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战战兢兢地把pad和文件交到gisselle的手里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她对事情的把控能力。似乎上海的这场突降大雨造成的无限延期都在她的预想之中,pad里面是之前准备的一版提案视频,而提案时间在明天下午。
所以简单来说,我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肉快递。
难过的是,普通快递送完快递就能走了,而人肉快递还只能随时待命等待领导的下一步指示。可是我除了一套换洗衣服什么都没带过来??连假装办公臣妾都做不到啊。
为了在上海总部不显得太扎眼,我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钢笔还有速写本京巴似的跟在gisselle身后问她有什么事我可以做的,顺便暗示她一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gisselle明显得到了我的暗示,然后简洁明了地对我下达了命令:“你让前台给你把酒店定好,明天你和我一块去提案。”
乔……乔斗马爹……我能提什么案啊!我惊恐地看着gisselle,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番风味:“我在提案的时候需要做些什么吗?”
giselle风淡云轻地说道:“不用准备什么,杨氏控股的企业的招标,按流程要全用新面孔,你就去凑个人数就好。”
“哦……”我点点头。
giselle又补充了一句:“待会儿的rehearsal你得参加,别到了会场你露出第一次见过这个方案的表情那就太丢人了。”
“哦……”
于是我带着速写本百无聊赖地连续参加了四场rehearsal,期间和我唯一流落上海的小伙伴约好了一顿丰盛的晚餐。giselle自然是气场十足,不过大领导一般都不去讲方案,就回顾下过去,展望个未来。可能是因为全都要求新面孔的缘故,策略讲的还行,媒介部分反正我是不懂,可是创意部分vicky讲的跟一坨翔一样。
这种讲的好不好都是常识,只要耳朵没毛病的都能听出来。giselle更加不会例外,一遍两遍她还有耐心地在指出vicky说的哪里不对,可是你指望一个对着我们才五六个人讲方案都会紧张地前言不搭后语的姑娘能有多大进步?
我叹了口气,低头继续在素描本上画着简笔画。
讲了第四次之后,gisselle让大家休息半小时。我也没工位也人生地不熟的,只好先去个wc然后还在会议室里呆着。等我wc出来,发现vicky一脸纠结的模样在对着镜子唉声叹气。
“其实你对内容挺熟的呀,别紧张就好了。”我洗完手,随口安慰了一句——谁让我这人就是心地善良呢?
vicky抬头看了我一眼,估模着整个会场也就我和她职位最低,她不禁产生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我都说了我不能讲,是我的director做的东西,我怎么讲得出来啊??他们非逼着我去讲,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我从小最怕演讲了,人一多我就浑身不舒服,你说怎么办?”
“其实那个创意挺好说的呀,本身就很打动人的一个创意,你只要跟前面的策略承上启下地说一说,然后开始讲这个创意的故事,最后讲讲亮点夸夸自己不就好了?”我边说边往会议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