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总算回来了。”
见百里流遗将叶景宁带回了画舫,那些幕僚们一时之间面色各异,有的很明显松了一口气,有的则是皱着眉头,似乎思量什么。
叶景宁见一群人将自己围得严严实实,更加不爽。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将我带来了,可否好好安顿我,如果让我日日对着这群人,我可是要做噩梦的。”
那群人听叶景宁这般说,脸上气的都青了。
“将小姐好生安顿。”百里流遗的画舫没有女子,所以这话是对着他身边的侍卫说的。
侍卫应了一声,头皮有些发麻,这位叶家小姐脾气不好是出了名的,他们殿下脾气古怪也是出了名的,这要是得罪了其中之一,他怕是活不长久了。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甚至都不敢看叶景宁,他在明白不过,叶景宁是自家殿下的心头好,旁人别说动一动,就是看看,他们家殿下也是要吃醋的。
叶景宁在百里流遗的画肪上呆了两天,第三日,总算有些呆不住了。“让我见太子殿下。”
“叶小姐,殿下正在商讨国事,暂时怕是没有空,属下等会便去禀报。”
“禀报?”叶景宁呵呵冷笑。“禀报那些木头脸的幕僚们吗?他们没有本事管住自家的太子,却将我这个弱女子关了起来,呵呵,当真好笑。”
侍从不敢答话,站在门口,跟木桩一样,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天知道,他为什么会接下这么惨不忍睹的任务?
这世上,万般难缠都不如叶家小姐千分之一啊!
也难为他们家太子殿下了。
百里流遗这厢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那边的幕僚却不能认同。“殿下,属下觉得将叶家小姐带回宫中怕是不好,您也知道,叶家小姐得罪了皇上,皇上此刻对她又恨又怕,若是将她带了回去,怕是会连您也一起怨恨了。”
“是,属下觉得还是将叶小姐送到东陵比较好。”
“那么你们是否又察觉到,你们的时日将无多了?”百里流遗玩弄着手中的玉杯,声音平平淡淡的落了下来。
那其中一个幕僚听见他这般说,立刻跪了下来。“殿下,您就算要杀要剐,属下也一定要说出来,这叶家小姐从小便痴痴傻傻,怎么会突然好了起来?这其中怕是有诈,况且,况且您明明知道叶家小姐和大皇子。”
“闭嘴!”百里流遗将手中的玉杯狠狠的砸到那人的头上。“给本太子闭嘴,本太子说过很多次,不允许任何人在叶景宁面前提及她和百里长亭的事情,你若是走露了一点风声,就别怪本太子不念及旧情,呵呵。”
百里流遗说完,拂袖而去,剩下一群幕僚在房中大气不敢多出一声。
百里流遗来到叶景宁房内的时候,叶景宁正在睡觉,眉目温温和和的,不见平日的清冷。
他才再床边坐下,就瞧见叶景宁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的,彷佛隔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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