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晔看了眼那个香囊,说,“你若喜欢这香囊,你拿去,但晶晶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希望你以对她好一些,我虽然不清楚她的身世,但照我看来,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子,绝不容得我们再这样带着偏见去待她。”
云芷点点头,模了模那香囊,“既然你这么说,这香囊就由我来看管,你不要心疼哦。”
上官晔微微一笑,指尖顺着云芷的头顺流而下,云芷轻轻的靠在上官晔的肩上,两人抬头仰视着星空,如果时间以定格,云芷一定希望就在此刻。
只是他们谁都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和一双耳朵一直都关注着他们。
上官晔等决定先送晶晶到家然后再去云林山庄,不想,他们到了地方,却得知晶晶的表哥早已经卖了房子搬离此地,连周防邻居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淳于胜提议带上晶晶,蒋琼也没有意见,袁益一直没有表意见,上官晔正在犯难,见云芷兴高采烈的跑过来,说是找好了房子,以安顿晶晶。
上官晔奇怪云芷从哪里来的钱财,云芷称认识一位住在此处的故友,房子刚好空着,虽不是很大,却极雅致,邀众人前去一看。房子此处一条僻静的街上,除却房子里的灰尘,倒确实雅致。
上官晔颇为感激的看了云芷一眼。
“晶晶姑娘,我看你大在此住下,此处民风朴实,环境清雅,景致虽及不上幽幽谷,却也清爽怡人,你意下如何?”
晶晶面色并不好看,却听淳于胜赞道,“云姑娘真是有通天的本领,竟认识这样的故人,帮咱们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的难题,我淳于胜真是佩服佩服。”
云芷笑着给淳于胜做了一个鬼脸,“得晶晶姑娘喜欢才好。”
晶晶沉默良久,才道,“不知晶晶否与公子单独一谈。”
上官晔微怔,笑道,“当然以。”
原来,晶晶是想跟随上官晔,在他身边为奴为婢。上官晔惶恐至极,出于对晶晶安全的考虑,婉言拒绝了晶晶的请求。晶晶很是失望,上官晔不忍,以日后还有机会得见为由安慰晶晶。晶晶知道上官晔心意已决,无法动摇,只得留了下来。
云芷早已经猜到晶晶的意图,出来见到上官晔和晶晶的脸色,更是确定了心中猜测。好在上官晔如她所想的拒绝了晶晶,否则,她都不知道日后该如何自处。
郭信早已在云林山庄外五十里处派人迎接上官晔等人。上官晔与郭信日久不见,这一相见,两人都感慨万分。
郭信更言,西襄王上官晓将择日与上官晔相见,上官晔听此,欣喜不已。上官晔等人被安排在西苑住下,待上官晓前来,再一同商议大事。
刚入夜,就有幽怨的埙声传来,扰得上官晔无法静心。他刚一开门,却见云芷就在门外。云芷示意他不要出声,偷偷的带他来到一处假山旁。
“你看到那房顶上的人?”云芷问道。
上官晔点点头,“天色有些黑,像是一位女子。”
云芷笑道,“能认出女子已是不错了。”
“瞧你的样子,定是知道那人是谁,又为何深夜吹埙,是不是?”
“我也只是知道,并不深知。”
“我猜,此人就是你提到过的郭兄弟的麻烦,对不对?”
云芷没有否认,“你别对那女子产生敌意,她是比任何一个人都单纯。她到这里也是为情所困,逼不得已。”
云芷娓娓道来,原来那女子便是俏南依。那日郭信悔婚而走,南依心结难解,随即偷出南殷教,暗地里跟随郭信来到云林山庄。许是一人在外之故,心里到底有些恐惧。她只敢偷偷出现在只有郭信一个人出现的地方,只要一见人,就会立刻逃离。
她见郭信的时候,也并非一定要郭信见到她,大多的时候,都是她一个人默默的望着郭信,了解他的作息,了解他的喜好,直到有一天,她被已经忍无忍的郭信撞到,郭信直言不会娶她做妻,但念在南依对他有恩,愿做南依的向导,陪她附近山河。南依觉的自己受到了侮辱,一气之下离开云林山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月后,她又回来了,回来之后,完全不见郭信,只在夜里吹埙,声音幽怨苦闷,却不知是为何。
山庄众人起初都被扰得无法入眠,郭信却根本找寻不到南依本人,曾于一天夜里与南依交谈,只听南依说了一句,“云林山庄有难。”
郭信当时并不以为然,不久,就传来宫廷政变的消息。他以为上官曦下一个就要来派人跟云林山庄谈判,至今都没有,而南依的埙声却一直延续至今,未曾断过。
“这就是那奇怪的事?”
云芷点头,“郭信给我讲的时候我还将信将疑,今日得见,果真如此。”
“这位姑娘如此执着,想必并非是胡闹。”
“我也这么想,到现在云林山庄还是很太平啊,至少比皇宫太平多了。”
“我见你这么说,定与那南依姑娘交情不浅,你何不前去一探,至少我们以知道究竟是谁要对云林山庄不利。”
“一看你就不了解南殷教的人,南殷教规定,圣女不出教,否则被受乱蛇撕咬之苦。南依自小生长在南殷教坛中,两耳不闻窗外事,认识的无非就是她那个丑八怪姑姑,还有四个相貌奇特的老头,老早就被培养成了一根筋,她的脑子是不会转弯的。若她此刻认定了郭信,谁问她事情,她都不会说。”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南依依旧每晚固定时间过来,上官晔觉,郭信每晚也会卧在窗前聆听,直至入睡。他觉的郭信看南依的神情并不是毫无感情,他的眸子里分明隐含着一种叫做无奈何的东西。
不想,这日刚入黄昏,就有下人来报,庄中出现很多毒蛇,而那些毒蛇好像有意识,直冲郭信的大殿和卧房而去。
郭信一听不禁大惊,容晋起身说道,“定是南殷教来犯,天下只有南殷教善用毒蛇。”
蒋琼道,“云林山庄一向与南殷教并无瓜葛。”
郭信低头不语,只听袁益道,“只南殷教一边陲小教不足以有这样大的胆子敢进犯云林山庄,想必,这背后定有他人作祟。”
正说着,就见一人连滚带爬的来报,说是几个服装奇特的人攻了进来,不少弟兄中了那人的毒粉,就快支撑不住,打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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