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辰立刻打电话给安阳,让他订下尽快到达伦敦的航班。
“喂,boss,台风就要来了,所有的飞机都会晚点。”
季北辰微蹙着眉头,现在说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他必须要尽快抵达伦敦:“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赶紧给我订下机票。”
他将叶楚楚的衣物整理在行李箱中,自己也拿了一些,提着行李箱准备离开的时候:“少爷,你这是去哪里?”
“张伯我出去几天,很快就回来。”
“少爷,台风就要……”
张伯还没说完便看见季北辰从车库中开着车子飞速的离开,安阳将订好的机票号传到他的手机上,外面风雨交加着,雨刮器也在飞速的运转,终于抵达了等候厅。
“您就是季少吧,您前往伦敦的飞机在这里,”季北辰在他们的带领下通过了安检,“这是vip飞机,前往伦敦,是为了生意人而特殊服务的。”
季北辰走了上去,则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外面电闪雷鸣,台风就快要到这儿了,飞机起飞。
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从飞机的玻璃中季北辰看见有人从座椅的下面掏出一根棍子,手扶着座椅的把手,一个帅气地侧身将那个正准备偷袭的人踢到在地。
客机上的其他人也开始暴动了起来,将刀子尖锐的锋口直接冲着季北辰刺去:“去死吧。”
季北辰以前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他并没有丝毫的紧张,漂亮的一个转身成功躲避了那把刀子,手擒住他的手腕处,往后猛然一拧,刀子掉在飞机的地面上,疼得嗷嗷直叫。
“季大少,你不用白费功夫了,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季北辰环顾四周,一人难敌四首,一整架飞机都是想要他命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哈,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好心的告诉你,”一个彪形大汉放下手中的砍刀,慢慢靠近着季北辰,“我们的大哥要不是被你陷害,也不会死在狱中,我们今儿个就要为他报仇。”
“原来都是周大富的走狗啊,既然是狗,那就一起上吧,”季北辰蓝眸凝重,现在只有拼搏一下了。
“竟然敢这样说我们的大哥,大家一起上啊,要为大哥报仇!”
季北辰冷眼扫了他们:“不说话的狗咬人才厉害。”
他无疑得罪了他们所有的人,季北辰清点了现场的人数,大概有三十多人,包括刚才迎接他的空乘,一个帅气的后踢腿将想要突袭的人踢到在地:“原来你们的大哥是这样训练你们的啊,还真是丢人。”
周大富年龄五十二岁,周氏集团与季氏集团两家之间有很大的利益来往,但在季北辰接手季氏集团以来,很快地便将周大富提下马,得到了周氏集团的渠道不说,还将他直接送入狱中,一年前死在狱中。
对方招招要季北辰的性命,他手上有着手枪,却又不敢在这上开枪,生怕飞机上安装了炸弹,那就无法见叶楚楚了。
一个踢脚,将地上的铁棍稳稳地拿在手中,他的背后就是机长室,按照这些人数,里面应该只有机长,他不是一个喜欢被动的人,立刻往前,将正准备冲上来的人迎头一棍,确定敌人都昏倒,然后走进机长室。
机长转过身去,看见季北辰的额头上流着鲜血以及背后那被血晕染着的白色衬衫,依稀能够看到伤疤如此之深。
“还有多久到伦敦。”季北辰用棍子撑住自己的身体,惨白着的双唇艰难地合闭着问道。
“半个小时。”
季北辰与那些人搏斗已经用掉了大量的力气,机长朝着他使了使眼色,伪装虚弱的拿起棍子转身,狠狠地打在坏人的头上。
“谢谢你。”
季北辰说完便昏倒在机长室中,那个处变不惊的机长控制着飞机的航线,走到季北辰的身旁,将他扶到副机长的位子上,立刻通知了医护人员以及警察在机场中等候。
飞机匀速地降落,那些犯罪嫌疑人很快地被警方带走,医护人员从副驾驶座上将季北辰抬上了担架上,送到救护车上。
季北辰后背上那道刀伤刺激着医护人员的眼球,若是这个男人没有求生的信念,换成一般人早就躺在地上不醒与人事了。
“楚楚,楚楚……”
季北辰那张惨白的嘴唇一起一闭,轻声喊着叶楚楚的名字,他保持着最后一丝的清醒,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最后陷入昏迷中。
在睡梦中叶楚楚听到了手机的震动,立刻醒来接起电话:“喂,您好。”
“您好,我们这里是闵浩医院,请问你是季北辰的亲属吗?”
“是。”
叶楚楚感觉到呼吸困难,像是即将有不好的事生了一样,坐在床上:“季先生在飞机上遇到了事故,而且受了很重大的伤,希望您赶紧过来。”
“在哪里?”
“伦敦闵浩医院。”
叶楚楚挂掉电话,换上宽松的衣服,跑下楼梯,吵醒了正在沙上睡觉的北夜:“赶紧起来,送我去闵浩医院。”
北夜揉着惺忪的眼睛,手放在叶楚楚的额头上:“你又没烧,怎么想到去医院啊!”
“赶紧送我去,不然我就……”
北夜看着叶楚楚蓄势待准备跑起来,立刻从沙上站起来,拉着她的手:“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啊,我又没说不送你去。”
叶楚楚打开门,海浪拍打在沙滩上,出阵阵响声,北夜刚扶正车子,她便坐了上去。
“你这么着急想要去医院到底是干什么?”
