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狂离开了密室,他将易阳与聂凰留在了这里,并且告诉了他们开启禁制的方法。////
他自己会每日前来给他们送来日用品,并且告诫他们,若非十万火急的事情,不能轻易离开这里。
在聂青狂离开之后,易阳陷入了沉思。
见易阳不说话,聂凰也便沉默了下去、
易阳整整沉默了足足有两个时辰,他最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轻声道:“我看,需要去找找张动,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张动与易阳的关系匪浅,现在他回到了家中,不知道他家是否也出了事,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有人问起自己,这小子可别说起与自己的事情,那样对她自己也是极为危险的。
听易阳这么说,聂凰沉吟了下,道:“即便要去,也得我去,你去有些不方便。”
“不行,这件事我必须亲自去,而且你去危险更大,一旦不好,我凭着修为还能够尽快逃走。”
“那怎么行,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我们是一体的。”聂凰扬起了娇美的面容,只是她此刻脸上的容颜,有着一抹冷艳与坚定。
听了聂凰的话,易阳沉默了下去,良久之后,他叹口气,伸手抚模着聂凰的头发,道:“那,我们这便去,希望这小子现在没事。”
聂凰点点头,两人站起了身子,打开了禁制,一同走出了地道。
此刻已经入夜,外面的星空看起来很是美丽,只是现在两人的心情却没有那么好,因此也就没有了欣赏夜空的那份心境。
两人脚步很快,不多时已是来到了府门前,他们要出府。
但,就在此刻,一把声音忽然传来。
“大小姐,请回,老爷有吩咐,你们二位,谁也不能轻易出去,一旦出事,奴才担待不起。”
那声音很是浑厚,显示出来其修为不弱。
听到这个声音,易阳心中一跳,他没有发现这人是在什么地方,但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修为一定也是与自己一样,在“护体期”。
“我要出去找一位朋友,看看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一会儿便回来,不会有事的。////”易阳不希望跟对方发生冲突,因此立刻开口回答。
“不行,老爷吩咐过了,二位绝对不能出去,若是你们二位不听,除非是将我们打败,这样我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随着那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一道道身影快速闪烁而出,不多时,易阳两人身前便站立了五个人影。
这五个人,身上都穿着黑色的衣衫,看修为,应该都是在“护体境”初期的阶段,而且五个人整齐划一,看起来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样子。
“打败你们,便可以出去,是吧?”易阳眸子中闪过战意,他在之前,击杀了很多“护体境”初期的武者,这样的修为,此刻在他眼中,已经不算什么了。
“当然,您的修为比我们高,我们输给了你,即便是老爷怪罪,我们也没有失职之罪了。”当先的男子开口,他的脸部蒙在黑布之下,看不清楚他的容颜,故此这时候易阳只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好,既然这样,我只出一招,看看你们是否能够抵挡。”
易阳说完,还不得对方说话,他已是自“炼天鼎”中取出了“虎翼刀”,刀身一闪之间,已有火焰自刀身中闪烁而出,并且在纯阳之火出现之后,他的刀光一闪,已是一刀劈砍了过去。
这一刀的力量看起来并不大,但因为刀光之中蕴含了极多的纯阳之火,且此次的纯阳之火中,更有着极为狂暴的无形之火。
这种火焰,即便是“护体境”巅峰的葛家老祖都无法抵挡,更何况是眼前的这五个人。
“快闪,不能硬接。”当先的汉子,首先感觉到了恐惧,他的身子急速的旋转,已是躲开了这一刀的攻击范围,而其他的人也是一样,纷纷躲避开去。
一刀之威,竟是令得五个“护体境”初期强者纷纷避让,这等威风,若是落在外面之人的眼中,一定会震惊整个京都。
刀风扫过,五个人躲开,他们都没有说话,而是眼睁睁的看着易阳,他们能够感受到,易阳与他们一样,都是“护体境”初期的修为。
但,刚才的一刀,的确是令得他们感受到了生死危机,故此这时候,他们不说话说了,他们知道,自己与易阳的实力相差很多,无法阻拦易阳分毫。
见五个人不动也不说话,易阳一笑,向着五个人一抱拳,而后带着聂凰向着府邸之外快速闪烁而去。
他们所在之地,距离张动家很远,但因为他们的修为已是不俗,行动方面更是快捷无比,故此很快,两个人很快便来到了张动家的府邸之外。
张文斌,此刻正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他的眼前,跪着自己的儿子张动。
“逆子,难道你要气死我?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要去找易阳,日后你也会变成通缉犯的,现在朝廷还没有颁布你的通缉令,你知道原因么,那是你爹我,在众多大人面前,说你跟易阳其实面和心不合,才会有这样的结果,如果真出了事,你要知道,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张文斌恨铁不成钢的拍着桌子,他心中焦急的不得了。
张动的修为已是很不错,他这是很高兴的,但是因为他与易阳关系太好,故此他在儿子回来之后,便不让儿子再出去,并且他告诉了张动易阳家的事情。
不想,一听到消息,张动便急了,谁什么也要去找易阳。
但,却是被张文斌硬生生的留在了书房里面。
“爹,人要有感恩的心,这是老大平日最爱说的话,当初我不务正业,是他让我改好的,您老当时是怎么说的,如今他有了难,如果我这个当弟弟的不去帮他,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出事么?”
