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的那天,三爷把一张卡交到小白子的手上。小白子推辞着说:“三爷,你的这份心意孙女记住了,但这卡我是不会收的,请你收回去吧。”“荨娃,这钱是你爷爷和村里人为你存的,这卡是为你准备的嫁妆。恒娃这个孩子不错,我们都相信他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和村里的人一一告别后,我们踏上了返程的车。在路上小白子和我们说了许多关于他们家里和村里的事,她的爷爷一生有十一个孩子,但活下来的仅有她的九姑和她的爸爸,剩下的孩子都没有熬过那些年的干旱和饥荒。后来她的九姑听从家里的安排,嫁给了同村的一个小伙子。那年村里来了一个外乡人,她的九姑抛下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和那个外乡人跑了。就因为这个事,她的爷爷气的一下瘫在床上。她的姑姑却没有回来看过一回,却在她爷爷丧礼上,穿了一身的红衣回来问她女乃女乃要家产。最后也是被老村长打出了村,并且还把她的名字剔除了族谱。从她生下来,是她的爷爷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大。即使后来有了孙子,她的爷爷对她的宠爱从没有少过半分。在她爷爷走后,靠着村里人的接济,小白子才没有被她那狠毒的继母折磨死。如果她的女乃女乃还在,看到她精挑细选的儿媳妇,竟然卷走了她儿子的所有的钱,会不会有所后悔呢。
再回到学校时,我们依旧坐在我们自己的位置上,但小龙女旁边却多了四个人。我没有去关注那多余的几个人,懒懒的靠在他的怀里补觉。上课时老师的点名,让我一下清醒过来。看向小龙女的方向,一道阴狠的眼光射向我。那种痛苦的感觉又一次出现,去年的那天所有的记忆涌向心头。“泣泣,哪里不舒服,怎么会出这么多的汗,”他一边的为我擦掉额头上的汗,一边关切的问我。小龙女也察觉到我的异常,回头看着我问道:“三姐,你没事呢,要不请假去医院看看。”在老师那请完假,他背着我回到家。躺在沙上喝着他熬制的姜汤,突然手机一阵的响动。一个陌生的女音传入我耳朵:“要想你同桌没事,马上独自下楼。”我一下就猜到是谁干的,也只有她会这么做。回卧室准备了一些东西,就悄悄地离开没有惊动到他。下楼后就看见一个人,在看见我以后就快速的往前跑去。我只能从后面紧紧地跟着,在不知道拐了多少弯后,那个人不见了。我警惕地看着四周,以防有人偷袭。从去年冬天伤好后,老哥每天都训练我的反应力和判断力。后来师父也教了我许多的防身术,对付朱丽斯我相信没有问题,但如今小龙女在他们手上,我也不敢轻妄动。
在那条小道里来回的观察后,终于在一面墙上现了一张纸条:打车来小聚河,到时就能见到你的同桌了。我没有打车去,而是在询问后坐上公交车去的。那个地方位于一处废弃的居民楼后面,小聚河顾名思义就是几条河汇集的终点,每年的秋后期这里的河水流的都非常的湍急。到了那个地方,已经有人在那里等着我。“村姑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不自量力。”“朱小姐,你还真是一点没变。我依言来了,赶紧放了小龙女。”这时一个人拽着小龙女走到朱丽斯的身边,看着他们自己吱吱哇哇的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三个人带着小龙女走到我的面前,“村姑,有本事自己救。”我没有去理会那边的声音,快速的射出五六个银针,趁那个人手麻时把小龙女拽过来。另外的两个人拿着棒子冲我打来,我一边闪开一边把小龙女推开。“四妹,你先走,我一会就去找你。”“三姐,我们一起走吧。”“快走,你在这里我会分神的。”没有小龙女的存在,我终于以大胆的施展手脚。但我却低估了朱丽斯的手段,我只顾着对付眼前的三个人,即使躲过了她的第一针,但我却被棒子打着,同时被麻醉针扎着右腿。不到一会我的整条腿都软软的,两腿支撑不了整个身体,一下摔到了地上。朱丽斯蹲在我面前,捏着我的下巴说:“村姑,几个月不见长本事了啊。”她每说一个字,手就增加多大的劲。她一把推开我对那几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个人绑着我的手,一点点的把我拖到一个树边。地上的乱石深深地刺进我的后背,疼的已经完全麻木。他们把我吊到那棵树上,看着脚下湍急而过的河流。耳边不断地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我多么渴望时间能够再往回倒半个小时,能让我再好好的看一眼他,就一眼我就满足了。等河水淹没我的身体时,我挣扎的想要浮出水面,无论我如何的挣扎,身体还是不自觉地往下沉。突然我感觉到我竟然飘起来,慢慢的月兑离身体。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怕,声音已经嘶哑,但我却不想放弃,我想要在多感觉一下这个世界的温暖。
感觉一直有人在推我,仿佛间我听到了他的声音。睁开朦胧的眼睛,“泣泣,你总算醒了。”原来只是一个梦,但我却感觉如此的真实。靠在他的怀里说:“糖糖,朱丽斯回来了。”“泣泣,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危险。”但我还是不放心小龙女,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听到她的声音,我才放下心乖乖的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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