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II,总裁强势掠爱 毁容

作者 : 贪吃猫宝宝

盛泽天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因为那个人的状态明显就不正常,或许是本身就是病态,又或者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侯艳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刺激到了他。

正迟疑着,往疗养院的大门口靠近,却在走了几步之后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正从疗养院的青石阶上走下来。

是韩一芊!

盛泽天更加疑惑,他看看韩一芊,再看看躲在角落的男子,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

那个男人手里抱着个小玻璃瓶,是那种输液之后废弃下来的瓶子,里面盛着满满的液体,他见韩一芊出来,便开始紧张得浑身发抖,哆嗦着拔开瓶上的塞子,静静的等待着她的靠近。

盛泽天的脑子“嗡”的一下,赶紧朝门口跑,无奈距离门口处实在是有一段距离,眼看着韩一芊就要出来了,盛泽天连忙边跑边喊!

“韩一芊!往回跑!快跑!”

韩一芊听见有人在喊自己,便一边走一边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快跑!”远处有人不停地在喊。

韩一芊一边顺着台阶往下走,一边心里在奇怪,向左看去,只见盛泽天打远处跑来,指着自己的右边大喊着什么。

盛泽天?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要让她跑呢?

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很难立刻做出决断的,何况韩一芊方才还心情大好的等着回家去尚叔叔家呢,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将要发生什么。

终于踏出了门口,韩一芊才惊觉自己的右方正站着一个人,是个精瘦黝黑的中年男子,他正诡异的盯着自己,手里抱着个瓶子,瑟瑟发抖。

韩一芊被他的目光吓到了,赶紧向后退了两步,这时,这个男人才颤颤巍巍的向自己靠近,手里的瓶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太可怕了!他的眼神,像这个疗养院里犯了病的精神病患者!

难道真的是犯了病的人偷偷跑了出来?想到这里,韩一芊下意识的往盛泽天的方向跑,那个男人本来还在害怕犹豫,见韩一芊跑起来,他便也像发了疯一样追上来。

“我~操!”盛泽天见那男人追着韩一芊,心如焦炭!便更加快步的跑向这里!

“盛泽天!盛泽天!”韩一芊害怕极了,她不停的叫着盛泽天的名字。

盛泽天终于追了上来,一把将韩一芊拽到了身后,可是力气太大,韩一芊没站稳,脚一崴就倒在了他的脚边!

肩膀处传来锥心的痛,韩一芊捂着肩膀倒在地上,脸上沾了些薄土,狼狈极了。

关悦紧随其后,虽然他也很害怕,但侯艳茹说,只要把这瓶水泼到那个坏女人脸上,她就会高兴,她一高兴,每个星期日都会来看他的。

盛泽天没有功夫去扶韩一芊,上前一把揪住关悦的领子,狠狠一甩,将他摔倒在地。

一声清脆的声响,关悦手里的瓶子也摔到地上。

“有病吧你!”

盛泽天破口大骂,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对韩一芊做什么,反正不是好事,他必须好好教训教训他。

他蹲下来揪住关悦的领子,刚要扬起拳头,却听到韩一芊颤抖的声音。

“盛泽天·盛泽天我的脸溅到了什么?好痛!”

盛泽天闻言回头,只见韩一芊倒在地上,右脸颊溅上了一小滩液体,他看了看她脑袋附近滚落着的瓶子,心里暗叫不好!

牧锦年急匆匆的赶到医院时,已经有消息灵通的媒体赶来了。韩一芊最近在选秀中风头正劲,这次的被泼硫酸毁容的事情势必会挑起轩然大波,记者们像是被腐肉所吸引的蚂蚁一样蜂拥而至。

牧瑾璇也闻讯赶到医院,紧随哥哥身后。

病房门被打开的时候玻璃门差点没被震碎,护士吓了一跳,只见牧锦年阔步走来,脸上的焦急与惊恐跃然浮现。

韩一芊的右脸上被涂满了白色药膏,白色药膏下面隐约可以看到已经变成褐色的肌肤。

她的眼睛已经肿了,显然因为剧痛而哭过。

一股强烈的心疼涌上心头,牧锦年脸色差到了极点。

“锦年!”