“你帮,你能帮的了什么?”张文斌拍着桌子,愤怒的盯着自己的儿子吼道。
“父亲,人家都说知恩图报,受人点水恩,当涌泉报,您老是读书人,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难道这种所谓的气节,您老当日白教给我了么?”
张动此刻大义凛然起来,他说的话都是以前张文斌告诉儿子的,不想今日,他却拿出来对付他了。
张文斌气的胡子直翘,但还真是找不到什么好反驳儿子的。
“爹,我去了或许帮不了什么,但是越是如此,我越是要去,能帮多少便帮多少,多一个人总会多一份力量。”
张动仍是在用言语想要说服他的父亲。然而,张文斌算是铁了心,绝对不能够让儿子去找易阳,因为那实在是太危险了。
一来儿子会因此而丧命,二来若是出了状况,张家一族,恐怕也会因此而有了大祸,弄不好便要株连九族。
张动说了好多,但张文斌就是不答应,最后张动无奈的叹口气,竟是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
“爹,如果您老真的是不让我去,我也只能够忤逆您老了。”
“忤逆?你要做什么?”张文斌吃了一惊,他还从来没听到过儿子这么对自己说话。
“爹,儿子不想对您做什么,我只是打算,从这里走出去,并且跟您断绝父子之情,然后便去找我的老大。”
“你……你个逆子,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断绝父子之情,你小子敢走出去,我就跟你断绝父子之情,你滚,滚滚滚。”
张文斌被张动的话气的已是七窍生烟,他头脑发胀,大声的怒吼起来。
张动笑了笑,点头道:“好,这可是爹你跟我说的,从此之后,我们的父子之情算是断了,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也与你张家不发生关系,而我的死活,也不牢父亲大人你担心了。”
说到这里,张动转身便向着外面走去。
张文斌气极了,抓起桌子上的一块砚台,直接便向着张动砸了过去。
张动听到脑后有风声,猛地回身,一把抓住了砚台。
“告辞!”张动说着,已是转身,直奔外面奔去。
张文斌看着自己儿子奔了出去,他眼中的泪水此刻一下子流淌了下来,他知道,这小子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见,更或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而张动跑出了书坊的院落,不禁脚步一顿,眼中的泪光此刻也涌现了出来,他缓缓转身,看向身后的院落,心头一阵酸楚,他知道,父亲是为了自己好,但自己与易阳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自己又怎么能够不管易阳独善其身呢?
而且,自己与易阳关系如此好,朝廷中的人也都知道,即便自己不出现,人家也会认为自己与易阳关系好,一样会波及到张家,故此还不如自己直接判出张家,与父亲断绝了关系,从此自己做什么,都与张家不发生关系,这样也能保全了张家一族人。
缓缓跪倒在院落外,张动手里紧紧握着砚台,口中喃喃:“父亲的大人,孩儿不孝,若是大难不死,日后必然回来见父亲大人请罪,希望父亲大人保重身体。”
张动连磕了三个响头,而后起身,抹了一把眼泪,而后便直奔张家府邸之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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