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宇文宸刚起身,福叔便火急火燎地进了屋:“宸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宇文宸很少见福叔这么失态。
福叔上气不接下气:“田姑娘……田姑娘家昨夜起火了,听说,一家子都烧死了,梁知县一早就带着衙役赶过去了!”
福叔一早出门便听县里头的人议论纷纷,说雁孤山昨夜起火,烧了四家人的房子,其他三家惊醒,察觉不对就逃了出来,唯独田大郎一家睡得沉,一个人都没逃出来,全部烧死在里头。
“什么?”宇文宸惊得站起身来,“大清早的别乱说!”
“我没乱说,这事是真的,现在县里头的人都在传呢。”
宇文宸一听,披了衣裳就往外头走,陆夫人一早给他端了汤药过来,差点被宇文宸撞翻在地:“谦儿,你要去哪儿?喝了药再去!”
都这个时候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喝药,见宇文宸朝外头走,流枫不晓得从哪里钻出来,紧紧跟在他身后。雁孤山的路并不通畅,有一段路根本无法骑马,只能步行。宇文宸心慌意乱,根本等不及,沉声道:“流枫,带我过去!”
雁孤山此时还若有似无地冒着灰色的烟,流枫得令,揽了宇文宸凭借着轻功朝着烟升起的方向飞去。往常宁静的雁孤山因为这场大火而喧闹起来,梁知县和衙役都来了,还有县里头好事的也尾随而至。宇文宸和流枫到的时候,梁知县正指挥着衙役们把烧焦的尸体从废墟里刨出来。
田二田三家的房子本就和田大家的连在一起,两家人的屋子连带也被烧成废墟,另外一家救得及时,只烧了一半。田方氏和张氏秦氏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心疼自家的房子,嘴里头一直骂老天爷不长眼睛。骂着骂着,又数落起田大郎一家子的不是,说他们这是遭了报应,谁让他们吵着分家,伤了和气。
村里的人听不下去:“田方氏,大郎一家子都这样了,你不哭几声也便算了,这个时候还说风凉话,大郎到底是你生的吧。”
田方氏听了,不吭声了。瞧着化为灰烬的田大家,宇文宸感觉好不真实,怎么都不敢相信田大郎一家会死,更不敢相信田芷晴会死。田芷晴是什么人,武功深不测,以她的身手,如何会逃不出这区区火场。
很快,衙役们将废墟里头五具烧焦的尸体抬了出来,尸体焦黑如炭,缩成一小团,完全看不出模样来,瞧着骨架,该是三女两男,小一点的是个孩子。瞧见这惨象,不少人都别过头不忍心再看下去,宇文宸脸色黑沉,目不转睛地盯着五具尸体。
“玉坠!”流枫眼尖,指着其中一具焦黑的尸体说道,“我给的。”
顺着流枫指的角度看去,宇文宸果然在一具尸体上现了一枚玉坠,那是流枫佩剑的随身之物,在陆家的时候被田芷晴要了去。玉坠早已没有之前的光泽温润,透着黑气嵌进了尸体里面。
玉坠的现让宇文宸的心瞬间凉到了谷底……
碎碎念:田家都出事了,离芷晴回京还会远吗?本来以直接写京城的,有些读者也觉得那样节奏会更明快,这部分有啰嗦的嫌疑,但我个人总觉得这样子女主的心路历程才完整,好吧,我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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