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见上官晔丝毫不给其情面,也不愿再以假面目示人,当下喝令士兵将上官晔“送”回华英阁,而古泗沅则由另外一批人送到烟雨楼。『言*情*首*
上官晔此时才察觉上官曦对古泗沅的狼子之心,一时悔不当初。想他一个太子竟当到如此田地,实在羞愧不已,心如刀绞。
被囚禁在华英阁之后,上官晔的思绪慢慢稳定下来,他开始琢磨上官曦是如何一步步的展他的势力,以及如何一步步的控制皇城。他想到了所有上官曦控制狼子野心的痕迹,却惟独想不出他那多余的军队从何而来。
此时,他听到外面忽然变的不安静起来,不一会儿,上官曦踏着他那骄傲的步子走进他的寝宫。
上官晔毫无畏惧的盯着上官曦,上官曦也意味深长的盯着上官晔,两人像两只对战的狮子一样先用目光战斗了一番。
“你不用担心,我要的不是你的命。”上官曦说。
上官晔冷笑一声,“为什么?”
“公平。”
“公平?”
“你的位子本该是我的。”
“为什么?”
“我是嫡长子,这是亘古以来不变的传位法则,父皇一时糊涂,我却不能让这个错误继续。”
“你不是父皇,怎么断定这是错误?”
“父皇从来没喜欢过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说服了父皇,我知道,这个位子本不该属于你。”
“是吗?那是因为你不配。”
“你说什么?”上官曦的眼睛吐着熊熊烈火。
上官晔将头一转,没搭理他。
上官曦狠狠的瞪了上官晔良久,眉眼忽然开笑。
“不管你说什么,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无论是皇位还是女人。”
他口中的女人当然是指古泗沅。
“你要做什么?”上官晔终于感受到了恐惧。
“我要他做我的皇后。”上官曦美美的说,“六岁那年,她被一位禅师预言说有国母之相,我就誓,她一定得是我的。”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那不过是个讨饭吃的僧人,为了感谢沅妹的施舍胡言说的而已,没想到还会有人当真。”
“为什么不当真?我本就喜欢古泗沅,还但心父皇不会将她许配给我,有了这个就能说服父皇,谁知,他竟然阴差阳错的将她许配了个你。”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其实不过是为了一句虚言。为了你的野心。”
“你怎么说都以,因为你已经没有能再夺走泗沅了。”
上官曦正在仰头哈哈大笑,就见一手下慌忙进来,俯在上官曦耳边说了好一阵。只见上官曦的脸色越来越不妙。上官晔想了想,估模着是蒋琼等人带着那三千精锐闯进皇宫,破坏了上官曦的计划。
很快,上官曦撂下一句,“给我好好的看着太子。”就赶去了。
上官晔前思后想,认为上官曦此次来京既然目标早已锁定这个皇位,就不会打无准备的仗,淳于胜的这三千精锐他该是早就知道的,也一定想好了对策。想到这儿,他不禁觉的自己不该什么都不做心甘情愿的做人刀俎上的肉。
华英阁内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侍卫惊恐万分,那个头儿不得不亲自过去去一看,只见上官晔背对着跪在窗前,有红色液体慢慢的滴落。
头儿很清楚自己监管的是谁,那是当今太子,上官曦的亲弟弟,连上官曦都没有说要杀了这个怜的弟弟,他又如何能让这个危险的人物在他管辖的领域内生意外?
于是,头儿想都没想就冲到上官晔的身旁,嘴里那句,“生何事?”还没说完,只觉的颈下一痛,紧接着浑身都无法再动弹。
上官晔将那根划破的手指含在嘴里,月兑掉那人的外衣,事毕,又将他捆在床边,嘴里塞了一团棉布。
上官晔的功夫虽不在上乘,摆月兑些个士兵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他现在乔装成上官曦的人,那些人对上官晔又不认识,并没什么疑心。所以,上官晔一路很轻松的来到烟雨楼。
这一路上虽平静,他却不这样想,越是没人管他,就说明上官曦的范围控制的越广,他和蒋琼等人的安危就更严重。他一路这样三心二意的过来。却被拦阻在烟雨楼的门口。
看守烟雨楼的侍卫说不认得他,还觉的眼生,几番犹豫不肯让上官晔进去。上官晔一急,斥道,“如今蒋琼等人攻进皇宫,太子妃围在担心,大王特命我来带太子妃出去,与他汇合,你等是要违抗军令吗?若是太子妃出了什么好歹,就是搭上你三条命都不够赔的。”
这话说的要紧,那看门的侍卫踌躇半晌,另一个道,“还是叫他进去的好,否则大王真怪罪下来,咱俩定是没命。”
这话说完,他们才肯放上官晔进去。
上官晔寻到古泗沅之时,古泗沅正坐在梳妆台前惶恐等待,她在想如果上官曦要强占她,她便一死了之,她肚子里还有上官晔的孩子,她对自己舍得,却舍不得这个孩子。她手里的那把尖刀被她拔出来又插进去,这样反反复复的也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了。
“沅妹。”
古泗沅闻声望去,以为是上官曦的士兵,只狠狠的瞅了一眼,冷言道,“我怀着孩子,哪儿都不去,告诉你的主子,我古泗沅宁玉碎不瓦全,只是苦了我这未出世的孩子,但他一定会原谅为母的选择,不会记恨我的。”
上官晔一听,心内五味夹杂,不想一向娇弱的古泗沅骨子里竟是如此的忠贞不二。他摘下头盔,又喊了一声“沅妹”。
古泗沅这才凝神望去,不一会儿,泪水顷刻而出,倒在上官晔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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