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秘书,你进来一下。”总裁办公室里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半夏的工作,没耽误的,半夏立即起身往里走,看来刚才和白云娟的争执已经全数落入唐恩景的眼中,半夏努力稳了稳自己的心情,推开了门。
“总裁,有什么事……”
“进来,把门关上。”唐恩景冷冷地打断了半夏的话。半夏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一次泛起波澜但还是顺从地关上了门。
“没看出来,你倒是伶牙俐齿的很。”虽然半夏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因为男人的话而皱了皱眉。
“和白小姐针锋相对并不是我的原意。只是白小姐恶言相向,出口伤人,我只是为了让白小姐敛一敛锋芒而稍作提醒,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唐恩景诧异地扬了扬眉,这女人进唐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工作认真细致,和同事相处的似乎也十分融洽,虽然外表不佳但却不卑不亢,从没生起什么事端。这一次倒让他对她刮目相看了,倒不是因为她抓住了白云娟的弱点并加以反击而是刚刚面对自己的质问的那番回应。明明是因为自己不堪白云娟的羞辱而做出的反应,现在从她嘴里说出来倒是怪他们唐家没有把白云娟教好,还要劳烦她这个小秘书来“稍作提醒”。
“你的意思,是我唐家管教不严?”男人似笑非笑地问道。半夏倒是没想到男人会这么直接地点出自己话中的意思,顿时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总裁的家教自然是别具一格,不然怎么会有您和白小姐这样的人中龙凤。”唐恩景听着这话,脸上的笑容不禁更加加深了,这女人,居然讽刺我和白云娟一样没有家教。看来,自己对这个女人的认识得更进一步了。
“你去把左边柜子第二格里的东西拿过来。”半夏一愣,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暗嘲热讽中反应过来。
“动作快点。”男人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不耐,半夏转身便去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箱子,半夏暗自掂了掂,不沉,是什么文件吗?半夏正想走过去递给唐恩景,不想他却起身向自己走了过来,半夏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唐恩景的脸顿时沉了沉,这女人以为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转而脚步一移向沙发走去。
“过来,斜靠在沙发上的唐恩景懒懒地开口,半夏顿了顿但发现男人脸上有了明显不耐烦的神色,才抱着手中的东西,走了过去。
“坐下。”半夏不懂唐恩景到底想干什么,但还是坐了下来。唐恩景显然对半夏的顺从满意极了,唇角勾了勾,伸手向半夏的脸探取。但半夏却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等半夏意识到自己好像反应过激了,悄悄瞥了眼唐恩景,男人的手还维持着刚刚的动作,但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了。
“坐下。”男人冰冷的声音像锥子一样扎了过来,半夏不敢再反抗,直挺挺地坐回了原位。
“嘶……”本来不知道唐恩景要干什么的半夏脸上忽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刚刚被白云娟打得地方来不及处理,只是问同事借了一个创口贴贴上了暂时缓缓,但现在唐恩景却直接伸手将创口贴一把撕了下来,疼的半夏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半夏疼的一惊的样子,唐恩景有种报复的块感,但当看到半夏本就微肿的脸现在更是一片红肿,又不禁有些内疚。打开手中的箱子,取出了一只药膏,伸手沾了一些径直往半夏脸上涂去,半夏这回一动也不敢动,静静地感受着略带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脸上摩挲这,本来火辣辣疼着的地方因为药膏的原因,渗出一丝丝凉意,减少了不少疼痛,半夏舒服地发出了微微的叹息,呼出的暖暖的气体喷在了唐恩景的手心里,泛起了阵阵酥麻,唐恩景不禁有些心神荡漾,正揉搓着半夏脸颊的大手也不禁加重了力度,也慢慢探向了没有受伤的另一边。
“总裁,另一边没有受伤。”半夏感觉到了气氛过于**,不禁提醒道。
“防止传染。”男人一本正经地继续着手里的动作。==……骗谁呢,半夏有点无语。但是,总裁这里怎么会常备这种跌打损伤的药啊,半夏疑惑地撇了撇嘴?
唐恩景没有放过半夏的小动作,“这不是治跌打损伤的药,这是润滑用的清凉膏。”润滑?他要润滑膏干什么?突然半夏似乎猛地反应过来,脸爆红起来,这男人,居然常备这种东西,是经常在办公室里做那种事吗?看着半夏红的几乎要滴出血的小脸,男人更升起了逗弄的心思,“不过,跟你的话应该不用这种东西。”男人恶劣地贴向半夏的耳边开口道,“你的水多的泛滥……”
半夏羞得几乎想去死,心跳加快的让半夏几乎抑制不住,快速站了起来,“总裁,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不等唐恩景有所反应,转身就要冲出办公室。就在半夏的手覆上总裁办公室的门把手是,背后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戏谑,“束半夏,做我的女人。”半夏的脚步停了下来,“看来总裁是要娶我了吗?”身后再无声音传来,半夏压抑住心中的不适,打开门,毫不犹豫地离开。只留下男人望着手中的药膏,眸子暗了暗,随手一扔,将刚刚开封的药膏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下班了,半夏照常收拾包准备离开,突然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唐恩景大步走了出来,“总裁,再……”半夏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电梯口,像是没有看到自己,像是下午为自己涂药的男人根本不曾存在。半夏不禁呆愣了一下,随即又平静地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这样才是他们原本的位置,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