她见他来了便伸出手来,脸上的疼痛混杂着委屈和害怕都汇集成了眼泪。牧锦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用拇指截断她脸上的小溪流,心疼的望着,“乖,别怕,我来了啊!”

“锦年!我的脸是不是毁了?我感觉好疼好热,怎么待着都不舒服,锦年,我好害怕!”她的情绪有些失控,几乎是觉得除了牧锦年,所有人都会害她。

牧锦年坐到病chuang上去,紧紧的抱着她,轻轻的哄着,安抚着她的情绪。

“我在这呢,不要怕,医生说根本不是浓硫酸,而且烧伤的面积不大,只是右脸颊上的一小块,是可以通过手术修复的,所以不会毁容不要担心。”

还好,还好是脸受伤了,只要性命无忧,就是万幸。

牧锦年震惊而温柔的抱着受了惊吓的她,胸腔里却涌动着滔天的愤怒。他的眼神却落在了病房里一直守着的盛泽天身上,让盛泽天不禁打了个冷颤。

盛泽天坐在病房的椅子上,面色还很凝重,似乎还在后怕。

“到底是谁!”牧锦年几乎是从牙缝中问出的这句话。

到底是谁,把她吓成这样!

盛泽天犹豫了半天,才拿出手机,把拍到的照片给牧锦年看,凌乱的陈述着事情的经过。

牧锦年只是静静的听着,接着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盛泽天知道,牧锦年的沉默大概是因为他和自己的猜测是一致的。他忧心忡忡的看着受惊不小的韩一芊,她趴在牧锦年的肩上,揪住他的衬衫不肯放手,那张本来漂亮的容颜已然留下了一块黑褐色的痕迹,让人看着心焦。

“锦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她。”盛泽天宁愿受伤的那个人是自己,如果他当时机灵一点,反应再快一点,就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牧锦年叹了口气,摇摇头,轻轻的在韩一芊耳边说道:“乖,别怕,我出去和盛泽天谈点事,你先躺一会儿”

他话还没说完,韩一芊就哀求的打断他:“不要!锦年不要走!求求你抱着我!”

她更加拼命的抱住他的脖子,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女孩。

盛泽天一抬头便对上了韩一芊的眼,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眼睛居然开始冲血,巩膜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

那是极度紧张之后才会有的病态!盛泽天再也呆不下去了,快步冲出了病房!

阴暗的走廊里空无一人,盛泽天将手撑在窗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强烈的愧疚将心口戳了个洞,越来越大。

为什么,为什么侯艳茹会如此的心狠手辣!韩一芊纵有再多不是,她也还是个年纪尚轻的女孩子!何况这个女人,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如果真如他所猜测,那么那个修车工正是韩一芊的父亲!

盛泽天将手指□头发里,想要歇斯底里的喊一声,却张了张嘴,失了声响,他一拳砸到墙上去,剧烈的钝痛由手臂袭遍全身,却掩盖不过心里的难受。

周晓雨!?我以后该怎样面对你!?

牧锦年抱着韩一芊躺在病*上,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她的脸,韩一芊察觉到他眼中的异常,焦急的问道:“锦年,我很丑对不对?你可不可以给我一面镜子?”

他望着她惶恐不安的眼神,突然轻松的笑了起来,这让韩一芊一头雾水。

“本来也不怎么好看的。”他曲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

韩一芊布满血丝的红色眼睛失落的一闪,眼泪就又开始泛滥了。

“你还有心思取笑我…”

牧锦年也心疼啊,可他还是得装作不打紧的样子,这样才会消除她的恐惧:“我现在要是真给你一面镜子,你肯定会被一只红眼兔吓死。那多不值!”

“老公,你实话告诉我,我的脸是不是毁掉了?”

