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见了一脸愤怒的金早已经吓的不敢说话,再见他后面并无一人,心想南依不知去了何处,只听,“你是在找那小丫头吗?哼,一定是你的主意,你难道忘了我平生最恨什么的吗?”听到此处,冥都不敢看着他,只萎缩着慢慢走到窗边,嘴里嘀咕着,“我……呵呵,我大哥你可最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我见大哥如此辛苦,只是想给你一点惊喜的,还望大哥不要见怪才是。”金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你说什么?惊喜?我看还是我给你点惊喜吧。”说罢就要出招,忽听,“金伯伯,住手。”金放下手,看着眼前那个被自己及时发现却没管的丫头,“哼,什么时候你当上了教主才有权命令我。”南依跑上前去,“金伯伯,南依知道欺骗你是我们的错,可是我只是想要你的解药救人。”金不解,看着南依,“解药?救人?”南依点点头,“是的,我的一个朋友中了金粉的毒,现在只有你能救他,否则……否则他就活不成了。”金只淡淡的往桌子上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南殷教可从来都不是以救人为己任的,我还有很多比这更重要的事要做,今天姑且饶了你们,切莫让我再看到你们两个耍花招!”南依不死心,再要上前,见冥的眼色,知道再求也无用,又想到郭信,心中不免一阵酸涩,眼泪便流了出来。忽觉一阵狂风而来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掩住了脸,只听金喊了一声,“不好。”冥和南依再看时,桌上的瓶子已经不见一个。
南依虽不知那人是谁,但觉教中之人但凡可以私自来此的,除了她和冥便只是姑姑南英了,南依心下顿觉不妙,姑姑定是不愿自己去救郭信,才来阻止然后趁势卷走那些药瓶,可是姑姑怎么就可以确信那些是解药呢?心中担心不已,又怕南英会趁机对郭信不利,马上回到住处。果然,郭信已经不在原来的床上,南依焦急万分,直奔教坛而去。
“姑姑,你为何一定要置郭信于死地呢?他并不是要攻击你,是你先夺了他父亲的尸首,他不过来此尽其本分而已,姑姑,你这样做真是太过分了!”南英正在看书,被南依这么一吵,心中生气不已,怒道,“你真是越发的不知天高地厚,尊敬长辈了,我就是这么该被你大吼大叫的吗?”因她愤怒至极,怒喝之中不免加了五分的内力,使得这声音,顿时将室内摆放一一震碎在地,就是南依也险些被这功力所伤。南依知道自己刚才言语冒犯了姑姑,心中也是懊悔不已,便道,“是南依的不是,可是姑姑,你就是不愿救他,也不必将他关起来,况且他已经活不过两日了。”南英更是生气,“什么?我把他关起来?哼,我可没有那闲工夫去关他,你最好给我赶快离开这里,休要再烦我。”
南依道,“姑姑,这教中上下除了你,还会有谁可以随便出入我的房间呢?姑姑,南依错了,南依现在也不奢望的可以救活郭公子,但求姑姑将他还我,南依想和他说些话。”南英斥道,“荒谬!郭公子,郭公子,你就只知道这个郭公子,哪里还有我这个姑姑和我们南殷教?南依,莫说我没有抓他,即便是抓了,也不会让你再见到他。”
“姑姑,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自恃是我的长辈,说话却总是这样的自相矛盾,你确定不将郭公子交出来吗?”
“是又怎样?”南依咬咬牙,“那就别怪南依冒犯了。”说罢,一个飞身,便冲南英而去,南英没想到她真的会因为一个外人而跟自己出手,来的突然,第一招险些被南依打中,南英气不过,骂道,“好个吃里扒外的丫头,如今竟为了一个野小子跟我拼斗,你可知你那些个功夫都是我教的,你又怎能敌得过我?”南依道,“南依自知打不过,只是想姑姑交出郭公子,并无他念。”南英怒道,“哼,还狡辩,我看你是想杀了我自己做教主吧。我既然培养出了个这样不孝的侄女,不留也罢,免得叫人笑话。”说罢,一个五步蛇掌朝南依打了过去,南依敌不过,忙使轻功躲避。
南英又要打去,便听一个顽皮的声音传来,“哎呦呦,这南殷教还真是劣根不浅那,做姑姑的先是杀了自己的弟弟,现如今可是要连自己的亲侄女也杀了,真是教门不幸啊,也难怪,自己养的侄女要杀了自己了。”南英停了手,斥道,“你是谁?怎么会进的了我南殷教的教门?”那声音道,“这里又不是铜墙铁壁,你进的来我怎么进不来?”南英道,“那你还不出来?”那人又道,“哈哈,这儿是你的地方,你都找不到我,还怎么说自己是一教之主呢?”南英气的要紧,“哼,你若是再不出来,小心再见到的就是你的四分五裂的尸体了。”那人调侃到,“是吗?我好怕哦,不过我不信,一个出卖了自己教坛的人会有多厉害?”南依一听,便问,“姑姑,她说的可都是真的?你出卖南殷教?”南英道,“你胡说什么?什么人的话都听,我的话就是不听,你这个胳膊肘外拐的丫头!哼,小贼,我就要看看你是否真的有三头六臂的本事!”
