人都知道的道理她不能不知道。
她见惯了达官贵人,却没见过这么孤傲又大方的,连忙弯子将那金子捡了起来,赔笑道。
“误会,误会而已……小公子莫要生气。”
叶景宁却瞧也不瞧她,眼神一直落在清越的身上,那是一种,略带鄙夷和嫌弃的神情。
清越似乎才回过神来,笑眯眯的跑到叶景宁身侧,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动作亲昵。
“你怎么来了?”他搭在她肩上的动作半路夭折。
叶景宁微微退后,和他拉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我随意逛逛。”
清越笑眯眯的上前,要拉叶景宁的手。
叶景宁却退了一步,眼神极其嫌弃的看着他,那目光明明白白的再说,被他触碰对于她而言是一种不可原谅的亵渎。
“……”清越恍然发觉,他在叶景宁的心中,怕是……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了。
风光正好。
外面的风雪已经褪去,虽然还有些冷,却不那么明显了。
百里流遗近来觉得十分烦躁,做什么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时而想起那人极其怕冷,刚入冬时便会抱着暖玉不肯撒手,时而想起,那人倔强,遇到什么事情都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想在她脸上看出一丝孩童的情绪,几乎不可能。
“殿下。殿下。”等随侍叫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百里流遗放下手中的奏折,才发现原来一直看的……竟是个倒的。
“派去保护叶家小姐的人回来说,叶家小姐近来乖巧的很。”
“乖巧?”百里流遗嗤笑,似乎无法想象那样的画面。“乖巧还是她吗?”他想起她唇上清浅的笑意,那个人,不过是仗着自己年纪小,便这般不将人放在心上,她若是也能乖巧的话,这世上怕是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了。
“过几天便是她十二岁生辰,将这个送给她。”百里流遗将一个更大更暖的玉石递给那侍从,想了想,叶景宁这般自负,她怎么肯轻易收下自己的东西,而且,他们才闹了脾气,自己却眼巴巴的送这送那,是不是太过了?
好歹,好歹他也是南风的太子,未来的国君。
他想了许久,却想不出一个好理由来。
上次的匕首是他亲手锻造的,总觉得似她这般冷漠的性子,应当配个这样的防身之物,又觉得,只有这样的物件,她才会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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