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珈念刻意挑了几件性.感的睡衣带到任平生的酒店,仔细洗完澡,换了一身半透明的薄纱睡袍,又在颈脖捻了一些香水,这才紧绷绷地走出浴室。
任平生似乎刚打完电话,手机还捏在手里,身上依旧是来时的那身衣服,只是围巾已经卸下来,随手被他扔在沙发上,而他就笔直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梁珈念,只留给她一个高挺的背影。
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沉得压抑,好像连暖气都没有开,所以穿着清透睡袍的梁珈念有些冷,鼓起勇气喊了一声:“任先生……?”
眼前的男人稍稍回头,梁珈念看不清他的表情,因为室内太暗,但她借着月光似乎看到他的眉端皱了皱,继而传来毫无情绪的一句话:“我给你开了旁边的套房,你可以把东西搬过去。”
“什么?”梁珈念赤脚定在地毯上,试探性地问:“你让我住隔壁?任先生,是这个意思吗?”
他似乎有些不耐烦,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现在已经太晚,再叫阿宽送你回去不方便。”
梁珈念有些懵了,这个任先生果然如传闻所言很难捉模啊,明明是他叫她过来,可现在她什么都准备好了,他却又让她住隔壁。
“对不起,任先生,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不是,是我太累,房卡在你面前的茶几上,自己拿吧。”他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一句,很快又将身子转过去对着窗外,背影留给梁珈念。
梁珈念心里失落得很,却见任平生一只手臂抬了抬,随后有烟雾随着他的身影轮廓萦绕起来。
他在抽烟?圈里不是说任平生从不抽烟么?
“还不走?”面前的男人稍稍侧了侧头,下逐客令。
梁珈念开始红着眼睛默默收拾自己带来的衣服,一点点装进包里,穿了鞋子推门出去。
轻微的关门声,随着任平生嘴里吐出的烟圈一起融入夜色中。
当初梁珈念被选进“流岚沉”还是任平生钦点,面试的时候她跳了一支古典舞,刚好那天任平生也在,就半开玩笑地对身旁的顾胭容说:“这女孩不错,舞跳得好,就她吧。”
顾胭容反问:“你喜欢?”
“至少不讨厌!至于以后会不会喜欢,现在还说不好!”
就为这句话,顾胭容收了梁珈念,并花心思一点点教她,誓要将她捧为流岚沉的台柱,因为任平生的眼光一向很毒。
当时顾胭容怎么说来着?
她说:“仅仅是不讨厌么?我看这姑娘是有些不简单,能让你任平生多看一眼的女人太少,所以就她了,我会按着你喜欢的模样去教!”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任平生又想起当时的场景,似乎这个问题顾胭容没有回答,因为她答不上来啊,所以只能赖皮地咯咯笑了几声,一手捶到任平生的肩膀上:“你们男人喜欢的还不都那一个模样,会撒娇,嘴巴甜,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难得在她脸上看到笑靥,所以每一个她笑着的场景他都记得异常清晰。
可是她知道什么?她知道个p!简直是自作聪明!
任平生愤愤掐灭烟,难得抽根烟的口腔里全剩下一股辣凉的烟气,想去倒杯水,不巧一直捏在手里的手机却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没接,但对方不依不挠,足足响了一分钟任平生才接起来!
“喂……”他勉强很清淡的问了一句。
刚说完对方就传出一声洪亮的质问:“在哪儿?刚lynn打电话说你没飞过去看她!”
“没有,我在内地,有事!”
“能有什么事?每个月都往内陆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干什么?但你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别总说我不管你的死活,那些女人玩玩就可以了,还能当真?”
洪亮的声音依旧在继续,任平生却又掏了一支烟出来,捏在指端冷冷回答:“我七岁的时候你没有管我死活,现在更不需要你来管,lynn我会去看她,就这样吧,我要睡了,现在北京时间已经过了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