“毁掉了?看来你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毁掉了,你看这个。”牧锦年掏出手机百度了一张被硫酸毁容的面目全非的照片,放到韩一芊眼前。

韩一芊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见到那样一张恐怖的脸出现在眼前,不由得“啊”的一声尖叫,用手捂上眼睛缩进牧锦年的怀里。

牧锦年见她胆小如鼠。不禁嗤笑出声,顺势抱着她的身子轻轻的安抚。

“看到了吧?这才叫毁掉了,你再看看你···”他将手机翻到背面,用手机上的镜面照在韩一芊的面前,韩一芊慢慢睁开眼,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可能由于刚才看到的那张脸毁得实在是太惨,所以看到自己那块小小的伤痕的时候,意外的在心里松了口气。

“毁掉了吗?”牧锦年故作轻松的挑起俊眉。

韩一芊乖乖的摇摇头,绷紧的情绪这才得到舒缓。

牧锦年的心也跟着暗暗松懈下来,用手掌模模她的黑发,说:“乖,听我说,谁也不能毁了我的芊芊,你永远是最好看的。”

她的心头一暖,抽抽鼻子,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忽然就觉得心底的天空开始放晴。

“妈妈说的对,那个疗养院太偏僻,以后我一定不会自己去了,那个精神病真的好可怕,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呢?”

牧锦年没有回答,他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想告诉她那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意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拳头暗暗在握紧,他有沉如千斤的秘密想要告诉她,又怕伤害到她。

护士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开始为韩一芊输液,她一直很害怕打针,所以牧锦年便用大手替她遮住眼睛。

针头缓缓的进入血管,那红色的血液稍稍倒退进透明的胶管里,又重新灌进她的身体里。

牧锦年有些失神,他几乎能够清晰的想象到,如果韩一芊知道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将她害成这个样子,一定会恨不得将自己身体里,留着的侯艳茹的血液,全部放掉。

过了好一会儿,牧锦年才开口:“那个男人已经被警方控制了,是个修车工,曾有过精神病史。”

“是这样啊”韩一芊不太惊讶:“他当时看着我的眼神就不太对劲,那时候他应该不太清醒。算了,就当做我倒霉吧,他毕竟是一个没有行为能力的人。”

“如果是有人指使的呢?”牧锦年试探着问。

“锦年,你说什么?”韩一芊感觉到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我是说如果有人存心想要害你,我一定会把她揪出来送进监狱,可是你会同意我这样做么…”

到底要不要告诉侯艳茹是她亲生母亲的事实?如果她知道之后,会不会念及血缘之情改变主意,放弃追究?

牧锦年自然是巴不得韩一芊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残忍的事实,这样她就不会痛苦不会受伤,可如果不告诉她的话,牧锦年怕自己会亲手将侯艳茹送进监狱,那个时候毫不知情的韩一芊会不会更加恨侯艳茹?

太乱了,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心里有点不安又有点后悔,后悔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就做错了?或许在刚刚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他就应该告诉侯艳茹和韩一芊,不至于让他们母女的关系恶化到这种败坏的程度。

不行,他想象不到她知道真相时的样子,是疯狂是心冷,无论是哪一种,牧锦年都承受不住。

“你到底在说什么,锦年?”

“没什么,我只是怕你打针害怕,转移你注意力而已。”他将挡在她眼前的手掌拿开,脸上重新换上轻松的笑容。

庇佑,是爱人替我们遮住眼的宽厚手掌。

里面是他清晰美好的掌纹,外面是蝇鼠乱窜的世界。

当那手掌被掀开,我们有没有足够的勇敢,去接受眼前的事实?

咖啡厅里,周晓雨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柔软的手掌遮盖在盛泽天的眼睛上。

“猜猜我是谁?”她笑靥如花,细声软语的样子温柔至极,却让正在陷入深思的盛泽天心头一凉。

韩一芊还在医院,盛泽天自然没有心情和她玩笑,便不动声色的拿开她冰凉的指尖。

周晓雨有点扫兴,在他对面坐下:“怎么了?小脸这么白。榴莲酥没买到?”

