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门开的时候,又是一个小时之后。罗箩挤着笑容说:“你回来了?”
“恩。”时洵没想到她会突然请自己吃饭,眉头紧紧皱在一块,就像她下毒了一样。“你这是做什么?”
“请你吃饭啊!我觉得我们如果一直这样闹别扭不好,所以,这顿饭就当是消除我们之间的矛盾,重新开始,我把你当朋友。”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时洵问着,却也坐在了罗箩的对面。
“会,因为我知道,真实的你是个好人。”罗箩开始挥她那三寸不烂之舌。
“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吧。”
“感觉?我从来都不信这种东西,感觉,有时候是会骗人的。你相信的,未必就是真的。”
“如果我说,明天这个时候,我还会在这等你回来吃饭,你会来吗?”
“我不知道。”看到他眼中的一丝犹豫,与动容。罗箩突然觉得他很怜,在他眼里,被等待的感觉,也是种幸福吧。只是,他从来都没有需要等待和需要赴约的人,一个人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吧。
“我明天还会在这儿等你。”希望你能准时到,别让子衿白等。当然,后半句,只是在心里想,没敢说。
“明天?你是个有意思的人,如果,你不是白致贤的人,或许,我们以做朋友。”
谁要和你做朋友!“是,现实是没有如果的。”
“是啊。”假若有如果的话,他倒宁愿不来这世上走一遭,做一片无忧无虑的云彩,做一响拂叶的清风,悠哉悠哉的,岂不是更好?明天,他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或许他会输吧,这是种感觉,而他一向是不信感觉的,但此刻,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
“所以,你明天一定要来这里。”子衿啊,这是我能最后为你做的了,他来不来,就看你的运气了。
“好,如果能的话。”
第二天,时洵一早就出去了。现在真的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小姐,我把人都带来了。”
“恩,你让他们干活儿吧,你跟我来。”罗箩把她拉到了房间“赶紧换衣服,不对,他们不会通风报信吧。”
“不会,平常,她们都不太见少爷的。我给你带来了衣服,你也换上,你想去什么地方,我让司机把你送过去。”
“先别急,听我说,我们呢,先把衣服换上,我把你们约会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再帮你化妆,俗话说,人靠衣装嘛,然后我再跟她们一块走,至于到什么地方。你知道你家少爷在什么地方工作吗,你把我放那儿就行了。”时洵工作的地方必定就是白致贤所在的地方了,她先到那等他,或许能碰上面。
“好。”
云崖。
“要比什么?”时洵问
“开车到崖边,谁先停车算谁输。如果我输,巴西分公司的话语权给你,如果你输,就把你房子的钥匙给我。”
“好。”
崖顶上的风冷列的吹着,就算处于热带,险峻的山势,巍峨的海拔,也足以把炎热压倒。两辆车在同一起跑线上,同时开跑,两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提出这个比赛规则,白致贤当然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会把握住一个度,在自己能够掌控的范围内去睹。而时洵,他若非了解他,有谋无胆,善妒自卑,也不会提出这个比赛。暗地里说,他是将了他一军,但唯有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才能让他认清自己,这么多年,只是因为自己的懦弱,连光明正大的去争一把的勇气都没有。
就算努力了,失败又怎么样,做自己心中的第一又何尝不是个英雄。在离崖边的三厘米,白致贤停住了,时洵,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早一步停住了,也只是差一厘米而已。
“钥匙,拿来。”
他愿赌服输,把钥匙给了他,只是不能就让他这么轻松的把人接回,看着白致贤缓缓驰去的影子,他歇斯底里的怒喊着:“告诉你,她,我亲都亲过了。昨晚还说,让我今天回去陪她吃饭!”说完,就笑了起来。
刚走不远的车猛然停住了,地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刹车线。白致贤扶着车门跳了出来,眼睛微微充红,走到他面前,拽住衣襟:“你说谎!”
“我有没有说谎,你去了之后问一下就知道了。”看到他生气的样子,感觉心里好受多了。
“如果是真的,我让你生不如死!”那是他最为生气的一次了,手臂上的青筋爆出,几乎要把时洵从车里提起来,却始终没有对时洵出手。
“我表示期待。”
白致贤把他狠狠的摔在椅背上,上了车,就走了。他尽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如若是真的,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因为,罗箩才是受害人。现在,只希望,能尽快找到她。
巴西嘉年华为期四天,如今已经过了,罗箩应该会以头抢地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