说罢,南英使力,向四面八方使出,刹那间,周围的一切陈设尽毁无遗。忽见一个白影飞出,南英刚要使出魍魉神功,却见那人早已躲在南依身后,不得已立刻迫力收回。
南依只觉一个白影从眼前划过,见姑姑收回神功,这才发觉竟有一个女子就紧贴着自己身后,那女子眉清目秀,身上无不散发着一清新之气。只听南英的说道,“哼,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叫我的板?”说着便要出招,那女子忙大声喊道,“郭信!”南依一听便出招挡住南英的攻击,“姑姑,手下留情啊!”南英知她又是因郭信才出手相救,心中不禁怒火又起,“南依,你切莫上了这丫头的挡,她可是个鬼灵精。”南依道,“不,姑姑,南依现在知道冤枉姑姑了,日后姑姑再责罚南依不迟,只是有半点关于郭公子的,我都要知道。”她转向那女子,说道,“你,知道郭信?”那女子莞尔一笑,“可不?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呢。”南依大喜,“你快告诉我。”那女子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你是他何人呢?”南依一听,脸上微红,小声说道,“我……我……郭公子帮过我,是我的恩人。”女子翘翘俏眉,“帮过你就是你的恩人?可是我帮你救他,你却不肯照做,算不算恩将仇报呢?”南依一听,顿时想起那纸条,恍然大悟,“原来是你?”
那女子便是云芷,她笑笑,“可不是?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南依一时想不出来,看看云芷又看看南英,南英斥道,“哼,南依,她定是在骗你,你可知她的真实身份?”云芷忙跟南依说,“你姑姑要杀了你的心上人,你还不快带我离开这里,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郭公子了。”此言一出,南依忙回过神来,看着南英,“姑姑,南依必须要见郭公子安好无恙才行,得罪了。”南英还没反应过来的,一团浓密的烟雾扑面而来,她忙遮住眼鼻,待烟雾散去,早已不见人影。
云芷带着南依来到一处荒芜已久的洞内,见云芷熟悉至极,心中不免大疑,但碍于郭信之事,不好多问,只乖乖的跟着云芷进洞,见一男子躺在台阶之上,便是郭信,南依甚是惊喜,几步跑了过去,见郭信脸色已无黑色,瞳孔气脉皆恢复正常,心中不解,看向云芷,“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云芷一边把玩着辫子,一边笑道,“你指的是解药,还是他到这里的经过?”南依急道,“你是怎么拿到解药的?”云芷道,“是你带我去拿的啊。”南依不解,“我?怎么会是我?”云芷道,“你的臭脾气金伯伯喽。”南依道,“金伯伯?可是,冥都没找到你是怎么找到的?”云芷笑笑,“是你那个金伯伯告诉我的,只能怪你心太急,看不见答案,不能怪别人,你在问解药的时候,那个坏脾气朝着药瓶瞟了一眼,不幸被我看到,然后便拿了出来。”南依道,“那你怎么会知道哪一瓶是真的解药?”云芷笑道,“你那个金伯伯确实聪明,想要掩人耳目,可是刚好不巧,小女子我略懂药理,这金粉之毒是用七种不同的毒搭配而成的,共有七七四十九种,据此,解药也有四十九种,若是搭配错了,这个人便会一命呜呼。”南依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郭公子种的哪种配方的毒?”云芷道,“这个就要看他喽。”南依不解,云芷解释道,“你瞧他眼圈发紫,嘴唇发黑,脸部浮肿,正是中了第一种毒性最轻的搭配,这七个瓶子的颜色正是按照中毒轻重由浅至深的。”南依道,“那你又是怎么将郭公子弄出来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云芷道,“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我早知道你不会按照我的做法去做,所以,你一走,我便将他弄出来了,而且你不会相信,我的轻功可不比你的冥伯伯差多少哦。”
南依不禁对她暗生佩服之心,她又看看郭信,知他没有了大碍的,心中便也放下心来。只是对云芷还有些疑惑,“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看你的样子好像对这里很清楚。”云芷知道她已经在怀疑自己了,便道,“南依姑娘,你若是再不出去,我怕这里也不是安全之地了。”这话提醒了南依,使她不得不在这个问题上停止,她又看看郭信,忽然伸出一把剑抵住云芷的脖子,云芷不解的看着她,南依道,“我不知道你来南殷教所为何事,只要你可以在这里好好的照顾郭公子,不做伤害本教之事,我便会保你在这儿不会有事,否则,就是你再聪明,也难以安全的出去。”
云芷看着她,心想这女子年纪虽轻,口气倒是不小,她说的不错,在这里自己毕竟还是一个陌生人,而这里满是毒虫生物的出没之地,如何引蛇,如何抗击毒虫毒物还需有她才是。便道,“那是当然。”南依见她如此说,放下手中之剑,回头看望了一眼郭信,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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