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宁被这巨大的吸力吸入,还未来得及结印,就昏了过去。
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推挤着她的身体,她想要张开眼睛,却发现眼睛似乎被什么蒙住了,而且那感觉难受极了,彷佛掉落在一堆粘糊糊的液体之中,让她既觉恶心又觉得难受。
她的头被什么东西强烈挤压着,耳边似乎还有人在说话,只是她听不清楚,只隐约听见什么人在失声尖叫,那感觉,凄惨痛苦,彷佛被人施以极刑一般。
叶景宁迷迷糊糊的,刚想说话,却发觉自己的头被什么人狠狠的拽住了一般,连同她的身体都被人狠狠的拉扯着。
她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尽管没有睁开,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因为这些光照的她眼皮有些难受。
她破口大骂。“那个混账?竟然敢扯本殿下的头发,放肆!”
原本抱着她的喜娘听到这,啊了一声,手上的力气一松,叶景宁便直直的掉落在才床上。
四肢百骸彷佛都要碎裂了,叶景宁倒在床上面色痛苦,刚想伸手结印,却发觉自己的手掌变成一团,一团非常非常小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叶景宁的眼睛上的液体慢慢的滑落,有一些沾上她的睫毛,让她眼中难受,她却顾不得那么多,只傻傻的看着面前的景象。
她面前是一个昏睡的女人,床上一滩血迹,那女人衣裙早已经被染红,而自己,竟然是个初生的婴儿。
“放肆!你竟敢胡乱编排未来公主,你是不是活腻了。”外室传来一个稚女敕的声音,软软的,清透的。
“母后,您可还醒着?妹妹可还好?”那稚女敕的声音还在询问,床上的女人却显然是失血过多已经昏睡了过去。
“来人,你们快进去看看母后和妹妹怎么样了,至于这个满口胡言的喜娘,呵。”才六岁的太子清越脸上闪现过冷漠无情的神色来。“拖出去乱棍打死,便说她失手伤了公主。”
“是,太子殿下。”宫侍听到这里哪里还会多问,太子要一个喜娘死,那喜娘便是必死无疑了。
“恭喜太子,公主殿下和娘娘千岁都安然无恙。”
“那就好,父皇现在还在别宫狩猎,宫内的大小适宜本太子说了算,你们好生照顾着公主和母后,等父皇回来,本太子必定如实禀告,论功行赏。”
“是。”宫婢们纷纷跪倒在地,齐声应道。
叶景宁听着这一路以来的阵仗,脑子里乱哄哄的,如若是时光倒退,她也不可能突然冒出个哥哥,冒出个母后。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想要出声说话,却觉得并不是个好时机,她现在是个幼儿,就连结印都使不上力气,更何况对付这……一宫殿大大小小的人。
想到这,叶景宁便觉得困倦难熬,眯着眼,睡了过去。
等叶景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她一睁开眼,就瞧见一双水润润的眼珠子盯着自己,她吓了好大一跳,险些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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