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豆丁似地烛火飘渺,风呼啸着从破旧的房屋砖瓦中渗入,微弱的烛火忽隐忽现,忽强忽弱,紧闭的房门开了一个只够一人出入的缝,一抹身影飞快的从门缝中进入。
“呜呜…。好热……”凌语嫣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着了火一般难受,她用力的抽动四肢,可无论自己如何使劲,却是动弹不得。她痛苦的蜷缩着身子,恍然中,她忽地觉得不对,身上一片炽热,颈部胸口更像是烈烈火焰灼烧着,骤然间她睁开双眼……
一张熟悉且令人厌恶的男性面孔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看着自己的四肢被他禁锢着,气愤及恐惧:“你疯了…。大哥…。你放开我,我是凌语嫣啊。”
他怎么可以,他们是嫡亲血脉的兄妹啊,这是要遭天谴的。
大哥平日里虽荒诞无耻,却也从未在自己身上动过什么念头,她也知道自己的容貌,可为何今日会发生这种事情?
“七妹妹,你虽其貌不扬,但这凹凸有致的身材和细腻柔滑的肌肤却是众妹妹中最出众的,哥哥早就在想着妹妹在哥哥身下是何模样,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了。”说着他yin笑着掐了一把身下人的柳腰,嘴更是死命的在她女敕滑温润的肌肤上肆虐啃咬,留下点点印记。
凌语嫣绝望的望着房梁,昏暗的屋中烛火摇曳着最后的身姿,她凄惨的露出一丝笑容,留恋的看了一眼自己住了二十余年的破草屋,而后闭上了眼,咬紧牙关撞向了床柱……
鲜红的鲜血瀑布似的挥洒而下,染红了米色的床罩,染红了洁白的裹衣裹裤,她听着耳边男人气急败坏的吼叫,自嘲的留下最后一滴眼泪。
她算是在这世上白走了一遭,若是能从新来过,必要杀尽曾负她,欺她的所有人,她要抽他们的筋做面,骨做琵琶,皮做美人扇,用他们的鲜血灌溉浴池,可惜这一切晚矣…。
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同时,回光返照,金色且带着炽白色的光芒从凌语嫣的身上涌起,一层接着一层的光芒如麦浪一般在屋内流转,突地,一抹异色的光芒从屋中冲向天际……
……。
天魔山,凌氏家族的府邸内。
高低不平的鹅卵石小道上,几颗女敕绿的青草顽强的从地面间隙中钻了出来,顺着北风摇晃着脑袋,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在一片杂草丛生,荒废的院子中,一处简陋且破旧的木屋矗立其中。厅内无任何摆设,除了几个缺边少脚的瓷碗和一张老式的木桌外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内屋比较昏暗,一张少条腿的木床上铺了一条草席,席中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少女卷缩着身子嘴里发出痛苦的申吟。
少女有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凹凸有致的身材,洁白如玉的肌肤,看到这些你一定会说,这又是一个美到人神共愤的女子,不过等你正视她的脸蛋后你会发现,老天,难道这又是历史上一部悬疑剧吗?
“疼……我的嘴”剧烈的疼痛撕扯着她的意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有感触就代表自己还活着,此刻凌语嫣脑袋里只剩下这个直观的想法。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像是被缝了起来,无比沉重,她所有的思想停留在许久前的那一刻,脑中一片混乱,可即使是如此,无数熟悉的许久前的记忆涌现,整个脑袋就像是机器一般不停的运作,精神之海像是要被撑爆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死了吗?
终于,在无数次尝试过后,她成功的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所有熟悉且陌生的环境,她潜意识的从床上爬起,环顾四周,一切都没多大变化,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矮小瘦弱的身体,看着熟悉的场景陌生的自己,她吓得打了一个寒颤,这为什么像是十年前?
“唔……”剧烈的动作牵动了嘴上的伤口,然而疼过之后她彻底的清醒了,这简朴破旧的危房不正是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屋子吗?只是这摆设却像是回到了过去。
她快速的走到记忆中的位置拿起一面铜镜,这一看一下,差点吓的魂飞魄散……
这小手小脚,小胸小**……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回到十年前?
“天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是…。”她看着自己红肿的嘴唇,上半部分竟被分成了两半,记忆中这是十年前自己被天雷劈的。
她的人生竟可以重来?
忽地,大门被“砰”的一声踹开,凌语嫣惊地退了一步,看着一道艳丽的身影步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夫人的贴身丫头瑞冰,只见她一袭淡紫色长裙,头戴金银珠花,挽一个揽月发髻,腰配墨玉缎带,亭亭玉立的站在凌语嫣跟前,傲慢的看着一脸惊诧的她。
凌语嫣畏缩的低下了头,脑袋里努力的回忆着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瑞冰似乎对于这个低人一等甚至连丫鬟都不如的小姐充满了不耐烦,她皱了皱眉不悦道:“大夫人有请七小姐过府一叙。”
上辈子活了二十三年,凌语嫣对这方天地还是有一点了解,这一切还得感谢大夫人给她配了一个年近五旬跑车队的马夫,在老的可以做自己爷爷的相公口中她知道了这个种族杂乱,以武为尊的世界。
在这里,强者如高山上的巨峰般巍峨耸立,有泣鬼神灭天地的灵器威慑,有等级森严的武者势力盘踞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在这里,家族,商会,宗派,势力分布交错,弱小的势力依附着强大的势力,在这个世界像凌氏家族那种如沙漠中沙子一般的家族多如牛毛,他们要么盘踞一地用不走出,要么依附着其他强大的家族来生存。
而凌氏家族正是一个百年来不敢踏出家门的小势力,凌语嫣正是凌氏家族族长的第七个女儿,一个不受宠爱的无颜女。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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