“季北辰住院了。”叶楚楚说完便再也没有说话,心提到了嗓子眼,脑袋里完全没有任何想别的事情的空余时间。
“想不到你还是那么关心他。”
北夜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丝醋意,叶楚楚也并没有理会,他将车子停在大街上,拦了一辆车与叶楚楚坐了上去。
他月兑下外套披在叶楚楚的肩膀上,手放在她那冰冷的手上:“放心,北辰一定没事。”
终于抵达了医院,叶楚楚在医护人员的指引下到达了季北辰所在的病房中,现他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他带着氧气罩,额头被一块纱布抱住着,叶楚楚坐在椅子上,握着季北辰的手:“北辰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季北辰并没有睁开眼睛,北夜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男子,这是他们分别二十年后的第一次见面,更加想不到的会是在以这样的形式见面。
“我帮你去买点东西吧,你现在一定是饿了。”
叶楚楚点了点头,整个人注意点全部放在季北辰的身上,生怕错过他第一次睁开眼睛的瞬间。
安静的病房中只有他们两人:“季北辰,你是笨蛋吗?怎么会让自己受伤!”
她的眼泪一滴滴掉落着,当北夜拿着买的东西回来的时候,现叶楚楚双眼通红,病人需要休息,他拉着她的手到了走廊上:“叶楚楚,你现在也是病人知道没!”
叶楚楚完全听不进去别的话语,现在没有什么比季北辰醒来更重要了,这才现自己所有的离开都只是徒劳,那个男人已经深深地进入了她的心中,已经无法用别的方式去将他抹去。
“你这样哭丧着脸很晦气懂不懂,北辰又没有死,他只是有些累了,等过了麻醉时间便会醒来。”
这是叶楚楚第一次听见北夜那毒舌般的话语,虽毒蛇但却十分的奏效,她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是啊,他会醒来的。”
当她准备回病房的时候,北夜继续拉着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她的手中:“你现在还要顾虑着月复中的胎儿,一定不能让它饿着,更不能让它感受到外界的不愉快知道没?”
叶楚楚打开马夹袋拿着一块面包吃了起来,再次抬头看着北夜:“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想……”
“傻瓜不用说谢,记得休息啊,进去照顾他吧。”
北夜背对着叶楚楚招手道别,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回到病房:“北辰,你快点醒来,我有很多的话想要跟你说呢,你听到了没有!”
这一夜,叶楚楚不知道说了多少话,第二天清晨,季北辰睁开眼睛,现叶楚楚正趴在床上,不见她的几天,她明显瘦了很多,刚想下床将她抱在床上,却现后背疼得厉害。
护士立刻走了进来:“你现在不能乱动,如果再动的话后背上缝的线很有能扯开。”
季北辰不止一次地做嘘声的手势,护士仍然说着,直到说完离开的时候叶楚楚才醒来,一睁开眼睛现他正半坐在床上。
“你终于醒了啊,”叶楚楚过于兴奋,整个人扑到季北辰的身上,听到他那吃痛的声音以及模到用纱布包裹的厚实的后背,立刻离开,“不好意思,我太开心了,我忘记了……”
“傻瓜,说什么道歉呢!”
季北辰现在哪有闲工夫躺在床上啊,看叶楚楚的时间总觉得不够。
“你保持这个样子累吗?我帮你把床摇起来吧。”
叶楚楚跑到床位,将床摇起来,扶着季北辰慢慢地躺上去:“你怎么想到来伦敦啊,难道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季北辰点头:“是啊,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虽然知道你会怨恨我,只要看见你我便放心了。”
“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甜了,”叶楚楚心就像抹了蜜一样,特别的开心,“要是以前,你一定会跟我大吵一架。”
“知不知道吵架是一门趣,也是生活的调剂品啊!”季北辰蓝眸中那道温柔让她整个人不自拔,“如果我再不来,那就有人要开始挖墙脚把你给抢走了。”
叶楚楚扑哧一笑,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竟然也会讲冷笑话了。
季北辰似乎对叶楚楚所出的笑声感到不满意,蹙紧着眉头:“听说你在伦敦有一个男人一直帮助着你啊,是谁?”
“季先生,我的事情你无权过问哦。”
“呵呵,我是你的丈夫,我们两人的结婚证还在我的口袋里呢,”季北辰眯起眼睛看着叶楚楚,“说,那人到底是谁?”
叶楚楚一脸问心无愧地样子看着季北辰:“既然你喜欢那么压抑的生活着,想必你一定喜欢像柯南一样查案吧,那么就由你将他查出来,不知好?”
季北辰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叶楚楚立刻将他压在床上:“丫的,你现在受伤了知道不,赶紧给我躺好。”
“有什么事情比找想挖墙角的男人更重要呢,要是我找到他,一定将他……”
叶楚楚看着季北辰露出那嫉恶如仇的样子:“季先生,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免得还没找出来挖墙脚的男人自己就殉职了。”
“你这个女人说话还真毒,也不知道遗传了谁的基因。”季北辰感叹道。
“这都是季先生教有方,”叶楚楚起身,倒了一杯热水,“谁有能伤了你,竟然还把你伤的这么严重?”
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安阳,那张机票是安阳给他准备的,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他不是会轻举妄动的人:“我面对着很多的敌人,有命出来已经不错了。”
“好吧好吧,你现在是受伤的患者,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叶楚楚随后便嘀咕了一声,“免得把你气死了我还得负责。”
季北辰的听力极其的敏锐:“我要是死了,你就没有这么帅气的老公了,哎呀,我想上厕所,赶紧扶我去。”
叶楚楚就这样被季北辰呼来喝去的使唤着,刚把北辰从厕所间扶到床上,北夜敲门进来了。
“楚楚,你还没吃东西吧,我怕你吃不惯,给你煮的粥。”
北夜抬起头正好与季北辰的视线所聚集在一起,他仔细打量着端着粥的男人,记忆中好像一直有这画面闪现出来,却又即刻消失:“你和叶楚楚的关系是?”
北夜将粥放在床头柜上:“叶楚楚是我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