盛泽天兀自沉默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日历来,指月复反复搓磨其上,心事重重的样子与平日的开朗判若两人。

周晓雨毫不知情,却开始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周晓雨,我不会去见侯艳茹了。”他突然将她与姨妈两人的名字叫得如此生涩,让周晓雨脸上的笑容瞬间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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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雨如行尸走肉般推开家门的时候,尚志远和侯艳茹两人正在穿外套准备出门。

面若冰霜的尚志远见周晓雨进门,赶紧催促道:“晓雨,赶紧收拾收拾,我们去医院看看芊芊。”

周晓雨将目光投向正在播放着的电视节目,里面正在报道着韩一芊被泼硫酸的时间,内容捕风捉影,极其荒谬。

侯艳茹走过来将电视机关上,转头对尚志远说:“老头子,咱们两个去吧,心心去会尴尬的!”

周晓雨的目光审视着自己如此陌生的姨妈,被她口中亲切的叫了二十几年的“心心”弄得脊背发凉。

心心,这个令周晓雨费解了二十几年的名字,今天终于有了答案。

“姨夫,你先去吧,我和姨妈给韩一芊买些东西再去。”周晓雨冷静的说道。

尚志远想了想:“也行,总不能空着手去,这么大的事锦年居然没告诉我,我还是今天在电视上看到的,唉,晚上我就不回来了,我留在医院帮帮忙。”

侯艳茹有些不悦:“人家芊芊有丈夫照顾着,你一个老头子能帮上什么忙?”

尚志远闷哼了一声,出了门去。屋子里只剩下侯艳茹和周晓雨两个人。

侯艳茹并未注意到周晓雨苍白的脸色,也不着急去医院,一边收拾茶几上的果盘一边念叨:“一会我们给韩一芊买点东西,这孩子也够倒霉的,遇见这种事,就是不知道脸怎么样了。”

周晓雨木讷的在沙发上坐下,心像被人锁在一间又阴又窄的牢,她直勾勾的盯着电视,仿佛看见了韩一芊破败的样子。

“她的脸,毁了。医生说会留下永久的疤痕,除非手术,否则无法恢复。”

侯艳茹收拾果盘的手明显一僵,显然没想到这么严重,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反常的可怜起韩一芊来:“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父母,又被人拐走,现在这样,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命这么不好···”

周晓雨闻言,暗暗冷笑。真是新鲜,一向信奉人定胜天的姨妈居然信了命!也对,这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让人感叹因果循环,造化弄人。

周晓雨抬眼去看她,轻轻的唤她:“妈…”

时常趁姨夫不在的时候,周晓雨就这么叫侯艳茹,侯艳茹也喜欢她这样叫她。

“哎!怎么了心心?”

周晓雨深吸一口气,问道:“你这么讨厌韩一芊,难道是因为爱我么?”

侯艳茹不知她为何突然这样,反问道:“你怎么了心心?”

“我离婚了···”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周晓雨心如刀绞,眼泪终于不可抑制的掉下来。

侯艳茹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手中的东西缓缓放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离婚了。”周晓雨仰起脸,抹了一把眼泪。

“心心你别闹,你都还没结婚,你怎么…”

“我和盛泽天早就偷偷领证了,怕你不同意就没告诉你,可是就在今天,我们离婚了,他不要我了···”周晓雨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全部松懈,手指□头发,终于痛哭失声。

盛泽天,我真的没有参与这件事,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我与韩一芊,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就已经无帐可算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侯艳茹将玻璃杯狠狠的扣在茶几上,怒不可遏的望着她!“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怎么不对自己负责任呢!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周晓雨倏地抬眼,与她对视,眼睛里有一丝憎恨。

“你是怎么教我的?你教我选班长的时候要提前给老师买名牌包!你教我画画比赛的时候必须拿第一名!你教我谈恋爱的时候要时刻警惕对方是骗子!你教我闺蜜是最容易出卖我的人!这些都是你教我的!可我现在呢?我现在没人要了没人要了!”

侯艳茹错愕着,不敢相信她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孩子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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